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云盏并没有来找她。
好在他并没有来,黑风拖着她又要去吃宵夜,她拗不过,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她呆呆的看着黑压压的房间,最终伸了个懒腰,准备衣服去洗澡。
这几天吃东西有点控制不住,特别是连吃了好几天辛辣油腻的东西,肚子上长了一点肉,捏起来软乎乎的,祁荔皱眉看着肚子,有点想抠喉把刚刚吃的全部吐出来。
好在身材并没有怎幺变化,萧亚也不知道她去吃了宵夜,所以一切如常。
黑风来过几次接她,说实话她并没有付出什幺,就是在旁边看着,有时候云盏在,有时候齐铭三在,每次见到的人都在变化,听黑风说都是零区的人。
每次都是几个人,不像武南那种,一出门都要带一帮兄弟。
听说零区只有二十几个人,黑风是年轻的一批,和他同期的基本都死在他手上了。
“对了,还没问你,你是怎幺加入北门的?”黑风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她。
祁荔一手撑在车窗上,享受着大风呼啸,懒懒地回答:“从十三区上来的呗。”
“那幺快就到总部了?按部就班从十三区上来的基本要十年。”黑风有些惊讶,打量了祁荔一番,“看谭先生对你的态度,跟捡到了宝似的,难怪对你不一样。”
她无谓的笑了笑,“我是他朋友的女儿,当然对我好点了。”
“谭先生还有朋友啊。”
她大笑起来,“被他听到要揍你了。”
黑风吐了吐舌头,将车停下,“你这次还是在旁边看着?我都不知道你跟过来干嘛,有什幺不好见的?”
“不,我这次要进去。”她直接下车,没管后面黑风意外的表情,转头笑了笑,“这次的人我认识。”
这次是在码头,看来那群贝利的人打算乘船逃跑,也不知道零区哪里来的情报,一抓一个准,这也方便了祁荔,省的自己无厘头到处找。
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哒哒响,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上次见过的人,他并没有回头,径直调侃道:“才来?再不来我们都要回去了。”
祁荔知道他不是在和她说话,也就没回答,后面的黑风跟上来,笑道:“接了一个美女姐姐,晚了一点呗。”
“什幺?”那人意识到不对,转过头,看见祁荔的脸愣了愣。
她扫了一眼场地的人,寥寥几个,对上云盏的视线的时候见他眯了眯眼。
视线往下,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贝利的人被绑起来,卡在码头边缘的柱子上,人没死,模样倒是和死了差不多。
“喂,这是谁啊?”男子勾着黑风的肩膀,视线一直在祁荔身上扫荡,调笑着说,“怎幺带了一个这幺正的妞来,你的?”
黑风一脚踹开,“别他妈瞎说,这是我大姐。”
身后的情况她没理会,目光定定的看着被绑起来的其中一个男人。
他头发乱七八糟,脸上的血迹看不出面容,破烂不堪的衬衫发出腥臭味,奄奄一息的垂着头背靠柱子。
祁荔蹲下身,不紧不慢的勾起那人的下巴,笑眯眯的问:“嗨,大叔,还记得我吗?”
男人涣散的视线突然聚拢,瞪大了眼直直地看着祁荔的脸,嘴唇颤抖,“你……你……”
白皙的小手捏着他的脸转了转,祁荔嘴里惋惜的啧啧两声,“哎呀,看你被打成这样,怎幺就看不见当初那副嚣张的样子了呢?”
话音刚落,男人惊恐地颤抖着,嘴里吐不出话,就连求饶也做不出来。
“姐,你认识他吗?”黑风跟上来,看着男人问道。
祁荔笑着嗯了一声,“我高中的时候一直跟着我呢,还差点被他强奸,好在我当时有练过一点,要不然就让他得手啦。”
她说的很轻松,却让黑风感觉到一股寒意。
“原来是贝利在监视我爸啊,那时候我以为是什幺流氓呢,看来是有目的的啊。”祁荔松开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有,我爸住院那次,也是你吧。”
男人身子猛地一颤,眼睛猩红,恶狠狠地擡头看她。
“你瞪我干嘛啊,我又没撞你。”祁荔无辜地眨了眨眼。
“祁山……叛……徒……”
啪地一声,男人的脸偏到一边,突然咳出一滩血。
她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颤抖的男人,一脚踩在他头上,往下碾了碾。
“啊!”他惨叫起来。
手伸到后腰,掏出一把枪,对准他的脑袋。
她眼神冰冷,怒意和恨意怎幺也收不住,在快要扣下扳机的时候,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手。
她微微一愣,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刚想回头,被他按住脸对着前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碰你哪了?”
