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if线]我的婶婶

更新于22.5.29

内含:老年人/幼弟/其他亲戚关系

写的有点烂

“我的六十岁的婶婶。”

她感到有什幺湿软灼热的东西卷舔过乳首,舌头的尖部刮擦过其中略微凹陷下去的弯地时,她睁开了眼睛。窗外仍是暗沉沉的一片,她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悬挂的灯,一种难堪的耻感充斥满她的脑袋。蜷缩在她怀里的男孩被她的动作弄醒了,略带疑惑且含糊不清地叫她婶婶。对上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对上那双黑色的潮润的眼眸,她忽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拘谨。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在他的注视下松开了紧蹙的眉头。她擡起干皱的手怜爱地抚摸他的发顶,嗓音略带沙哑,「怎幺了?你睡吧。」他便往老妇人因半撑起身体而凹进去的肚腹处贴近几分,半睁的眼也渐渐合上了。当男孩均匀的吐息传入她有些失灵的耳朵里时,她将横在自己腹部上细瘦的手臂轻轻拨开,想要抽身离开。他似乎又醒了,喉咙里发出极不情愿的哼哼。忽然他扬起头,被热气蒸腾而显得润红的脸顺着她贫瘠的胸口向上蹭去,唇瓣在不经意间擦过衣内挺立起的乳尖。他的手在迷蒙中沿着老妇人的腿回到了她的腰部,意识不甚清醒地喃喃:

「婶婶......」他靠着她的肩窝,圆溜湿润的两只眼睛朝上看去,急切又不舍地挽留她,「我害怕......婶婶不要走。」

他的语气叫人生起慈爱,她只好掩下窘态,笑着搂住男孩的脖颈把他揽入怀中。老人深刻的、砂纸般凹凸不平的掌纹在他的颈后摩挲。他的身体在这摸触下冒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细流样的麻痒漫延过他的四肢,薄被下的脚趾也在微微蜷缩卷曲。老人躺了回去,拇指把他鬓角的头发撩到耳后,她柔缓的话语与衣被摩擦的窸窸窣窣声混杂到一块,「睡吧,万宁。」她一下下拍打着他的后背,「我不走。」

她近来频繁地梦见不堪的场面,或是舌头,或是手指,舌头打着圈去舔吮乳尖,从下至上游走过她干瘪的、毫无起伏的胸脯;而手则在腰窝处打转,还会摊在她层叠的肋骨上爱抚,用平齐圆润的指甲,指尖时而点上,瘙痒般地作弄她。一道目光在暗处牢牢盯着两扇骨间下陷或拱起的皱巴巴的老人的皮。那视线滚烫灼热,似乎就要在她的身上点起几簇跳动的火了、在皮与肉上烧出几个焦黑的孔洞了。有时手会滑入她的腿间,开始仅仅徘徊在内侧,随后探出一只或两只指头挤入下体:手并不熟练,甚至是生涩地推按向两边,它耐心地深入里面,终于在不久前令她有了绵长的快感,让她在睡梦中呼吸急促地攀上高潮。

这是相当叫她不齿的丑事——她的身旁是熟睡的、年仅七岁的孩童,而她却在他面前浸溺于不知源头的性的快感中。他是否已经撞破她的窘境?她耐受不住去呻吟喘叫的时候、面色诡异地潮红的时候、任由身下流溢出的液体润湿布料的时候,他是否听见、看见、有所感知?她无法为自己辩驳,尽管这并非出自她的本意,但仍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横拦在面前——她得到了让人作呕的快感。在一个孩子均匀浅淡的呼吸声中。

他环抱着她,是一个孩子所有的信赖,她却在寂静浓稠的黑里把他的信赖与亲近染上了成人情欲的熏臭。

她想,——也许他远离自己更为好些。

老妇人的一位朋友领着同他一般大的孩子前来拜访,男孩躲在她身后,探出半张脸打量面前的人。被捏在掌心里的衣角忽然向前拉直,他疑惑地把视线转到上方,看见老妇人弯下身体,就像抚摸他那样揉了揉另一个孩子的脑袋。委屈与愤懑在这一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颅,其中夹杂了一种强烈的、狂浪般的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嘴裂开一条缝隙以供沸腾的热气散出,使自己不至于燃烧起来。他昂起抻直的颈线猛一下弯折了。他垂下眼睑,懊恼地将唇抿成细长的直线,同时掩下了眼底闪烁的暗色。

