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等了三天,他忐忑又不安,他说不清想要陈愔然给他什幺反应。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夷然自若的面对他。轻轻戳了下陈愔然的后背,约她放学后一起回家,三个人里唯有他没有筹码,他不想再空等了。
陈愔然慢吞吞收拾着书包,她内心矛盾,欣喜于江淮的主动,又恼火他过了这幺久才来献殷情。害她这几天每晚都要从宝贵的学习时间里抽空慰问江淮家户口本,斜了一眼等在座位旁的江淮,还是气不顺。
“哎呀,江淮你怎幺站这呢,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不疼。”江淮咬牙开口,陈愔然这眼睛应该就是长着好看的,他那幺大个人站在旁边,她也能把书包砸他脚上,这幺重,她书包里放的钢筋吧。
…
陈愔然一身轻松的哼着歌,眼角撇了撇旁边身残志坚的江淮。娇滴滴开口道:“我自己背书包吧,你都瘸了。”
“…”把我砸瘸了至于这幺高兴。“那你扶下我吧,你书包太重了,你背不动。”
不等陈愔然回答,就有温暖的手握住她。这哪里是扶,明明是牵手,江淮又夹带私货。“你走错啦,车站不在这边。”
“没走错,我们去环球吃饭。”
“哦。”算江淮识相,知道讨好她。
“你想看什幺电影,我们吃完饭去看。”
陈愔然下压着唇角,不让它们上扬,为难的说:“我作业还没做。”
“愔然,”江淮不再前行,低头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低的,拖着嗓子叫她名字。黄昏的残阳为江淮额前的碎发镀上一层金光,她闪避着那直勾勾的目光,只是短短的对视,就让她心跳快的不像话。“明天运动会,下周一才交作业。”
陈愔然撇开头,右脚掌摩挲着地面,妥协道:“那先去吃饭吧。”
…
“这家店的冰米酒配烤肉特别好吃,解腻。”江淮将烤好的肉串放进陈愔然碟子里,给她的碗里倒满米酒。
“是很好吃。”肥瘦相间的肉串被烤的滋滋冒油,咸香油辣,很是可口。再配上桌上的冰米酒,爽口解腻,江淮跟她胃口好一致哦。
江淮给手下肉串翻着面,随口说着话。“愔然,你有什幺要问我的吗?”
“没有呀。”陈愔然悄悄松了松皮带,烤串好吃,米酒好甜,对面的江淮很是下饭呢。
“没有啊,”江淮烤串的手顿了顿,又伸手将陈愔然碗里的米酒倒满。“确定没有吗?。”
“江淮,我们等会看什幺电影?”要她问什幺,难道问他是不是想把她灌醉?
江淮突然笑了起来,眼睛直直望她:“你决定就好,叫我阿淮吧,我朋友都叫我阿淮。”
一顿饭在江淮的殷勤照顾下吃的陈愔然脸颊滚烫,小鹿乱撞,还撑得慌。买好半小时后的电影,江淮牵着陈愔然在商场消食。
“这几个都好看,”江淮把手里的发卡按照陈愔然的要求在她头发上比划着。笑眯眯的看她对着镜子照来照去,陈愔然就喜欢这样亮晶晶可爱的东西。“你戴的都很好看,都买了吧?”
“我只要这个最可爱的就够啦。”陈愔然拉住江淮要付款的手,发卡不便宜,最便宜的那个都将近四位数了。
“我应该买的,”江淮飞快扫了一眼陈愔然的胸,一脸正经的继续说:“这是谢礼。”
谢哪门子的礼,陈愔然心里麻酥酥,想起上周六的事情,人就有点发软。发卡拿在手上烫的她握不住,娇嗔的撇他。“什幺谢礼,我不要。”
“谢谢你今天陪我的礼。”
她不敢擡头和江淮对视,草草点下头,怕他看穿她满脑子的马赛克。带着最喜欢的那一枚发卡和江淮进了电影院,在座位上看广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动了动被江淮十指相扣的手,很轻松就抽了出来。
“冷了?”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塞进他的卫衣里,身体被搂进江淮的怀里,动作快到陈愔然都没反应过来。她手指被抻平贴在江淮的腹肌上,平滑的肌肤,硬梆梆的肌肉,江淮居然色诱她。“还冷吗?”
电影是漫威的系列片,俩人看的意犹未尽,心猿意马。一路聊到陈愔然家楼下,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陈愔然心里叹息,果然男色误人。
“我到了。”耽误了一整晚,可她还是不舍,私心里她觉得今晚是她的第一次约会,完美的约会。
一直牵着陈愔然的大手一收,将人抱了个满怀。“愔然,今天有你这个朋友陪真好。”
陈愔然有些僵,又来,她总觉得江淮说朋友是在嘲讽她。她能装,没想到江淮也挺能装,还跟她好朋友,真不要脸,明明就是喜欢她。行,来,真女人绝不认输,反手回抱江淮:“我也是,好幸运能和你做朋友。”
江淮精挑细选着手机里的照片,这些都是他今晚和陈愔然在一起时悄悄拍的,挑了俩张最亲密的发给了季致厚。
将头枕靠在双臂上,今天他们喝的的米酒,虽然甜,度数可不低,后劲也足,季致厚也就是喝一瓶的量。陈愔然喝了俩瓶,和他看完电影回家整个人还稳稳当当的,她平时可是连季致厚一半都喝不到的。陈愔然,演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