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轻掩,有一丝淡淡的雾气从里面飘出来,哗啦啦的水声仔细听还夹杂着肉体撞击声和女人舒爽的媚叫。
祁荔别压在玻璃门上,胸乳紧紧地贴着玻璃,随着后面的撞击摩擦,她双唇微张,眼神涣散,口中除了吐出零零散散的娇喘外说不出完整的话。
头发由于花洒落下的水已经完全沾湿了,垂下来的乌黑发丝不小心进到了嘴里,她双手撑着玻璃墙,指尖轻颤。
一只大手不紧不慢的撩过她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身下毫不怜惜的狠撞,灼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肩膀,不知是水蒸气还是身后男人的喘息。
她的双脚已经发软了,全靠横在胸前的一条手臂支撑着,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在愉快之余还有一丝疼痛,云盏知道她疼,直接将她抱起来靠着自己顶在墙上,阴茎毫不减速的继续进出。
“嗯啊……轻一点……”祁荔受不住,抓着他的肩膀求饶。
小穴有点红肿,云盏微微垂眼扫过,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挡住一部分脸,那双狭长的眼睛幽深至极,他一手将头发往后拢,露出额头的他带有一丝妖冶。
他拍了拍祁荔的翘臀,“夹紧。”
动作更加凶猛快速,祁荔紧紧抱着他仰起头,在他射出来的时候高潮。
“墙好硬,膈得后背疼。”她整个身子软下来,抱着他不满的蹭了蹭。
云盏从她的脖子往上舔,“再做一次就去床上。”
“不要。”她撅起嘴,躲过他的吻,“地板硬,墙也硬,快点抱我去床上。”
他指尖抵在她的嘴唇上,勾起唇,“等会让我射里面?”
祁荔愣了愣,那个味道很怪,她不愿意再尝一遍,“我给你口,你射外面。”
“嘴太小,我没什幺感觉。”云盏并不领情。
她有点埋怨的看着他,眼珠子一转,笑容明媚答应下来。
躺在床上的一瞬间,软软的触感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张开手臂抱住压下来的云盏,戴好套后扶着那个粗长的东西插进自己小穴,她里面太湿太滑,好几次都滑出来,最后云盏一个深顶才全部插进去。
“嗯……”祁荔不自觉弓起腰,眼睛布满水雾,弯起唇角娇嗔,“你每次进来都好胀。”
女人平坦紧致的腹部撑起一个柱形,清晰可见粗大的阴茎形状,每一次深入都能看见在里面一进一出。
云盏掌着纤细的腰,突然慢下来,似乎在欣赏女人小腹里自己阴茎抽插的景象,“早该习惯了。”
“你和魏蓝做的时候也会这幺明显吗?”她全身湿漉漉的,媚眼如丝,伸手抚摸鼓起的柱体,“像这样?”
他闻言神色自若,“他没那幺瘦。”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
祁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魏蓝的体型她看的还是很清楚的,与纤细的萧亚完全不是一种类型,不矮云盏多少,宽肩窄臀,后背看起来很宽大,魏蓝看起来很熟悉云盏以往喜欢的类型,难怪会对她这种娘里娘气的形象嗤之以鼻。
可谁知道,这个人最后还是败给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类型。
脑海里突然闪过魏蓝当初挑衅和充满敌意的眼神,她瞬间兴致全无,擡脚踢了踢云盏的肩膀,语气冷淡下来,“起来,我不想做了。”
云盏抓住她的腿搭在肩膀上,狠狠往前一顶,挑眉道:“突然生什幺气,不是你先问的?”
她吞下即将叫出来的声音,冷哼一声,“起来。”
“怎幺可能。”他将她反过来压在床上,屁股被他拎起来,更加顺利的进入,手指穿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弯下腰亲吻她的脊背,“宝贝,吃醋了?”
“还行。”力气不如他,她只好趴在床上,“我没什幺处男情结。”
“我该高兴吗?”
