汉克愣住了。
他现在整个人是僵硬的，仿佛灵魂被抽空了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刻推开凯耶。可是他做不到。
或者说，他并不想这幺做。
与凯耶并肩坐着聊天时，汉克便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尤其是在凯耶问到他很自己的前女友分手的原因时，便想到要如何跟凯耶说，就告诉她自己在英国又谈过好几任女朋友。似乎这样说，能够让凯耶安心。可凯耶根本没有提起这件事。
问到斯科特，其实也有汉克自己的私心。在高中时，斯科特和凯耶的恋爱便被好多人当成一篇小说来看，很是浪漫。他没法直接去问凯耶，那件事对她和斯科特关系有什幺影响。这样听上去像是哥哥想要在妹妹的恋情中掺上一脚似的，可汉克又耐不住自己的那份好奇。他不是猫，但他没有办法在那之后对自己的妹妹不关注。
凯耶不在乎。这是凌晨的时候，他的妹妹想要告诉自己的。凯耶没有弦外之音，而这样的两年让汉克知道凯耶的确是不在乎的。从她将这个秘密隐藏的很好。他问了斯科特的事，凯耶交给自己的答案是凯耶一贯的风格。他相信就算没有发生，凯耶也会这样说，这样做。
可如今的这个吻，却是意料之外的反应。
“凯……凯耶……”汉克抓着妹妹的肩膀，将她往外推了推。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只是将凯耶与自己分开来，“你这是做什幺？”
“证明。”凯耶是言简意赅。说罢，她又向前倾，似乎还要将刚才的那个吻继续下去。
“够……够了。”汉克赶紧打断了她的动作。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调戏的乖乖崽，他的脸颊与耳垂烧的通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了。你下去。以后……以后也别这样做了。”
“是吗？哥哥？”凯耶侧首，她动了动下半身，磨蹭着汉克双腿之间的位置，“可是你硬了。”
可是你硬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彻底在汉克的脑海中炸开。他下意识往自己的阴茎上看去，被牛仔裤包裹的地方鼓鼓囊囊的，已经有了表现，更别说是坐在自己身上，与自己的阳具有更近距离接触的凯耶了。
在事情彻底往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向狂奔前，汉克深吸一口气，凝视凯耶道：“凯耶，这种玩笑不要乱开。”
“我知道啊，哥哥。”凯耶看上去漫不经心，“这也是你想的吧。”
话一出口，汉克像是被戳中了什幺神经似的一下子跳起来。凯耶的反应不够及时，一时间没能站起来。她顺着汉克的劲儿摔倒在地上，后背磕在了玻璃桌子的边缘。凯耶的脸色因为疼痛一边。但她也没着急站起来。她仰起头，沉默地望向汉克。
心脏敲打着汉克的胸膛，凯耶说出来的话被脑海的细胞拆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拆解开来，又重新组合，变成了血亲亲手送过来的，求欢的邀请。
谁都有可能，但是凯耶绝对不行。那也绝对不可能是凯耶。
汉克再次看向他的妹妹，仿佛那具身体里驻扎的并不是凯耶·格里菲斯的灵魂，而是什幺地狱的魔鬼将他的妹妹夺了舍。
他在凯耶的双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汉克颤抖着，平生来头一次生出了恐惧之感。
凯耶没有说话。她一直坐在那，像是脚踝受了伤，站不起来。汉克将自己带进了“救命稻草”的角色中，想要伸出手，拉住凯耶，却不知道该做什幺。
是的。他真的很可耻，也真的很下贱。
凯耶的双眼像利刃看穿了自己深处那些肮脏不可见人的心思。
他对自己的妹妹，抱有性欲望。
在国外的两年，他夜里常常看见的，不单单是在事后仓皇逃走的自己和妹妹凯耶漠视的目光，并且还有他在睡梦中，抓住了他妹妹的胳膊，将人摁倒在床上，用自己火热肿胀的肉棒再一次地插进她湿湿软软的小穴当中。有时是在酒吧；有时是在学校，凯耶穿着便服，被他拉到楼梯间去，被他掰开双腿，自己的舌头挤进那个温热的地方疯狂地舔弄着；有一次在毕业典礼，甚至是在凯耶的男朋友面前，将自己的肉棒在凯耶的小穴中插的是作响，妹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腰上。肉体的撞击声，淫水流出的声音，以及凯耶的呻吟；有时在家里，他将他的妹妹，从厨房干到书房，就算在上楼梯时，也会从后面进入她，一边走，一边流着淫水，将地毯都给弄湿了。
父亲与母亲从来不会在意凯耶的生活，凯耶的人际关系，凯耶的一切。但是如果凯耶有要求，他们也会去满足的，不过倒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一样，远不及对汉克的关心要多。所以更多的时候，汉克倒像是凯耶的父母。长兄如父这句话，实实在在地体现在格里菲斯兄妹身上。
事情发生的那个夜晚确实是神智不清醒，但是事后，身体还是能够记住自己的反应和他进入了一个怎幺样的舒服的地方。其实到结尾，他并不是没有看清身下的人，不是自己的前女友，而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事已至此，他并不想要从这具让他无比舒爽的身体中退出来。所以他只能继续装疯卖傻下去，直到他在凯耶的花穴中达到高潮。
凯耶应当没有看出他的异常。但是两年中不间断的，各式各样的春梦让汉克今天在凯耶面前露馅。蹭一蹭就会硬，不是他太长时间没有性生活，就是他对做那个动作的人抱有什幺不纯洁的想法。
“你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汉克问。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幺颤抖，“这就是你想要的？”
凯耶没有回答。她还是那样直愣愣的注视自己。汉克在她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是凯耶交给自己的答案。
汉克咽了咽口水。他的喉结上下移动着。既然这是凯耶想要做的，而他在凯耶面前最后的伪装更是形同虚设。汉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等他再度睁开的时候，他拉起凯耶的胳膊。
“走。”他说，“想做是吗？你既然不愿意做我的妹妹，那我也只能换个法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