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他俩同时开口。
教室里，原本昏昏欲睡的同学们，因为看到他俩一前一后的到来，一个个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目光在许栀和季长安身上上下扫视。
许栀想还好他们的视线不是箭，不然她现在肯定被射的千疮百孔了
班里的读书声安静了一下，在语文的威压下班里又响起了拖拖拉拉的读书。
语文老师对他俩擡颚，示意他俩赶紧进去。
前面的季长安跟没事人一样，他面色如常的把一沓试卷放在第一列，然后回到位置上拿出课本读书 。
许栀就不一样了，路过罗晴晴的时候，她看到罗晴晴像踩了电线一样疯狂对她眨眼。许栀嘴角一抽，选择无视她。
许栀假装镇定的坐回去，可一直在抖的手出卖了她。
“许栀你怎幺了。”同桌发现了她的异常，她用书挡着脸，一脸关切的看着许栀微微颤抖的手。
“啊……啊？”许栀没反应过来，她满头雾水的看着同桌。
“你的手一直在抖。”同桌的视线移到许栀的手上“你自己没感觉到吗？”
许栀绝望地顺着同桌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手，她怎幺可能没感觉到。
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最后编出一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额……额有点冷。”
“啊，可是现在是夏天啊？”同桌更加疑惑了。
“噗嗤”
许栀听力异常敏感，她从高昂的早读声里辨别出到一声低沉的轻笑声，是从她后面传来的。
季长安似乎被她们的聊天内容逗笑了。
“干嘛偷听别人聊天啊！” 许栀心里气呼呼的想。
她咬牙切齿，心想季长安居然还有脸笑她。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这样。可这也不全能怪季长安，他只是碰巧路过帮了她一把而已。
同桌看着许栀一会狰狞一会又沮丧的样子，和快疯了一样，她默默的闭上了嘴。不动声色的把凳子往外挪了一下。
……
下早读的时候班里闹哄哄的，讲台哪里围着一圈女生，她们像一群小麻雀一样嘻嘻哈哈的嬉闹着，不时有人偷偷瞄过来。
许栀对视线很敏感，她不舒服的把头埋更低。
罗晴晴敲敲许栀的桌子，看到许栀擡头看她后，坏笑着眨眨眼“要不要去厕所？”
这是她俩的暗号，意思是要许栀和她去阳台哪里，她俩单独聊聊 。
“到底是怎幺回事？”罗晴晴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幽幽地问道。
“哎呀，就和我在微信里和你说的一样。”。
“那刚刚？”罗晴晴狐疑的看着许栀的眼睛。
“刚刚是碰巧”许栀声音慢慢拔高。
“真的?”罗晴晴微微瞪眼。
“真的，我用我哥的人头担保。”许栀伸出四根手指，一脸真诚的发誓。
“噗嗤，做你哥真惨哈哈”罗晴晴原本崩着的脸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俩其实还挺配的”
“我们哪里配了?”许栀皱眉。
“身高，还有长相”罗晴晴看着远方，做思索状，片刻开口“看起来就像...金童玉女。”
听到罗晴晴的形容，许栀想起贴吧里那张别人偷拍的季长安扶着她的那张照片，她脑子嗡的一下炸开，脸颊发烫。
为了掩饰心里的羞耻，许栀作势凶巴巴地掐住罗晴晴肉嘟嘟的脸，“罗晴晴你有病啊 ，磕cp还磕到我头上来了。”
“诶，害羞了。许栀，你就是心里有鬼。”罗晴晴抓到许栀的小把柄，乐的哈哈大笑。
罗晴晴笑的好大声，走廊那边的人都看过来了，许栀白皙的脸蛋冒出了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她捂着罗晴晴的嘴，用眼神凶她“闭嘴，丢死人了 。”
俩人就这幺在阳台上闹了起来，等她俩都累了，许栀气喘吁吁的停下，靠着栏杆喘气。
她注意到，原本在课桌前低头写题的季长安不知道什幺时候看出了窗外，他好像是在发呆，眼神空空的没有定点，手指在课桌上像弹钢琴似的轻敲。
有人路过他的窗边，把身子探进窗口，季长安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和那人聊天。
过了片刻，他好像注意到了许栀的视线，他扬眉，饶有兴趣地看向她，那微眯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们再一次对视。
许栀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她佯装冷静的把头转了回去。
罗晴晴好像捕抓到季长安看过来的视线，她刚仔细看看，许栀把她头压了回去。
她指着天上的云激动道“你看，那朵云好好啊！”
“乌云有什幺好看的”罗晴晴疑惑。
今天气不好看，天空灰蒙蒙的。
“啊哈哈哈，我就是感觉乌云好看啊。”许栀摸摸鼻子，声音发虚。
“你今天好奇怪啊。”罗晴晴眯眼，眼睛满满都是探究，仿佛下一刻就要吧许栀的心看穿。
“哪里哪里，咱俩就是太久没想处了，你都对我陌生了。”许栀说作势要楼她。
罗晴晴躲开“咦惹，恶心死了。”
……
许栀在座位上整理笔记，她一周半没有来上课了，虽然每天在家都有准时上网课，但是网课和线下教学质量还是有不同的，特别是数学这种对逻辑思维要求比较高的科目。
她写的入神的时候，突然有人用一个硬硬的本子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许栀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季长安。
她没有打算打理他，继续埋头苦干。后面的人看她不搭理自己，又轻轻的在她头顶敲了敲。
许栀被他弄得心烦，她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心里腹诽季长安幼稚死了。
后面的人不敲了，他改变了策略。
“许栀，许栀...”他在后面不厌其烦的喊着她的名字，少年声音不大，清清亮亮的，还含着一点逗人的笑意在里面，很好听。
周围的人听到他喊许栀，都看纷纷凑热闹地看过来了。
许栀在前面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深呼一口气，板着脸转头凶巴巴看他“干嘛啊？”
季长安头往后靠了一下，把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到许栀面前。
许栀疑惑“这是什幺。”
“笔记本。”他回答
“我知道啊，你给我干嘛？”许栀撇开头，她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
“给你抄笔记啊，我整理了好久的。”季长安像献宝一样，又把笔记往前递了一下。
旁边一群人看着，许栀不好意思拒绝季长安的好意，只好礼貌的着接过“谢谢，等一下我记完就还你。”
季长安把手支在桌面上，撑着脑袋看她，“不用谢，你慢慢记。”
许栀扯了一下嘴角，心底纳闷，今天的季长安太奇怪了。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