两位老人坐下后,他到厨房翻出三只包柄的描花瓷茶杯仔细冲洗,从客厅传来的交谈伴着水声来到耳旁。她们先是谈论了他,老妇人谦虚地应承下所有对他的夸奖,平缓衰老的声线让他体会到温暖舒适,他端起茶壶微微地笑了,咕噜噜倒下浓香清澈的红茶。接着另一个名字从老妇人的嘴里吐出,一丝闷胀的阴霾在他的眼上覆盖了浅浅一层。下淌的茶液停断了一瞬,又沙沙地流出。

他端着泡好的茶来到客厅,老妇人的朋友投来惊喜的一瞥,夸赞了他的手艺,然后转头问老妇人:「你的失眠还一样严重吗?」

第二杯茶摆到了老妇人那处,茶水随着他下放的动作漾起微小的波纹,她说了声谢谢,随后回答:「嗯,还是要吃一些安眠药。」她看了一眼坐到旁边的男孩,侧着脸对他说:「要不要去楼上,万宁?」他摇摇头,往她身边更靠近了一些。

他对老妇人朋友的打趣毫无反应,只报以羞赧的浅笑。

「哎呀!」那位朋友赞叹地叫出了声,涌动的喜悦把面上的皱纹挤压成条条沟壑,「你是怎幺泡的茶呢,万宁?」他嘴角含着笑容替老妇人的朋友再倒了杯茶,余光瞥见他的婶婶同样在抿喝茶水。他的笑因此再灿烂了几分。

两位老人谈了许多东西,书籍、电影、杂志、烹饪、园艺与时装,他总能恰当地插上几句叫她们开心的见解,似乎他对这些玩意颇有研究。老妇人的朋友哈哈地笑了,手指着他,说:「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竟然对这些枯燥的东西有兴趣!」老妇人的朋友问他为什幺不去读孩子更喜爱的东西,他眨眨眼,并不觉得有什幺奇怪,而是自然大方地回答:

「我想让婶婶喜欢和我说话。我也喜欢这些东西。」他本想替老妇人续上茶,壶嘴里只流出最后一点深色的茶液,「啊,我再去泡一些茶。」他说。

「没关系,万宁。」老妇人拦下了他,一阵眩晕突然间无预兆地冲上头脑,她晃了晃,喉咙里发出低哑沉闷的气音。他脸上猛然褪去血色,只剩下骇人的苍白。瓷壶被随手一放,壶底撞上桌角的锐边,顶盖喀啦作响,险些整个砸到地上摔得粉碎。沙发上的另外两人同样被吓得哆嗦,老妇人的朋友的脚刚踏前半步就见她睁开了眼。

「婶婶?!」他呼吸短而急促地扑到她身上,两只扶着她后颈与紧紧抓着她右掌的手泌出粘稠的汗水,他一下被抽空了气力,手脚发软跪倒下地。前一刻仍跳动的心脏仿佛被数根沉实的木钉定住在空中,骨缝里钻出的冷意吸去他所有的生气,他颤抖地盯着她闭上的眼,总算有一股烫人的热浇灌了他的脸,他几乎承受不住焦烧的热。直到看见两条缝隙,从缝隙中见到了衰老的眼珠,灼烧着他皮肉的烫才变得温暖。恐惧褪出他的身体,他无比惊喜地、活过来了般叫:

「婶婶!」

那位朋友惊魂未定地走了,临行前叮嘱他多注意些他婶婶的身体。老人牵着孩子缓步走在宽敞平整的路上,她一下下轻抚胸前,挺直的腰背佝偻几分,来到这栋房子前的精气神都化作深深的疲惫。

「她的的身体还是不怎幺好,」老人缩着下巴对旁边好奇地仰起脸看过来的孩子感慨地说,「前些日子她告诉我脑袋总是会突然晕乎乎的,但上了年纪后就是会这样。」她想起了惊慌失措的男孩,神情忧愁地叹息一声:

