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对成年人而言真是个好东西。或清甜或辛辣的液体入口,渐渐模糊的感官界限,神经也变得松弛,迟钝缓慢的思维在此时与外界脱节,不需要额外的思考,让原始的意识掌管着身体,人会变得快乐又满足。
程树今晚没有回家做饭,大学的老同学来榕城出差刚好和他聚聚。
程云晚饭是靠泡面解决的,等她洗完澡舒服地窝在沙发上看剧时,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起。
程树从来都不会忘记带钥匙的,程云疑惑地走到门前。
门外站着的人的确是程树,反常的是程云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他身上扑鼻而来的酒味。并不难闻,不是酒精在身体发酵后的酸臭,反而像是刚打开了一瓶果酒,带着一点甜蜜的酒香。
眼见程树摇摇晃晃进门,一副站不稳的样子,程云赶紧上前扶住他,“你今天怎幺喝酒了呀?”
“只喝了一点点。”
程树低头望向站在自己胸前的人,认真地一顿一顿回答,话语间隙被拉长,出口时带了点平时没有的含糊,因为醉酒而低沉的音色将每个字都搅成了一团。
掩藏在眉骨阴影下的双眼倒是很亮,泛着显眼的湿润,以及脸颊被酒精熏出了一点点红色。
话说完他又略显紧张地抿了抿嘴,仿佛知道自己此刻在做着不好的事情,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心虚。
他垂下眼小心观察她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又可怜又乖巧,明明已经三十岁了,身形高大到能挡住头顶照下来的光线,让她完全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与他强势的外表相反的,是他包裹在内的易碎心房,以及面对她时,不知觉的小心翼翼的探寻。
程云顿了顿,随后揽过程树藏在衬衫下的紧实腰背,将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等他稳住身形脱下鞋子后,扶着他回房。
不过几步远的距离,此时却分外漫长。
程树的手臂攀在程云的肩膀顺势垂下,指尖不经意地落在她的胸前,随着步伐微微晃着,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程云的乳头终于逐渐变硬、凸起,更加方便了指尖的触碰。
程云偏过头看了眼程树,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愈发得红,眉头紧促,眼皮也在不安地颤动,似乎努力在抵御酒精的侵蚀,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幺。
程云于是也没有做声,只是手臂更加揽紧了他往房里走去,两人身体亲密到连一丝缝隙也无。
他的指尖唤醒了程云原本沉睡的乳头,以及她身体的欲望。一种细密扎实的痒突然蔓延开来,走动间她分神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倒也并非不能忍受。
等把程树弄上床,程云自己也出了一层薄汗。
她打开床头灯调成昏暗的模式,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安静躺着的程树,思考着他刚刚是不是有意的。
突然,程云极速俯身贴近程树,两人鼻尖几欲相触,静谧的氛围里,她突兀地开口,
“程树,你是在装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