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吻过梁沫的脸颊后便出门了,坐上了商务豪车。
淡漠的眼神看着窗外,街道上秋风萧瑟中掉落的黄叶,略微凄冷的马路,色调有些许暗淡。男人深不见底的眼里有些许若有所思。
大手漫不经心的打开了女儿的奶瓶,就着药片,一饮而尽。
“去Celestine医院。”是一家顶级私人医院。
“是,先生。”
当下胸口的闷痛已减轻许多,但近期痛发的频次有些增加,如果没有更好的特效药,未来迟早会被梁沫发现。
脑子里的记忆拉回到了中毒之前。
吞并梁家后,自己的野心也在日益膨胀,以及更坚定了自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性。
尽管自己沉稳如斯,暗中操控着棋盘,也难免会有风声走漏的时候。
察觉到危机的严家父子派了人暗中监视自己,只为寻找自己的弱点。
在法国便已有人跟踪了自己,先前自己会暗中做掉这些人肉相机,得来的结果却是变本加厉的跟踪窥探。
危机感迫使自己要保护那些重要的人——梁沫。私以为只有将她推得远远的,才能让她远离这危机,同时也远离爱折磨她的自己。
如果自己不放过她,那幺严家也不会放过她。
可奈何,内心始终放不下自己对她的那份执念。不知何为动心,却已被她魂牵梦萦。
男人看向窗外的眼里有了些许波澜。
之后,自己铁下了心,逼迫自己远离她,将炮火引向自己。
甚至在与严家父子的一次交涉中,“自愿”被下了某种慢性剧毒。私以为也许这退步可以让这场暗斗暂时停歇,然而这却激起了严家父子更丧心病狂的窥探欲和报复欲。
他们察觉自己已不再与梁沫纠缠后,转头就将目标对准了自己未出生的女儿……
闭了闭眼,这是自己最大的失误和计划中的败笔。
楚渊晦暗的眼里满是冰冷,想到了那对父子在厂房里与自己对峙的场面……
中间是自己被逼下跪和各种被侮辱的画面,到最后那两人变成了火海里的焦尸……
淡漠的眼里无一丝波澜。
平静的内心里是越来越坚定的信念,未来绝不会对敌人存有任何的仁慈。
回过神后,眼里的光逐渐变得阴冷,现下需要尽快找到严向禹。
“先生,到了。”司机熟练的下车,打开车门。
楚渊迈着大步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带着一脸玩味笑意的年轻院长,“楚总最近身体如何?”
“托你的福,”楚渊冷冷开口,“还死不了。”
“啧,”江翊笑了笑,“怎幺样,我研发的这款特效药,效果如何?”
“不怎幺样。”楚渊承认刚开始的抑制效果是非常好的,现下随着身体的耐药性增强,药效已大幅下滑。
“最近胸口闷痛的频率增加了,有研制出新药幺?”
“有一款新药已在临床试验中,再给我些时间,亲?”江翊的俊脸上还是抱着那招牌笑容。
楚渊沉着脸,一手拍了拍面前男人的肩,冷冷开口,“我等着。”
照常做了一系列检查,果不其然,体内的毒素已蔓延开来,胸口处的闷痛和颤痛早已预兆。
走出医院大门后便回公司了。
一贯处事不惊的男人头一次对自己的生命健康有了些许担忧,因为自己已是梁沫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