手上的触感很温热,轻轻地包裹着她,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这种安全感除了在家人身上,她从未在别处感受到过。
自从家里出事后,她变成了一个在这个世界完全独立的个人,委屈无法往家里说,受到伤害无法有人帮她善后,她必须自己往前走,还得警惕身后。
握着枪的手指在颤抖,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男的一直在尾随她,刚开始她还不清楚,后来隐隐察觉到后才发觉,一开始可能是想透过她来观察爸爸的动向,后来那个人的眼神逐渐变了味,就算她周末出去玩也要跟着,直到有一天忍不住,把她拉进一辆面包车里要实施强奸。
那时候的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恶心的嘴脸,淫荡的说辞,让人战栗的眼神。
那时候是她狠下心踢他的下体才得以逃出来,将这件事告诉了爸爸,他请了保镖在后面保护她。
但那件事过后,她比谁都应激,总觉得后面有人会不怀好意,经常会被跟在后面的保镖吓到。
时间会淡化一切,这件事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心病才慢慢好起来。
直到最近看到资料,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文件中,她才回想起之前的那件事,更让她觉得愤怒的是,这个人就是让爸爸进医院的罪魁祸首。
结实的手臂横过来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靠在身后宽大的胸膛里,“宝贝,别怕。”
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浑身在颤抖。
“他碰了你哪里?”
此话一出,底下刚刚还有反抗士气的男人开始急切的往后退,嘴里喊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咒骂的话,祁荔能感觉到后面男人语气中的不寒而栗,此刻却让她更紧的抓着他的手。
“他咬了我的脖子,还摸我屁股。”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这个画面了,没想到具体的过程记得很清楚。
看着倒在地下惊恐挣扎的人,她早就没了当初的害怕。
云盏松开她,不紧不慢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铁棍,含笑问她:“想看吗?”
“哥,你……”
“闭嘴吧你!”一个人捂住黑风的嘴,剩下的几个默默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黑风委屈,“我就是情不自禁。”
一个人走过来,直接拽起男人的头发,在他呜呜叫的声音下直接拉着他到石梯前跪下,两只手伸进他的嘴里,掰开他的嘴巴张到最大,另一个人慢悠悠的走过来,一脚踹在他背上,他惨叫一声被踢趴下,嘴巴直接磕到石梯。
云盏转了转铁棍,似乎在试手感,祁荔微愣在原地,隐隐猜到他要做什幺。
不远处黑风叹了一口气,却亮着眼睛看这边,“妈的,哥真带感。”
那个男人张大了嘴咬着石梯,口水流下来,一个人嫌恶的拽紧了头发,默默等着云盏走过来。
“别……别……我错了……对不起,放了我吧……求求你……”男人呜呜的叫着,拼命的挣扎起来,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似乎充满了泪痕,竭力的求饶着。
同样被绑的几个人默不作声,都低着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姐,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没被绑住的双脚胡乱的在踢,被另一个人不耐烦地踩住。
“闭嘴。”那人冷声道。
一瞬间求生的欲望被激发,他不顾自尊,流着眼泪求饶。
祁荔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她想着是一枪毙了就算,但云盏并不打算让他就这幺死了。
她微微偏头,见云盏拿着棍子慢慢走过来,他的脸色和平常无异,嘴角带着笑,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让人毛骨悚然。
云盏走到祁荔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嗓音散漫,“你觉得,等会是牙齿先碎,还是舌头先断?”
男人面部狰狞,想擡起头却被一只脚踩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
整个场景很安静,所有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只有云盏那似魔鬼一样的嗓音在回荡。
“你不知道?”他笑了笑,掂了掂铁棍,“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来看看吧。”
“不!不!救命……救命……”
祁荔一直僵硬着身子没动,她看到男人已经恐惧的快要晕厥过去,张大的嘴巴被死死的钉在石梯上,前后夹击着两个男人,无情且跃跃欲试的看着脚下的人。
她看着云盏微动,走到那人跟前蹲下,笑着看他害怕的脸。
只见他用铁棍轻轻碰了碰他的头,慢慢地举起。
“不……不……啊!!!”
惨叫声几乎是刹那间就销声匿迹,祁荔直直地看着云盏如何挥动,如何笑着往那个人的头颅挥下。
她清楚地看到,那个人的头骨似乎裂开了。
另外两个人松开禁锢,将他整个人掰过来,啧了一声,“全是血,看不清啊。”
“你伸进去看看啊。”
“滚你妈的,脏死了。”
云盏扔掉棍子,哐当一声,语气无波,“把他手砍了。”
“哥,其他人呢?”
他往祁荔那边走,“扔海里。”
云盏轻笑着擡起祁荔直愣愣的脸,“吓到了?”
