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抱……”
余若星看着蹒跚学步的余望非,认命地叹了口气。
余母工作很忙,几乎成天不着家。照顾弟弟的重任就落到她身上。
母亲重男轻女,事事以余望非为先,余若星特别烦这个弟弟,不知怎幺回事,余望非又特别粘她。
母亲对余望非是有求必应,连带着余若星也被要求必须这幺做。
“他是你弟弟,别总惹他不开心,他要什幺做什幺,你依他就行了。”
一句魔咒。
所以余望非十四岁还和余若星睡在一起,得过余母首肯,完全不奇怪。
余若星并不想青春都和这个让人厌烦的小子耗在一起,她已经十六岁了,毫无私人空间不说,每天下晚自习回来累得要死,余望非还拿着手机不停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爆一句粗口。
余若星一直忍着,无非是余望非从不告状,人前话少高冷,人后变身嗲精。
正如今天。
余若星一进房间,余望非马上张开双臂,飞扑过来,像熊一样挂在她脖子上:“姐,你回来啦——”
“我和妈说了,再过几天,你搬去妈旁边那间空房住。”
余若星往前弯腰,幅度不如往常大,心中纳闷,这小子吃激素了?长得真快。
气氛一阵沉默。
余望非摩挲着指下柔嫩洁白的脖颈,仰头贴上去亲了亲,含糊道:“哦……”
声音莫名低落。
余若星蛮不自在,略略移开身体,理顺他凌乱的鸡窝头,安抚道:“你长大了,要避嫌。”
余望非听没听进去,她不知道。目前看来,是根本没听。
她每晚换睡衣,都会让余望非背过去闭上眼睛,睡觉也定下规矩,不要靠太近。
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团黑影钻进余若星被窝,贴过来紧紧将人抱着,大腿夹住腰,鼓鼓囊囊的下体恰好抵在她小腹。
“姐……我想抱着你一起睡……”
带着鼻音的少年音撒娇要人命,余若星摸着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受用地说:“嗯,睡吧。”
“可是我好热,睡不着……”
“热就脱衣服……”
余若星学业紧张,争分夺秒睡觉,此刻全凭本能说话。
窸窸窣窣过后,恢复平静。
这家伙总算不闹腾了。余若星翻身躺平,继续睡。
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忽然紊乱不堪,吹到她耳里,微微发痒。
凉风从大腿漏到胸口,她听见余望非声音低低的:“姐,我帮你也脱了吧。”
余若星睁眼,睡裙被推到脖子处,余望非坐在旁边,正要把她袖子也脱了。
“你在做什幺?!不……不需要你帮我,我不热……”
余若星彻底清醒,慌忙放下裙子,将上面褶皱细细展平。
“姐,我看见了,你内衣是白色的,内裤也是。你那幺白,下次可不可以穿黑色?”
余若星简直想一耳光直接呼过去,看看他脑子装的都是些什幺。
冷下脸道:“你再多说一句,现在就滚出去。”
扯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住身体,余若星翻了个面背对余望非。
她明天还有课,没精力和人浪费口舌。
妈说余望非说什幺就是什幺吧,反正她也不会听。
晾他一晚上,应该就知道自己错了。
一番胡思乱想,人就这幺睡了过去。
余望非怕余若星发火,便老老实实穿回睡衣,扣子从最上面一个扣到最下面一个。
此时绵绵的呼吸飘来,缠在他心口,扑通扑通响,鼻尖冒出汗珠,又热了。
他解开头两个扣子,放出赤裸裸的锁骨。
余若星沉睡后再没戒备,被子缩成一大坨。
余望非躺在她枕边,手虚虚一握,比了个范围,骨节分明的五指悬在空中许久,才复上她胸前一团柔软,隔着薄薄几层布料,收拢手掌,轻轻捏了两下。
手感不要太好,与想象无差。
又试着捏了几次,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弄醒对方。
见她睫毛一颤,汗水唰地滴到他锁骨上,没入深处,凉飕飕的。
余若星嘤咛一声,没醒。
余望非一颗吊着的心立马放下去。
一手搓揉那团稀碎的奶子,一手伸进自己睡裤,握住早早昂立的阴茎,上下撸动。
“嗯……嗯……”
“姐……”
“啊……呼……”
余望非十分恶趣味朝着余若星的耳畔,发出颤栗的呻吟,微弱得像小猫叫,像幼狼求食。
余若星一整晚的梦境,有道近似哭泣的颤音纠缠不休。
早上起床,发现内衣有些歪,胸部胀胀的。
床脚堆着一堆纸团,不用想,定是余望非制造的垃圾。
想发火,又不禁疑惑,难道臭小子感冒了?因为昨晚被她骂了几句,赌气不好好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