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上的风言风语都传到了谢祈呈这里。
他现在虽然还是鳏夫,住在故去的妻主叶家,但吃穿用度却都是谢府在接济。
据说谢家的大公子,宫里头那一位已经给谢府递了书信,指名了谢祈呈做他女儿的第一君侍。
他对于长皇姬没有印象,也许在她年幼时见过几面,但他们这些庶出的男子怎幺又敢擡眼去看荣耀尊贵的皇姬。
而他过不去的坎岂止一道两道,去风华正茂的皇姬那做小邀宠是一回事,离开叶家又是另一回事。他早已习惯熟悉的环境,如同缩居的蟹,即使阴暗潮湿的沙墟,他也觉得安全。
叶家的叶泺不在人世了,在朝堂里活跃的就是叶沁了。
叶沁这女人,早就对自己玉人一般儿的姐夫谢祈呈肖想已久,她时常借着嘘寒问暖来叨扰自己寂寞的姐夫。谣言里谢祈呈要另寻他处,她反而更加躁动,甚至连下人的视线也顾及不上。
谢祈呈有过一段风光的日子,因为出众的才华和相貌,即使是庶出,少年时期也不知道多少女人踏破谢府的门槛来求娶。
他选择了叶泺,是因为叶泺老实木讷的性子,拿什幺主意都愿意交给他,能让他在叶府过得自在些。
谁知好人命不长。
“叶大人,请你离开!”
叶沁早已摸透谢祈呈嘴硬心软的性格,随便进入男眷的房间,不仅没有理会男人的抗拒,甚至欺压自己姐夫的手也没有停下,连连用指节暗中搔刮男人的档部。
他的穿着并不张扬媚俗,却硬生生因为一对上挑的狐狸眼,带上了一些刻意引诱的颜色。
谢祈呈已经没有被女人碰过许久,明明眼前的女人令他作呕,但他却成了人家的掌中玩物,亵裤里的欲龙被欺辱得勃起。
“我念在你姐姐的份上,才忍气吞声,但你若要这样做,谢家对叶泺的恩情也就不在了……”
谢祈呈并不想被自己的妻妹欺辱,只能拿话要挟,但叶沁也是个不怕事儿的,正想反驳这男人的自以为是,却听见门外敲门两声,一道清澈的女声传来。
“叶大人,家主在找你。”
晦气。
叶沁面色不好,但还是理得清轻重缓急,便弃下撩拨到一半的姐夫出了门。
谢祈呈脸色并不好,他怎幺也不会想到,叶沁的举动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盏荷。”
他叫了一声,叫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暧昧,敲门的丫头便挪步走了进去,她刚刚一直低着头,脸上藏不住的艳光并没有让善妒的叶沁给发现,真以为是个粗使丫头。
谢祈呈最开始也狐疑她的脸,但她的手相确实粗糙,像干过粗活的。谁知,她只是练剑有些勤。
一听小叔叔叫她,景玉柯便故作淡然的擡起脸看他。
没想到他已为人夫多年,身子却这幺敏感,情场老手随便碰几下,一对眸子就要滴出难堪的情绪。
他哪里是清心寡欲,分明是空虚饥渴极了。
谢祈呈把手压在自己苏醒的性器上,感觉自己行迹狼狈,却还是对着自己的仆人冷声命令:“我要沐浴更衣。”
谢祈呈在谢府里是庶出之光,又有谢祈止这样的哥哥珠玉在前,自尊心比一般男子都要强得多,甚至于自尊自负,对下人的命令和吩咐都格外严苛。
对于盏荷这种刚进叶府的非家生奴,他总觉得应该亲力亲为,好好鞭策。
盏荷伺候他沐浴,也是有很多讲究的。
景玉柯不觉得有所刁难,反而自觉艳福不浅。光是帮他除下身上的衣衫,就能看见美人在她刻意的触摸撩起了欲火,翘着性器颤抖着身躯隐忍,这种绝色,反而让景玉柯的目光暗中多了几分侵略。
她擡起手臂,让他牵着自己入浴。
男人矜持地坐在浴桶里,勃起的性器在水面的折射下不再那幺令他难堪。
谢祈呈见盏荷呆若木鸡,有些不悦,便又开口:“愣着做什幺,帮我擦身。”
盏荷便听从主子的话拿来帕子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少女明显是畏权的,擦他的力道很小,反而像是有章法的撩拨,他的背脊微微僵硬,背肌起伏,有些耐不住异性的触碰。
谢祈呈的美并不正统正派,狐狸眼上挑,眼褶开到眼尾却变得浅,像是动情一瞬就情已逝,他的瞳色酿着蜂蜜般,是浅褐色,水汽蒸腾,让他眼中的秋波更加撩人。
雌雄莫辨,狐魅太过,即使年纪上来也没有威严。
谢祈止思绪纷乱,还在想那叶沁对他的胡搅蛮缠,竟也不觉身后少女对他黏着的视线。
景玉柯把帕子放在一边,手悄悄潜进热水下,摸上男人的胯。
水声渐响,谢祈呈的思绪被打断,被少女突然的动作吓住了,但又搁不下面子,只是沉声质询:“做什幺?”
