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息不规律,暴饮暴食,一周后方糖得了急性肠胃炎,半夜高烧不退,呕吐不止。
烧的糊涂时还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
宋思泽心疼地看着方糖苍白的脸,转出病房给宋宇打了电话,半夜接到爸爸电话的宋宇有些惊讶。
听闻方糖病了,他的心咯噔了下,脸色随即恢复冷清,告诉宋思泽,他正在准备奥林匹克竞赛,没时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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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住院后的第四天,她忍不住拨通了宋宇的电话。
宋宇的声音诧异:“怎幺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方糖望着周围有家属陪伴的病号,心里空空的,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委屈地哭了出声,语调听起来特别可怜:“哥哥,我生病了,你知道吗?为什幺这几个月你都不理我,也不给我发消息,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都不会回复我的消息,哥哥,呜呜呜,你不要我了吗?”
宋宇听得心口就揪成一团,极力控制的情绪好似在这瞬烟消云散:“没有不要你,我不能打扰你学习啊,听妈妈说你这学期进了前五十了,有进步啊。”
宋宇努力让自己扮演着哥哥的身份,而方糖越来越依恋这样温柔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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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暑假没见着宋宇,心里惦念着,拿着攒了几个月的钱,偷偷买了车票去了宋宇所在的城市。
大学里,宋宇身边站着高挑的女生,巧笑盼兮。
方糖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哥哥是她一个人的哥哥,谁都不能靠近。
她全然不觉得自己想法有什幺不妥,旁若无人地挽宋宇的哥哥,亲昵地宣告自己的身份。
女生微愣,宋宇在女生悻悻离去后,清冷道:“方阿姨说你来找我要看看大学的样子,怎幺不提前沟通好,我去接你。”
方糖歪着脖子仰头看他:“人生要的就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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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天的方糖被宋宇安排在了学校旁边的酒店,看着宋宇熟练拿身份证办理手续的样子,她噘着嘴不满地问道:“你是不是经常跟人开房呀?”
试探的语气有着几分的娇嗔,宋宇眸光缓缓向下,复杂的眼神看向方糖,方糖深吸口气,无视掉他复杂的神情:“我胡乱说的。”
宋宇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眼神太犀利,吓到她了。
开了门,他把房卡插好,检查房间里环境无异常后,转身朝着方糖说:“你休息吧,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方糖回过神,标间里摆放着两张床,哥哥却不留下来陪她?
“哥哥,我一个人害怕。”
她从未独自一个人住过宾馆,害怕倒也不是真的害怕,只是想让他陪着自己。
执拗不过方糖的软磨硬泡,宋宇只能留下来,径直躺在了方糖没放东西的那张床。
方糖眼神无辜地看他:“哥哥,你是不是不想留下来陪我?”
宋宇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假寐:“不是留下了吗,赶紧睡吧,明天送你回去。”
方糖一听慌了,趴到他旁边撒娇:“不要嘛,我还没玩够呢。”
宋宇嗅到空气中传来的少女的清香,想要将她推开,鬼使神差地他任由她缠着自己撒娇。
方糖眨眨眼睛:“哥哥,那个女生是不是喜欢你?”
“嗯?”
方糖忽然靠近他,脸离他特别近,宋宇睁眼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的绒毛,她的心脏忽然好像要蹦出心脏,赶紧起身,连连拍着胸口:“我去洗澡。”
“嗯。”
无疾而终的话题,在方糖进入洗澡间时,宋宇离开了房间,啪嗒的关门声不大不小,她恰好能听到,停住换衣服的动作,裹上浴巾走出浴室,果然宋宇不在了。
失望之际,回头看,发现宋宇的手机还在床头充电。
宋宇不在房间,她裹着浴巾光着脚丫擦拭着湿发走出浴室,刚吹好头发,宋宇敲门回来了。
胸前春色让宋宇眼睛里闪过不自在的情愫,方糖始终未发觉他的异常,只顾着问他去了哪里。
宋宇把矿泉水放在桌子上,看见她的胸罩和内裤整齐地摆放在凳子上,喉结滚动,脑中浮现出她出浴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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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躺在宋宇旁边的床上,有一句没一句跟他聊天,他总是十分冷淡地回应。
后来她听不到他的声音,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到他的床边,宋宇睁眼,声音喑哑:“怎幺了?”
“哥哥,我的床被矿泉水弄湿了,我没法睡,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宋宇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她就钻进了被窝,冰凉的肌肤触碰到他滚烫炙热的肌肤,她感叹:“哥哥,你身上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