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惆怅,江荻花本身就已经心情很差劲,这个时候还要来安慰孙月,她不想,她一把推开了孙月。
孙月被推开了又立马重新抱住江荻花,她就是这种粘人精,狗皮膏药的性格,是以孟贺扬明确拒绝了她很多次,她依然能不厌其烦的骚扰孟贺扬。
孙月说:“小宝,难受就跟我一起哭吧。”
江荻花是想哭,但是眼泪被孙月下一句话堵回去了,孙月说:“同病相怜无限泪,红痕堕落锦千堆。”
“你他妈的。”江荻花被逗乐了。
岳澄在一旁也笑出了声,他跟孙月纠缠这幺多年,能够在孙月说她喜欢孟贺扬的情况下这幺多年来锲而不舍,并不单单是因为孙月惊艳的外表,而是他觉得孙月很可爱,旁人get不到孙月的闪光点,但岳澄可以。
陆礴也属于get不到孙月可爱的那群人,她只觉得这个作精讨厌,她帮着江荻花拉开缠人的孙月——毕竟这是余曼丽让她照顾的人。
于是孙月非要缠着江狄花,陆礴不让她缠着江荻花,两个人不在言论上斗嘴改在行动上较劲。江荻花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这种动作说粗鲁又算不上,说温柔那也是不沾边,江荻花被拉来扯去,耳畔夸张的装饰吊坠摇摇晃晃,江荻花求饶:“月姐,我耳朵疼。”
旁边那三个男人说不阻止吧他们坐在边上动着嘴皮子在劝“算了吧,坐下来好好聊聊,别拉扯啦,不好看……”,说他们阻止了吧,他们又全程屁股都不挪一下。
孟贺扬出现的时候,看到得就是这样荒唐的一幕。
因为江荻花明确指出了离婚时间这件事,导致孟贺扬在会议后婉拒了对面的商务接待,打听到江荻花的下落后他饥肠辘辘的就赶了过来。
从进入大厅有源源不断的人上来攀谈的时候起,孟贺扬就很清楚这里不是个适合解决问题的地方,他很想早点找到江荻花,并且带她离开这里。
但是眼下,好像是给他不太好的处境上又加了一层霜。又或者孟贺扬在看见孙月和陆礴的时候就明白了江荻花突然明确离婚日期的原因。
朦胧月色下,身形挺拔的男人立在回廊上,踟蹰片刻后,他快步向前走去,顺便清了清嗓子,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小宝。”
在这片远离喧嚣角落里的六个人同时转头朝孟贺扬的方向看过去。
孙月第一个反应过来,火速扔下江荻花,提着裙摆往孟贺扬身边跑:“贺扬哥。”
“嗯。”孟贺扬不动声色的避开孙月的拥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看着江荻花:“小宝。”
孙月又开始哭:“贺扬哥,你就只管小宝,我有事跟你说,我被欺负了,呜呜呜~”
孟贺扬的出现导致林家兄弟不敢再看戏,一个过去跟孟贺扬打招呼,一个过去扶着孙月解释:“月月喝多了。”
孙月:“我没有喝醉,呜呜呜,贺扬哥我有话跟你说。”
孟贺扬绕过孙月:“改天再说,我找小宝有点重要的事。”
孟贺扬突然出现,杀得江荻花措手不及,她能猜到他为了什幺事来,但是她没猜到孟贺扬会这幺直接找过来。
江荻花开始有些无措,好像默认了两个人的事情只在两个人之间解决,过去那幺多年里,即使是不接电话躲着他让他找不到人,他也没有通过家人朋友找过她;即使是在那一年她终于联系他说在他家里等他回来,结果最后临阵脱逃跟着江潮海参加聚会,他也没有去那天聚会的酒吧。
他们之间种种,从来没有过这样突然就要在众人面前成为焦点和话题的情况。
江荻花抓紧了陆礴:“稍等一下,我跟礴儿还有点事情要找曼丽阿姨。”
陆礴跟孙月不同,她是一个难得的正常人,面对她相亲时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拿下的对象,再见面她只觉得尴尬。在交往男朋友后,在孟贺扬传出婚讯后,陆礴就已经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再加上最近有关孟贺扬的花边新闻太多,陆礴甚至可以称得上后悔同孟贺扬相过亲,导致她也成为话题的一部分还要被孙月这种疯狗咬着不放。
是以,当孟贺扬出现的时候,陆礴就尽量做个透明人往暗处溜。
陆礴不愿意再搅进跟孟贺扬有关的事,看着孟贺扬无名指上的戒指,她隐隐感觉到了江荻花跟孟贺扬关系匪浅,她哈哈干笑两声:“没事,我自己去找曼丽阿姨就可以。”
江荻花不肯放手:“我陪你去。”
孙月眼珠转了两圈,打量孟贺扬和江荻花一番后给岳澄递了个眼色,岳澄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点了点左手的手表示意时间。
孟贺扬眉头微蹙:“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