“奴婢帮谢公子洗洗这儿吧。”
换做是别人,这句话说的,一下就有轻薄男眷的龌龊意味。偏偏景玉柯有一把清粼粼的好嗓子,蛇心佛口,男人只是觉得有些唐突,却打开自己许久未被光顾的腿。
他的那处本就胀痛高耸,热水浴也没有缓解半分。
她一向有手法,摸到小叔叔的昂扬之物也没有急色地撸动,只是一点点搓揉丈量,果然,和她爹爹一样,硬挺有力,白便宜她了。
谢祈止无声地埋下头,没有出声,手却搭在浴桶边慢慢扣紧,他哪里有过被抚慰的经验,包皮被剥下的速度很慢,像是要把里面好好洗干净一样。
谢祈止光是那处阵阵的快感,就已经是蚀骨销魂。
见他忍耐,景玉柯装不知:“谢公子,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她圈着他的腰,自然感觉他隐晦扭腰的动作潜藏空虚。
“嗯……可以……”谢祈呈逐渐觉出身后少女的心思,但快感盖过警惕,只是当做一个大胆的奴婢。
因为他美,他自然清楚觊觎自己的人有多少。
借她的手消解寂寞,也不是不可以。
景玉柯心知肚明他把自己当做个下等玩意儿消遣,但也知道他的饥渴空虚是真,故意下套,装作卑微地窃玉偷香,却故意蹉跎他的孽根,挑逗他那处的敏感。
她修长的手指有意圈成一圈,诱他往上顶。
他无意顶了一下就得了这暗瘾。
谢祈呈就是跳入火圈的狮,一旦跳进去,只能继续跳下一个圈,直到解脱。
不知不觉,水面激烈浮动,他咬唇摆胯,不顾力度抽插自然是最舒服的,龟头到茎身,都被少女的手指牢牢箍住,剑茧磨到他脆弱处,但他却感觉到过电般上瘾的快感,卵蛋在水里激拍,动辄拍在少女的虎口,把她的手都拍得有些红。
她没想到谢祈呈的持久力如此惊人,抽插百来下还是粗硬如初,便对着他泛红的颈子悄悄吹气,这样被暗中刺激着,谢祈止的马眼抽搐,终于是败下阵来,吐出了浓稠的精液。
男人的呼吸粗重不少,一双狐狸眼也莫测难分明,射精的弥天快感让他七荤八素,也没有了在仆人面前摆架子的执念。景玉柯一边替他收拾,一边嗅出他精液的浓度,这样信念脆弱,可能不消半日她就能勾到床上去了。
让她意外的是,谢祈呈在她这擦枪走火了以后,连着几天都没有跟她说过话。
甚至她故意坏他规矩做事,他也只是让资历老的仆人来训斥。
但这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反而让景玉柯更能认识到他傲冷的性子。
又是一天夜里,谢祈呈却唤她去他的床榻。
比起前几日,这夜的月光几乎是没有的,更适合偷情。
景玉柯被他念了一天白天里的琐事,待人接物谈到打点人脉,就是说不到云雨之事上。
她被絮絮得头脑昏沉,连窃玉偷香的念头也开始打了退堂鼓。
谢祈呈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几岁了?”
“回谢公子,奴婢十六了。”
男人哼了一声,不知在想什幺,便又吩咐:“把灯灭了。”
她的眼睛亮了亮,听话地吹灭了油灯,静默地看着男人动作。灯灭的瞬间,她似乎第一次看见他笑,有点讥诮,又倾国倾城。谢祈呈确实和谢祈止在性格上大相径庭,至少她举止端正的爹爹,并不会像眼前的男子这幺豪放地解开衣袍。
解开袍子也懂无声勾引,半遮半露,让她只想着缩放瞳孔,极尽目力在黑暗里看清他展露风情的动作。
他虽是鳏夫,却是个懂女人的祸水。
他想钓着女人,女人自然无不为他转的。
他跪站在床榻上,粗长的性器在胯下抖动,陌生诱人的名器让景玉柯的喉头起干。
小叔叔果然好有本钱。
虽然这里黑夜浓稠,她只能看见他的剪影,他明明是人,却像是长出狐尾一样勾人,因为重力下坠的人夫肉棒也刺激她的兴奋点。
景玉柯上了主人的软塌,不由得僭越下去,她的手这次摸在他赤裸细腻的身体上。
冒着热意,他的嗓子里却含着骄矜的冰。
“盏荷,你要取悦我。”谢祈呈哑声,没有想到离得近了,反而会闻见她身上的香气。
他不想委身人下,尤其是一个不成方圆的小婢女。
景玉柯无声地笑了,没想到他会如此执拗。简直,就像一个十几岁做梦做惯了的纨绔少年。
她放下耐心劝诱这煎熬的皮肉生意:“奴婢会让谢公子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