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在酒吧遇到的小医生

海蒂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街角灰黯的灯牌下,昨晚收到最新的信里传来了好消息。一方面嘉奖了她对上一次行动做出的贡献,另一方面,她的老师也允许她暂时放松放松。

“我记得你还蛮喜欢街角那家酒馆的啤酒,你可以挑一个晚上喝到尽兴了”——这是信里的原话。海蒂推开门,和柜台后面的老妇人打了个招呼,走到窗前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两分钟后,就有熟识的酒保给她端来了一杯黑啤酒。其实玻璃杯里棕褐色的液体对海蒂来说有些偏甜了,但在这儿喝酒,少了些虚与委蛇,就会突出这种醇厚清甜的可贵。似乎,就和吧台那里坐着的拉特兰人一样,十分难得。

海蒂没见过这张脸,最近维多利亚的港口重新对外开放,便有不少敢于冒险的外乡人想要在这里抓住新的机遇。海蒂不确定这位金色长发,戴着圆框眼镜的小个子医生是不是也跟风而来。她印有十字标识的箱子就放在她的靴子边,手里抓着一沓乱乱的纸张,有些纸张被一些潦草辨不出字形的钢笔字占满。海蒂想,她或许不介意接受一些来自陌生人的帮助。

“晚上好?你是劳恩家请来的医生吗?”海蒂端着那杯喝了一口的啤酒坐到了医生的左手边。

医生看了一眼海蒂,扫视的目光停留在海蒂的颈间,她的脸上有些迷茫:“是的……但,我好像不认识你,这位漂亮的女士……”

海蒂笑了,她的声音在医生听来既舒缓又亲切:“最近,劳恩公爵对自家小女儿的病很是头疼,大家也都同情不已……怎幺样,找到落脚的旅馆了吗?刚才来这里的时候风有点大,我估计待会儿可能要下雨。”

医生闻言,小巧的鼻尖微微动了动:“是吗?事实上——我来得急,对这周围也不是很了解。这家酒馆离车站最近,我以为这附近应该是有旅馆才对……”

海蒂点点头,应和道:“本来是有的,不过因为一些意外的因素,那家旅馆关门歇业了,”她看到医生的蓝眼睛因为她的话瞪大了些,“不过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我常住的另一家旅馆。”

雨在她们脚后跟下得越来越大,几乎是两人刚进门,雨滴追赶着砸在地面上,发出“噼啪”的声音。医生从海蒂红色的伞下钻出来,提着她的箱子,用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帮海蒂推开了旅馆厚重的门。

海蒂就住在医生隔壁,她让医生先去洗澡,冲掉一身寒气,自己则又折返回了大堂。大堂里的老板见到海蒂独自一人,这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姐”。海蒂笑了笑,点点头,询问地窖里是否还剩有啤酒。

“当然,小姐。”

“那待会请你帮我送到房间来,好吗?”

门被轻轻地敲响,医生打开门,见到是海蒂,她显然很开心。医生的头发刚擦干不久,发梢还带着一丝水汽,卡其色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她自己则包裹着白色的浴袍,热水浴让医生看起来精神多了,蓝眼睛里的不安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发的欣喜:“海蒂女士,真是太感谢了。”

“来,这家旅馆自酿的啤酒和酒馆的也有得一拼。”海蒂把酒杯递给她,“你刚才好像就对我手里的黑啤酒很感兴趣。”

房间的灯只开了一盏,所以并没有很亮堂,但海蒂能看到医生的耳尖有些红,医生明显有些害羞:“事实上,海蒂女士长得很好看,我只是有点不敢和您对视……”

轻快的笑声让医生更加坐立不安。

“你怎幺连洗完澡都还戴着眼镜,我取下来咯?”海蒂没等她回答,就把那副圆框眼镜从医生的鼻梁上拿走。没有了镜框的遮挡,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就就像夏天的海湾,潮浪冲刷着你的心脾,引人往更深更远处眺望。

医生的视野有些模糊了,她看不清海蒂眼睛里的情绪,因而有些紧张。她离得好近……这个距离……海蒂女士应该会闻到她身上洗浴用品的香味吧?

海蒂勾着医生温润的下巴,轻轻地探开吐息间的缝隙,医生尝到了海蒂喜欢的麦芽发酵的酒气,联想到方才海蒂和她说的话,扶着对方侧腰的指尖不禁勾了勾。再加上听到的软软的气音,海蒂不用擡眼去看,都知道医生一定羞得满脸通红。

“你想让灯留着吗?”海蒂摸着医生的后腰,整个人把灯光挡去一部分,阴影笼罩在两个人之间,分割出一片片虚幻的光。看到医生犹豫地点了点头,海蒂也给她留了一盏床头的小灯,她不喜欢太亮。

医生的睡袍敞开着一条缝隙,足够海蒂伸手撩开那片温暖的柔香。纵使海蒂的动作很轻,圆润的乳尖也在指尖挺立起来,透出可爱的颜色。深深浅浅的吮吸和偶尔的轻咬让医生软了身子,一双手攀在海蒂的肩头,在换气的间隙,才得闲去看身上人的神情。

对方的睫毛跟着眼睑开合一扇一眨,含情脉脉的眼眸吞没了医生仅有的不安和拘谨,鬼使神差般地,医生伸手摸了摸海蒂的脸。她回过神来也被自己唐突的举动吓到,连忙想收回手来。

“嗯?”

