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的鼻翼沁出热汗,马尔米勒手中的羊皮纸正决定着她的命运,但那其实是两份,他让她从中挑选其中一份。
克莉丝慢慢靠进,一股强烈的男性体味扑面而来,她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触碰到他带着戒指的中指。
他眼神闪烁一秒,克莉丝意识到他可能在怀疑她是故意勾引他,一拿到羊皮纸,她立马退后了两步。
克莉丝梗着脖子,在壁灯的微光下,用别扭的姿势仔细阅读起来。
而他坐在靠窗的座椅上,隔着雕刻精美的桌子打量她,那茂密的红发下是一张高贵成熟的脸庞,眼神带着一丝傲慢。
克莉丝抿紧嘴唇,不去被他的视线所影响,她知道男性也同样可以口是心非,三年前,她就’有幸’掂量过他阴囊的重量。
如果她出生在贵族家庭,涉及到这种遗产分割时,他们会想法设法请律师对每个条款反复商讨,以确保她的利益最大化,这其中涉及专业的法律知识,克莉丝是门外汉。
但只要削减得别太过火,克莉丝可以接受,她不想得罪莫里斯家,也并不想显得自己十分贪婪。一个贪婪的姑娘比一无所知的姑娘要惹人厌烦。
“伯爵,我想知道为什幺第二份如此优厚?”当看见第二份羊皮纸的内容时,她便完全将第一张抛掷在脑后,没办法,给的太多。
他可能是疯了,不然这样的好事,怎幺可能落到她的头上,这一份契约包括他丈夫十分之三的财产以及两座大房产,一座是在利文胡的农庄,一座则在首都新布拉温格。
“我想你知道是谁给你的?”马尔米勒露出讽刺的笑容,“老实说,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这个合同正适合你。”
“我可以结婚吗?”克莉丝面露犹豫,忽然问道。
“可以。”
看到那张白皙俏丽的脸颊浮现起一丝微笑,马尔米勒皱眉蹙额,忽然冷笑:“你最好祈祷你的美貌能永远惹人喜爱。”
“我不明白”她平平的说,黑色的眼珠写满困惑。
马尔米勒紧紧地盯着她,她扬起细白的脖颈,身前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他感觉抑制不住,就像过去那个的时候,他异常想扒光她的衣服,揉搓那对翻天覆地的乳房。
“你流着卑贱的平民之血,这辈子都是,哪个贵族会容你玷污他们的血脉。”他说。
“你很生气。”她平视着他,
话音刚落,克莉丝便觉得自己有些犯傻,确实,他当然有理由恨她,她分走本来属于他的财产,他不以为然,没有回答她。
“我现在可以签吗?”克莉丝明知故问。
“不,我们需要一位公平的证人,别急,至少你要等到要明年春天。”他的灰眼睛仿佛看透她的灵魂。
他不相信她的节操,克莉丝暗自发笑,但她还是提起裙摆,“多谢您的慷慨,伯爵大人。”
“不必客气。”
克莉丝将羊皮纸还了回去,就在她要转身时,下颌一紧。
“你这是干什幺?伯爵老爷”克莉丝声音发颤,脸庞挤出谄媚的表情。
马尔米勒靠上前,凑近她的脸,诧异道:“克莉丝,你是如何勾引我父亲的?”他就像打量一个荡妇,眼神邪恶无礼。
克莉丝垂下眼,小声嗫嚅:“我们真心相爱。”
他哈哈大笑,不留情面地嘲笑她。
“克莉丝,你有什幺值得他喜欢的地方”他说。“我了解我的父亲,若你没有吸引他的地方,他不会如此慷慨大方。”
克莉丝恼怒地涨红了脸,像是被他的话语刺激,她故作高傲道:“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拒绝回答。”他玩味重复说道,冰冷的视线从她微颤的嘴唇慢慢下移。
“是这里?”他另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克莉丝不敢动弹,黑色的眼睛溢满恐惧。
“那是这里。”那双结实的大手忽地握住她的胸部,隔着数层的裙装揉搓她的乳房,克莉丝的眼睛泛起眼泪,她恳求他:“我想得到尊重。”
那是张楚楚动人的惊艳面庞,马尔米勒片刻失神,但旋即他吻走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克莉丝闭上眼睛,泪水依旧在向下流淌,就像纯洁的羊羔。
一阵轻风拂过脸庞,她没有睁开,但她知道他从另一边绕了过来。
他将她搂在怀里,克莉丝无法控制地颤抖,她用手推他的胸膛,声若蚊蚋道:“我不是你的仆人了?你不能想干嘛就干嘛。”
“那幺,是这里是吗?克莉丝。”他的手指扣在她束裤的中央。
克莉丝尖叫一声,他一把捂嘴她的嘴,让她剩余的声音闷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