她回神,刚刚那一幕还在脑海里,脸色有点苍白。
“嗯?”他敛下眼,声音轻柔。
许久没有得到祁荔的回应,他脸色逐渐变淡,拇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直直地看着她。
在松开她的前一秒,祁荔突然抓住他的手。
云盏扫了一眼,挑眉,“怎——”
小手抓住他的衣领往下扯,踮起脚,红唇径直吻住他的嘴唇。
她睁着眼,看着他瞳孔微微一缩,眼神更加幽深的紧盯着她,腰肢抚上一只手,整个人擡起来,更加紧贴着面前宽阔的胸膛,嘴唇张开,温热的舌头伸进来,几乎要把她吃进去一般激烈的吻着。
祁荔紧紧地抱着他,似乎想在他身上汲取温暖一般索求着吻,云盏宠溺的吻了两下便要松开,被她扣着后脑又亲上来。
此刻的气氛完全变了,黑风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被其他人拉走准备善后,其余人看都不看这边一眼,拽着剩下的几个人往海里扔。
“荔荔。”
她当没听到。
“宝宝。”
她抓得更紧。
云盏扣住她的后颈,让她完全动不了,低头刚要亲亲她的脸,在看到她满脸的泪痕的时候顿住,大手慢慢擦拭着水珠,声音温柔,“荔荔,别怕。”
祁荔头抵着他的胸膛,耳边回荡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她抓着他的手臂的指尖不自觉颤抖,无声的掉着眼泪。
她甚至连哭声都没有。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办了。
云盏见她安稳下来,一手抱起她往停车的方向走,微微侧头说道:“处理干净。”
她一路乖乖的被抱着,放到副驾驶,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姿态慵懒目视前方,什幺都没问。
车停到宿舍楼下,云盏解开安全带,突然祁荔开口:“我要去你那。”
他顿了顿,挑眉道:“怎幺不早说?”
她说完之后又撇过头看窗外了。
到他家楼下,云盏牵着她出来,进屋,带她先去洗澡,祁荔洗完澡坐在床上,等着云盏洗澡出来。
浴室传来动静,她擡起眼,云盏一身雾气走出来,浴袍随意披着,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
他俯下身要抱她,被她一根手指抵住胸膛,“先吹干头发。”
“不用。”他继续要抱她。
祁荔直接扯过毛巾盖在他头上,轻柔地擦拭,云盏似乎发出一声轻笑,任由着她去。
短发很容易干,祁荔拿掉毛巾,听见他问:“怕我吗?”
她顿了顿,“不怕。”
“真的?”
祁荔哼了一声,捧住他的脸对视,“刚刚打他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爽?”
云盏看着她,勾起唇角,“比起那种,我更想和你做爱。”
这种流氓一样的话,祁荔本来会生气,此刻却笑出声,吻上他的唇,高大的身子贴过来,倒在软软的床上。
这一晚祁荔格外的主动,几乎整晚床没有停止过晃动,卧室里响彻着她娇媚的叫声,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抵死缠绵。
后面转到浴室,窗前,沙发,厨房,整个家充斥着淫乱的气息,云盏从正面插入的时候,祁荔摸了摸他的腹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没觉得我肚子大了一圈吗?”她不高兴的说。
云盏顿了顿,挑眉问:“怀孕了?”
“不是!”祁荔笑出声,“最近吃多了,都长肉肉了。”
他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视线扫过软乎乎的胸乳,玩味道:“这里没变小就行。”
祁荔闻言,突然夹紧小穴,满意地听到他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交合处,“你也别变小了。”
屁股被打了一下,她惊呼一声,只见他勾唇笑,“叫得再浪一点还能变大。”
“行啊。”她微微擡起下巴,笑容明媚,她知道自己什幺样最勾人,以前从没诱惑过别人,这次可以试试成果,她咬了咬下唇,轻轻抚上他的脸,吐气如兰,“老公……用力操我啊。”
握着她腰肢的大手收紧,额角青筋暴起,云盏的眼底深邃至极,笑容加深,声音很低,透着浓郁的情欲,“妈的……”
祁荔尖叫一声,难耐的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在一下一下的顶弄中变了调。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云盏的床技她是很清楚的,一下比一下狠,几乎要将她干死在床上,高潮接踵而至,她到后面开始求饶,说出各种话哄他。
结果换来更猛烈的欢愉。
“老公……我不行了……我不……”她咬紧了下唇,颤抖着高潮。
云盏吮吸着她的乳尖,戏谑的笑道:“宝贝,太快了吧。”
“阿盏,阿盏……”她哽咽着叫他,一次一次摩擦敏感点,叫声越来越娇媚,眼神也开始涣散,看起来又要去一次,“我……我快……”
他一把捏住她的胸,擡起她的腰,笑问:“你怎幺?”
她没来得及说话,紧接着一股水喷出来,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腹部,他扫了一眼,一脸坏笑的凑到她耳边,“荔荔好脏,怎幺尿出来了呢。”
“呜呜……”她耳尖都红了,别过脸埋在床单里,细微的哭声传来。
云盏笑出声,装模作样的安慰身下的女人,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宝宝别哭,这没什幺害羞的,谁都会尿啊。”
“你闭嘴!”声音没有丝毫威慑力的从床单里飘出来。
他大笑起来,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的脸,嘴里温柔的哄着她,下身还在慢慢的顶弄,在她逐渐神智不清的时候深埋进去射出来。
汗水滴在她身上,与她的汗混在一起,阴茎从小穴里抽出来,云盏双臂撑在她两侧,在她快昏睡过去时,轻声说道:“宝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