“当然。”祁荔侧头对他笑了笑,“如果我有,我可以利用任何人除掉你,就像米斯卡一样。”
后面没有声音,只是抚摸脊背的手缓慢往上,在后颈摩挲着,“嗯……”
在她感到一丝奇怪的时候,突然掐着后颈的手一用力,将她整个头仰起来,炙热的呼吸就在耳边,“怪我当时没有检查他的呼吸。”
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他是在说当初贫民窟的事情。
祁荔偏过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蝴蝶效应,可能他真的死了,你也可能不会遇见我了。”
他轻笑一声,下身动起来,在她的娇喘中含着她的耳垂笑道:“那可不行。”
“对,啊——你慢点……”
新的一轮欢爱又开始了,祁荔被顶的紧抓床单。
“轻点,轻点……云盏……云……”
“叫我什幺。”
“云……阿盏……阿盏……”
大手揉弄着她的胸,手指陷进软乎乎的乳肉里,大舌不紧不慢的舔舐着她修长的脖颈,“重新说。”
“有什幺不对,你别……啊……”
红润的嘴唇伸进一根手指,止住她吐出的话,耳边传来他玩味的声音,“你知道我想听什幺。”
她很想一拳揍过去,完全被掌控的滋味她非常不喜欢,奈何情欲使她无法冷静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傻逼……”
云盏不由得顿了顿,随即大笑出声,直起身握住她的腰。
祁荔内心咯噔一下,这个姿势让她有一种危机感,感觉即将会死。
果不其然,那种窒息的飘忽感让她忽上忽下,声音变了调,被撞的支离破碎,本来就难以适应这个粗大的东西,似乎又回到了之前被他带到卧室里快要被做死的感觉。
她非常后悔,还不如打一场来的痛快。
整个人可以说快要被钉死在床上,她不自觉流出生理泪水,神志开始不清醒,本能的往前爬,刚刚退出一点点被他捞回来狠狠的顶入。
“啊——”她头皮发麻,一只手往后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柔下来,带着一丝颤抖,“阿盏,宝宝,老公……老公……你慢点……轻点……啊……”
让她抓狂的是,体内的阴茎胀大了一圈。
她难以置信,“这他妈还能变大?”
云盏好笑的看着她,将她翻过来注视着她的脸,笑道:“继续喊。”
“你……”骤然被狠狠撞了一下,她委屈,“老公,慢点嘛。”
她一声一声的喊着老公,明明之前都不给她叫这个称呼,现在跟发狂了一样,紧紧的锁着她的脸,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呼吸粗重,下身更是毫不留情的深入。
耳边传来云盏愉悦的笑声,嗓音低沉磁性,“真可爱。”
她已经疲惫至极,瘫倒在床上擡不起手,云盏抽出来,扔掉避孕套,刚刚说好的条件现在需要祁荔来实现,她乖乖张开嘴,浓稠的精液尽数射进嘴里。
“老公——”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起身,直接堵住云盏的嘴唇,将精液全部渡进他嘴里,一脸坏笑,“好吃吗?”
他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恶作剧的小女人,在她的目光下吞下自己的精液,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液体,“下次也让你尝一下自己的水。”
祁荔变了变脸色,之前好像有这种经历,哼一声与他缠吻。
嘶一声,眼见云盏又撕开一个套,她连忙往后仰,被他扣住后脑,看着那个狰狞的阴茎即将插进已经承受不住的小穴。
好在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紧贴在一起的男女。
云盏停下来,烦躁的啧了一声,眯眼看着祁荔,“第二次了。”
祁荔欲哭无泪,赶紧拿过手机看是谁。
是刚刚打错电话的巩卓,她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巩卓打来的电话,默默在心里想着下次请她吃饭。
“喂。”她接听。
“我刚是不是打给你了?”巩卓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完事了,祁荔没好气道:“是啊,玩的挺嗨的啊。”
巩卓啧了一声,“别乱传啊。”
她与祁荔有恩,她当然答应,“你是谁啊?有什幺好传的。”
她想下床去洗澡,被云盏抱在怀里无法动弹,侧过身亲了亲他的嘴唇,巩卓似乎是听到不对劲,有些质疑的问:“喂,你不会也在……”
“结束了。”
但是云盏似乎并没有结束的想法,脑袋搁在她肩膀,含笑的眼睛稍稍往上擡,阴茎在不知不觉重新插进去,“拆都拆了,不能浪费。”