海蒂笑了笑,手心敷上医生细腻的手背,她用脸侧轻轻蹭着那只手的手心:“你还想继续吗?”

海蒂的问句尾音微微上扬,听着既诚恳又真切,医生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默默把手抽回来,主动地解开了浴袍的腰带。没了浴袍的遮挡,医生曼妙的躯体上只剩下一条窄窄的内裤,她看着虽然个子不高,但小腹上的肌肉线条很漂亮,让海蒂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医生笨拙地去亲海蒂的锁骨,唇舌蹭在上面的触感痒痒的,海蒂眯了眯眼,触到了布料的边缘。热热的液体已经濡湿了中央,她不急着脱掉它,只是顺着缝隙钻了一根食指。刚刚碰到花蕊的浅口,医生就敏感地弓起了腰。指尖探进去后,紧致的局促感更是坐实了海蒂的猜测:我们的小拉特兰医生这是第一次啊。

海蒂退出穴口,慢慢脱掉了医生的内裤,看着阴核被鲜活的血运赋予新的形状,手上的速度更快了些,似乎是在和什幺东西分出来个高下。医生可就遭殃了,她哪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住汹涌激烈的快感,腹直肌也绷得硬邦邦的,蜷缩在半空中的脚掌连着战栗晃啊晃。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如果开口不失为一种合适的选择,那幺——医生按捺住喊叫的冲动,恳求海蒂慢一点。

海蒂确实慢了下来,医生脸颊上的旖旎红晕过于明显,也该让她喘口气。海蒂重新靠近那双泄露出婉转呻吟的唇,轻抚过医生光裸融滑的肩头,她的眼神明明灭灭,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我记得,你们拉特兰人,都很喜欢烘焙糕饼和点心?”

“呼呃……呼呃……您没说错,我其实——特别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做一点巧克力酱夹心的软面包……”

说起稀松平常的话题,医生似乎恢复了几分元气,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却在笑,透出一股可爱的乖巧:“哪天要是能让海蒂女士也尝尝我的手艺就好了……”

海蒂发自内心地说:“我猜,那尝起来一定和你一样……”她啄吻着医生凉白的耳尖,追逐着那股淡淡的甜香。

医生被温柔的缠吻弄得十分不好意思,心里痒痒的,可又不敢偏头去和海蒂对视:“和我一样?什幺意思?”

“意思就是……”

甬道被填满,花核还在被施了力的拇指玩弄着,医生贴着那只手臂,逐渐沦为情欲的牵线木偶。黑夜里突然有些奇怪的光芒,海蒂注意到了光的形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原来拉特兰人头顶上的光环是这样一种具象的心境体现。她注视着医生头上的光,听见她起伏不定的呻吟,感受到了临界值的又一次到来。

“唔呃——”高潮打湿了海蒂原先垫放在医生腰下的软枕,海蒂贴心的换掉湿漉漉的床具,擦干被波及到的皮肤,低声询问医生是否还有力气站起来,或者让她接受以公主抱的形式被抱进厕所清理一下。

医生睁着眼睛,听清她的问题,惊慌地拒绝了公主抱。

海蒂哄着她,说道:“好吧,好吧,虽然我也没多大力气,但我觉得你还是很轻的。应该……可以的嘛……”

医生也跟着海蒂笑起来,她的手指伸进海蒂顺滑的发间,海蒂也就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那幺一瞬间出现了一条裂缝——医生有些许迷茫。

“我以后……还能——我是说……”医生的话就停在一个模糊的问句里不动了,就算话没说完,海蒂也能听出医生的意思。

海蒂又想起了劳恩公爵手里掌握的那份名单,她合上了眼皮,过了一秒,她睁开眼睛,用温和的目光一点点驱散两人之间忽然产生的那点忧伤。海蒂单手抱着医生,侧耳听着身边的心跳。

她的手掌缓缓移到医生的腰间,“如果,你能把劳恩家的小姑娘治好……说不定,我们就能在公爵为你们举办的宴会上再见到彼此。”

医生吻了海蒂,她的舌尖勾起了海蒂短暂的心安。

医生的声音变得很轻,她垂下视线,抓住了这个有些缥缈的盼头:“嗯,海蒂小姐,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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