「哎......希望万宁不要太过在意才好。」

他们离开了大约半小时,只是老人步子缓慢,并未走出多远。老人似乎联想到了自己,浓重的悲哀驱使她仍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年老生锈的身体,「......意外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降灾祸,譬如滑跌一跤,又或者在饮食方面,别的方面有些什幺不幸......」老人伸出一根指头,话音还未落下,远处一道慌乱恐惧且发抖的声音便打断了她。

老人预感不好,转过身朝着离开的方向,果然见到他头发凌乱,跌跌撞撞地跑来。她手边的孩子忽然恐惧地往后一缩,指着渐渐清晰起来的人,音调打颤地说:

「血、血...血......」

老人侧脸看去,疑惑地问:「什幺?」

她转过头,男孩上衣染着的几块鲜活扎眼的红直直刺进老人眼底,将她本就不好的面色再抽去些红润。她差点喘不上气,即将破出喉咙的尖叫被生生吞回肚内。老人眼前昏黑一片,就听见他夹了哭腔的话:

「求您,求您来帮帮我......救救婶婶,救救她——」

......

他一旦想到自己的婶婶就要回来这件事就感到快活不已,自从五年前,婶婶突然告诉他想要去某个气候不错的乡下修养身体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婶婶。青年看向镜子里着装整齐的自己,忽然闭上眼睛,探出舌尖舔向并拢的两指的指腹。他的神情是沉醉的、迷恋的、迫不及待的,他的舌面刮过起伏的指纹,不肯错漏一处地舔吮。紧接着他急切的、分外不满足地将两指伸进自己的口腔,卷弄舌头擦进缝隙间,期望在里面尝出什幺味道似的。青年急急喘息,抽拉出满是唾液的两根手指拉开链条,手掌环住勃起的性器,他昂着头,因五指前后的动作、回想起什幺东西而产生的浓烈的兴奋在他体内四处窜跑。他脖子绷直,额前的头发落到两侧,喉口滚动,暧昧至极地低低吟叫:

「婶婶......婶婶......」

他八岁的时候,婶婶不慎切断了自己的手。断了的手腕圆润漂亮,愈合后断口处的肉褶子样地缩去,他隐隐约约记得那只没了手掌的棍条样的胳膊,记得断口抚平纸张、贴到脸上的样子和触感。残缺的、不平又润圆的曲线。它似乎有某种生命,散发出一种性的味道,如一只曲起带刺的钩子,先是扎刺进了眼睛,他反抗不得、只好顺着钩子向左向右,或向前向后地看它。他那时没有认识到这感觉意味了什幺,仅仅是、只不过是——在深夜的寂静里将嘴口送到它前面,再把它一点点含进嘴里舔弄罢了。——只是这样罢了。

如今他倒是有了更清晰些的对婶婶断手的欲望。好比说,他眯着眼睛盯着头顶晃白刺眼的白灯,比如——抽扒掉里面的骨头,让它将他彻底容纳、搅在稠糊的肉和血里。他又缓缓闭上迷蒙的眼,老妇人的形象逐渐勾勒出了线条,高挑的、温和且满是皱褶的苍老的身体。他探寻多次、无比了解的身体。但和现在不同,他原本对她的抚弄舔吻为的是所迷恋的气味,为她看起来快乐又痛苦窒息的潮红的脸。他从那张隐在暗色里扭成一团的五官上读出了某种在当时所不能理解的快乐,于是他去取悦她的身体、取悦自己的身体。

还有他火一样腾烧的嫉妒。

咕嘟嘟。

咕嘟嘟。

倒第三杯茶时,那人停下了动作,茶壶被他半倾斜地握着悬在空中,壶嘴的水恰巧停在边缘。额发落下的阴影罩住他下垂半阖的眼,那人一动不动,视线久久停在空着的茶杯上。远远由客厅传来的交谈声没有惊扰他周身的寂静,他成了一段无活气的死木,脚下生出根枝扎定站立。忽然它身上的几片枯叶晃动一下,无知觉地再把视线下转。

木的眼前浮现了一只手。

一只干瘦的、松弛的、皱巴巴的手。

手擡起,用刻有凹凸不平纹路的掌心盖在一个人的头顶上。几缕细细柔软的发丝冒出开张的指缝,轻轻揉搓,发丝轻缓地、慢慢地刮过手背,刮过表面的沟壑。也如一把锋锐的刀,刮过木瞪大惊愕的双目。

那是谁?木猛地质问样望向她的侧脸,那是谁?!

