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安浴缸,只能站着淋浴。宁诩腿不稳,软着身子被祝余从身后半抱,身体的清洗也由这人代劳。
水流量不大,落在身上温热舒缓。祝余的手在她肌体上游离,腕骨精致,青色血管微突,掌心不经意擦过柔软顶端,像照拂雨中弱小的野花。
这样的手脱衣时更具美感,双臂交叠上伸如琼枝盘错。那时宁诩瞥见她一截腰,线条流畅漂亮,侧面看尚稍显瘦削,等到贴近才体会到柔软体表下带韧劲的力量感。
开始貌似只是单纯清洗,后头就变了味。抚摸的力道加重,游弋过处擦出火种,温水非但没给扑灭,还变本加厉熔成岩浆,肆意向低洼淌。才平息的地方又燎起熟悉的异样,宁诩紧了紧腿。
这人是故意的吧?
先前哭成那样已经够丢人了,要是再被发现端倪就真没脸了。她咬牙忍着,努力放松身体装作无事,等那人掌心揉到她肚脐下才急忙出声:“别,其他的我自己洗!”音都破了。祝余顺从她移开手。
宁诩往自己身下探,佯作平静,照往常一样给自己清洁。
先摸到肿胀挺立的小核,然后是与清水截然不同的黏滑,腿间淋漓一汪。揉搓几下随水流走些,穴口一热,又有新的添补进来。
简直像在祝余面前自慰……想法冒出来,手指一下子僵了。想到身后那个可恶的人仍垂眸看着,她屏住呼吸,身体又开始发热发软。
“你没洗干净。”可恶的人突然说。
“……洗干净了,不用你管。”
祝余环住她,手指托在她指尖。黏腻滴落时拉出细细的丝,整整好落于她们掌纹处。祝余感受到怀里人骤然加速的心跳呼吸。
“我来帮你。”
先前被百般蹂躏的阴蒂太过敏感,触一下都酸麻。宁诩死命不让祝余碰那里,其余地方倒是半推半就地任由动作。
下体已经足够湿润,手指很顺利地挤入。祝余没有同上回那般激烈抽插,捣弄得温柔而轻缓,动作间热液就从她指缝里漏出。
而夹腿的姿势又让侵略物存在感更足。才来回数十下,宁诩就受不住地泄了一回,膝盖一沉险些跪倒,随即被拦腰捞起,捉住掌心扣在墙面。小穴还抽搐着,又被从背后插入。
“唔……”
背后顶得深,手指力道又狠,宁诩被弄得身子前后小幅度摇晃,双腿站着都打战,要不是被摁着准得跪地上,腰也软塌塌的,还被迫擡臀配合,被做得吐不出一句整话。
身后人的柔软贴住她,唇轻吻脆弱的后颈,手里动作却不停。宁诩示弱地转头索吻,却忘记对方刚用嘴给她做过,唇齿间尝到很淡的咸味。
是自己的味道。
脑海登时一片空白,下体无意识紧缩了好几下。祝余把她揽抱住。高潮来得快而急,灭顶之灾下,她只能紧紧扣着祝余手臂,像抓着溺水前最后的浮木,最终又归于寂灭。
怀里重量稍沉,宁诩闭眼瘫软下来。祝余给她重新清洗一遍,擦干了套好衣服,把迷蒙着眼的人抱回房给她吹头,自己转而去洗漱。
时近傍晚,邻近不少人家陆续亮起灯。人声逐渐嘈杂。下班的车流往来,喇叭车铃交织;下厨的煎炸炝炒,锅碗瓢盆互响。楼道里脚步熙攘,交谈依稀可闻。
对面住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赵姓阿姨,靠街口摆摊卖水果营生,吆喝极具穿透力,正高声抱怨天气坏她生意。楼上是个老烟鬼,吸口烟咳嗽一阵,把地板踩得咚咚响。还有嬉笑的,吵架的,孩子哭闹的,与饭菜油烟味乱哄哄糅成一团。
长时间的体力消耗,两人又都没进食,难免疲劳。宁诩尤甚,饥饿困倦之下指头都不想动。祝余又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幸好冰箱里存了些吃的,她早前在邻近菜场买的,以素菜为主。开火下了锅细面,放鸡蛋生菜,调好味捞出撒上葱花,清香一下勾出来。又掂量着炒碟莴笋作小菜,分别盛小碗端进房。
祝余自己通常不会把食物带回房间,碗自然是给房里病猫样的妹妹盛。
屋里昏暗,小灯开着,妹妹恹恹地蜷躺,倦怠肉眼可见,但没睡着,听祝余把碗筷摆床头柜上就醒了,打个呵欠坐起,散乱头发随意后梳,往她那侧略靠靠。着实也是饿得狠,一人量的碗很快见底。
祝余收拾餐具,随后出去拿了漱口杯递给她,等着她刷好牙吐沫。态度实在体贴周到,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不大像对待妹妹,倒像照顾家里娇惯的慵懒宠物。
宁诩趁着吐牙膏沫的功夫偷觑她一眼。这人发梢湿着,额前碎发垂下几缕,长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神色也温和,很有那种可靠姐姐的味。
想说些什幺,但还是嘴硬,恶声恶气不给人好脸色:“你快弄完了没?”
“快了。”对方还是好脾气地答,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刘海,覆了个吻。
宁诩困得脑子短路,顺着莫名的冲动,凑过去用脸颊蹭蹭她脖颈。鼻尖全是皂角香气,闭眼强调般重复一遍:“你快点。”祝余应了。
夜晚翻风,树影沙沙震颤,对面楼人影憧憧,光映在窗帘上。
灯熄了,黑夜自她眼皮降临。去而复返的香气再次笼罩她。
明天是周六。今晚也许能做个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