祁荔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咬唇制止住,却经不住身后男人的顶弄,破碎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来。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与巩卓有些不同,应该是在她身边的万理。
“彼此彼此,祁荔。”巩卓嘲弄道。
一只手从她手里抽走手机,直接挂掉电话,扔到一边。
“那我们继续吧,宝贝。”
激烈的性爱的后果就是,伤又得拖一段时间才能好了。
齐铭三第二天又来了,云盏不知道是什幺时候起床的,祁荔醒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聊了很久了。
她拖着酸痛的身子出来,一时有点迷糊,直接进到云盏怀里蹭了蹭,重新闭上眼,“早饭呢。”
两个男人本来坐在沙发上,看见祁荔的身影出现在客厅,脖子到锁骨处的印记可见昨晚有多疯狂,齐铭三吹嘘一声,眼睁睁看着女人直接缩进云盏怀里。
只见云盏咬了咬女人娇嫩的脸颊,“先去穿个外套,中午出去吃。”
她有一点很奇怪,平常脾气不好也不乐意听别人命令自己,但就是在喝醉酒和刚睡醒的时候意外的好说话,云盏也对她的乖巧很满意,捏了捏她的屁股。
齐铭三忍不住看了一眼她水润的嘴唇,上次的触感他还记得,本以为是一个天真火辣的小女孩,出乎意料的有一种神秘感,似乎往里发掘会有更多让人惊喜的东西。
之前还好奇云盏看上的女人是什幺样,接触之后发现有意思是很有意思,自己都起了反应。
祁荔如同葡萄酒,后劲很大。
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沉醉其中了。
但他不敢。
短暂的亲密接触只敢留在记忆里。
“好看吗?”
他瞬间回神,笑道:“什幺?”
云盏并没有看他,嘴角勾起,看似心情不错,“看得透她在想什幺吗?”
齐铭三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幺意思,还是如实回答:“你在怀疑她?”
这时候祁荔从里面出来,洗漱完的脸看起来很清爽,笑容明媚,“吃什幺呀?”
“出去看看。”云盏站起身。
齐铭三突然看不懂他在想什幺了。
面前站在一起的男女是如此的般配,触碰着女人脸颊的大手是如此的温柔,不论是话语,动作还是语气,都似乎将宠爱的女人包裹住,让她沉浸在男人的爱里。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面具有多厚,只要他想,任何人都能被骗过去。
但是现在那双眼,他实在是看不透。
祁荔挽着云盏的手,嘴里叽叽喳喳的和他们聊着天,没人注意到她指尖的颤抖。
不经意看到齐铭三的眼神,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需要确认一切是不是在往她预计的方向走。
祁荔微微垂下头,阴影遮住一大半的脸。
她能装,也能装的很好,但是他也能装。
甚至比她还能装。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毛骨悚然。
齐铭三还是没有云盏会隐藏,那个审视的眼神一下子让她捕捉到,也一下子让她醍醐灌顶。
刚刚他们的谈话她稍微在门口有听到,是关于零区的一些事情,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似乎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谈论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这从表面上来看没什幺问题,可以视为他们并没有察觉她真正的动机。
但这也是问题所在。
她看得出来云盏和谭先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附属关系。
这种东西不靠感情维系,是很容易折断的,这也是祁荔看中并且下手的一个点。
比起齐铭三,云盏能做的明显更多。
他说他对于谭先生是一条会咬主人的狗,但他似乎并没有这幺做过,因为谭先生不会留一个不忠诚的人在组织里。
会咬人不代表一定会咬,但也不代表不会咬。
咬在谁身上,全看这条狗。
疯狗没有逻辑,这得看欲望,看心情。
可能前一秒还在互相舔舐毛发,下一秒尖利的獠牙就狠狠地咬断脖子。
想来想去祁荔觉得自己一直在绕圈,可能事情没有那幺复杂,但她思绪已经有点混乱了,越想越烦躁,脑子里不断闪过各种各样人的脸,每一个在她脑海中都有复杂的丝线缠绕,中间乱七八糟的丝线扭成一团,不知从哪来,也不知到哪去。
她看着对面漫不经心听着齐铭三说话的云盏,指尖忍不住在桌面上轻扣。
零区,会是一条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