为什幺要像对自己一样对别人?它不可置信,婶婶怎幺会像对他一样对别人?——她怎幺敢?——她怎幺胆敢?不、不……不对,木的唇拉成一条绷直的线,懊恼唾骂自己:这和婶婶有什幺关系呢?这怎幺会是她的意愿呢?是那只手。是那只手强迫他的婶婶。

——是那只手。

听,木竖起耳朵,他的婶婶正和别人讨论自己、正夸赞自己呢。它的心流过一阵细暖的径流,木微微笑着终于再端起茶壶,却在下一秒敛起了唇角勾起的弧度。茶液向上蒸腾出白色的雾,沙沙——

茶杯里的白色粉末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端着三杯发散香气的浓红茶出去了。

......

男孩送走客人后走回来把她从沙发上搀扶起来,仔仔细细地一寸寸打量过她的脸,果然不见到一点不适后泄掉了横堵在胸口的闷气。他吸了吸鼻子,不顾老妇人投来的打趣的视线,低声带了哭腔说:「婶婶,我扶你去休息。」

她无奈一笑,食指点了他的鼻尖,「别担心,我没事。」粗糙的手心复上他的右脸,老妇人的拇指摩挲过他的眼角,又说:「不要怕,这不是需要避讳的东西。」

「......我知道。」他瘪了嘴,眼泪似乎就要再涌出来一般,「婶婶不要说这种话,婶婶要一直陪我。」

老妇人拍拍他的头,笑道:「我切些水果给你好吗?」

她的手腕处又出现了多年前被湿滑的软物舔含的触感。一簇熄灭多年的火呼啦地燃烧起来,群群簇簇地全都汇聚在断口那儿,烫人的热由边缘先起,而后集到弯卷的肉褶上,最后烧进了皮里,咕嘟、咕嘟地沸腾了皮里肉里的血。血往四周冲涌过,让她全身都烫热起来,难耐起来。软物似乎对她的断手格外迷恋,还衔起一层肉,不用丁点力气地咬着。她喷吐出的呼吸粗重急促,本该消却得干净的、她无比熟悉的情欲喷薄而出,顷刻间完全淹没了她。

老妇人将他拦在厨房外,她清楚这仅仅是不时发作的眩晕,并不像他所忧心的恐怖。她站到砧板前,一手扶着洗净的水果,一手稳稳地握住刀把。刀刃贴着核擦进果肉,很快切断连着的皮。她将东西翻转一面,刀又贴在淡黄色的果皮上。刀就要割断最后的皮了。她面上带有笑意,腕部用力,刃边擦出。忽然在一瞬间,强烈的晕眩席卷了她。老妇人猛地软倒,踉跄后退一步,拇指一松,刀把滑脱出了她的手。

叮哐!

她粗喘一声,下体被软物碾点过某处隐地而催生出的浪潮叫她舒畅又恶心。老妇人拢并微曲两腿,脚趾蜷缩在床单上拉出十几道褶皱,她忽然抻直了腿脚,腰朝上弓出三指的空隙,随后倒了回去。

她被凶猛的情潮推回到现实里来。

厨房的门打开了。

两只脚停在昏倒过去的老妇人身前,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摔在不远处的刀,弯下腰捏住刀背将它提到空中。弯曲的背一下下缓慢地挺直;刀也一点一点地升到更高处。他垂眼扫过刀身,蹲下身体擡直手臂,左手撑住下巴平静冷淡地看她。一对浓黑漂亮的眼珠脱去了佯装出的慌乱与担忧,不带情绪的、如同他面前躺倒的不是人一般的冷漠取代了先前的情绪。

他松开手指。

「咚——!」

她对上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的目光。他就像十岁那年与她分离的时候一般,头枕着她的肩膀。青年的两指摆到她眼前,左右拉开,几条莹润剔透的线啪的断开。他似乎没看见老妇人惊恐的表情,不顾戳破她掩藏多年的隐秘所带来的难堪,青年的眼光从手指移转向她,笑道:「我以为婶婶忘了。」

他撑起身体,掰开老妇人衰老的腿,说:

「婶婶该帮帮我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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