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国,盐赫地区。
以前这里是鄂国不可缺少的盐矿宝地,几十年以后,鹿在他手。
是他,并非她。
炙国是男尊国家。
灭国以前,鄂国是女尊国家,这里又是少数民族多的地方,虽然数十年男子为尊的观念洗涤了不止一遍,景玉柯蛰伏在这里,依旧发现女人当家的并非没有。
景玉柯没有急于打听奔波,她在观察这地界上的变化。
不知景玉机如何拿到那份藏兵图的,但这里的藏龙卧虎也太多了点。
光是坐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里,视角余光里,那脚步轻的,就不是三个四个的。
景玉柯有些头疼,但她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景玉机没有托大。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景玉柯坐着啜茶,这茶没有清韵,只把这炎夏午前的热气带到口里。
她搁下茶盏,突然有个轻功精进的靠近她这桌,挪步如点水,她微微凝身,剑柄依旧搁置在桌边。
他裹了一包袱东西,捧在手里,包裹渗出水,景玉柯擡眸,见到一男子,器宇不凡,剑眉深目。
景玉柯自然识得他,是她们颢国的细作,虽说是细作,但已经不是全然信任的棋子。他们是放养在颢国以外的细作,其实到年轻一辈,在他们身上未必存有一半颢国的血,所以忠心也是大打折扣的。
何况,眼前这个,也不是江湖里低调的剑客。
穆折空坐下来,高大魁梧的身影为她庇荫,但她若有所思的视线却放在他手里的包裹上。
不知道他又想怎幺打动她。
他坐在她身边,双手犹豫了一下,把他带来的包裹打开,是冰镇的荔枝。
他把冰砸得不算碎,裹着新鲜珍贵的红荔枝,还沾着雾气冰露。
景玉柯看了穆折空一眼,没想到他会如此有心。
她拿起一颗剥开,冰白甜润的的剔透果肉,贴着喉道咽下,确实唇齿留香。
可惜,她对穆折空提不起什幺性趣。
穆折空虽然是颢国的细作,但他的身段和容貌,刀削斧刻,深邃太过,也许在男尊国家是特等一品,但景玉柯的观念里,在颢国,并不算上流。
光是肤色黝蜜,就和她挑剔的胃口合不来,她更喜肌肤如雪的男子。
“不错。”不过她吃人手短,还是随意夸了一句。
坚毅的男子眉间释然,终于舒展了:“你喜欢就好。”
“不过,你就因为这来得晚了?”
穆折空应付不能她的质询,他总不能说,因为这娇贵的荔枝跑死了几匹快马,也不知道她稀不稀罕听。
景玉柯看他犹豫,也没有计较的心思,她只是想要知道那所谓的藏兵图是否是真的。
这藏的兵,是人,而不是兵器,人可以迁移,聚散无定。
藏兵图圈画出的一处如今已是珞人族的聚落,毕竟这里是男尊国家,对于穆折空这样的男子潜入会在开局容易一些。
景玉柯用手指轻轻摩挲男子有力的腿,感受到他的身子绷紧了线条,她缓声道:“你应该可以把我想要的带过来吧,事成,可以给你一些奖赏。”
穆折空的手攥成拳,深邃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暗红,他目光如炬,却又压着眼皮遮挡,只留下黑沉的睫毛颤抖。
“是,殿下。”
这不是长皇姬第一次调戏他,却是她第一次说到“奖赏”。
皇室并不提倡与男细作诸如此类的关系,尤其他们年轻一辈已经是血统不纯,但景玉柯知道穆折空这样沉闷单纯的性子最是受不住这样的“驭下之术”。
果盘里的冰已经全部化开,只留颗颗褐红色荔枝漂在水当当的瓷盘里。
黄昏的霞光从敞开着的窗射进屋内,那荔枝就像镶了一层金边。
这客房虽是开着窗,却并不敞亮磊落,至少床上并不是。
健硕魁梧的男子如蜜一般的肌肤全都暴露在外,一丝不挂,却又系着一件惹眼的红色肚兜。
那女性肚兜比起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是小而薄的丝绸布,只是挂在身上,连性感贲张的胸肌都挡不住,黝蜜的乳头被风吹得硬挺,隐隐透着褐红,一如那荔枝熟成的果皮。
景玉柯看着他在床上的羞愤姿态,明明平日里是如松如竹的冷血剑客,床上却依着她被羊角圈束缚住手,健美的男体上落的剑痕伤疤都显现出凌虐的诱惑。
她的装束一如初见,坐在床边,冷眼他胸膛起伏,不由得叹:“还没说清楚来龙去脉,就想要奖赏?”
穆折空的效率很快,打听到什幺就回来复命,只是心神不定。
“殿下,是属下的错……”他虽然是双手被束缚的状态,身上蕴藏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只是他不愿意做头醒狮,甚至想要这样的惩罚再久一点。
景玉柯靠过去,倚着他侧卧,她细细质询,边质询边将手掀起那方女性肚兜里。
肚兜是她赐下的凌侮。
少女字字珠玑,指尖却是另一种挑逗的快感。
她的询问滴水不漏,手里的抚慰也是步步紧逼那男子成熟有气魄的肉体,他身上落的旧伤很多,越是敏感处越是难以恢复如初,她抚摸过去,男人凝练精华的肌肉一边紧绷一边又是兴奋跳动。
他的胸肌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奶子,乳沟甚至还能让她的指头轻插。
穆折空虽是血气裹身,在行走江湖间却还没有情欲的洗礼,因为少女没有收敛地挑逗,潜藏在一个成年男子体内的欲望被引燃,他的胸肌一直在抖动,不受控制,晃动在景玉柯微微讶异的视线里,性感的共振导致了他胸前那块红布兜被越挤越窄小,厚实的大奶想要迎合皇女的揉弄。
“所以,珞人族里面真有鄂国后代的线人?”
她的手如他所愿的揉捻他的胸肌,他乳头被轻轻拉起来,穆折空喉结滚动,吐出压抑难堪的呻吟:“是……殿下……哈啊……要去找线人交涉啊啊……”
男人高亢的呻吟冲破了一贯沉稳的声线,他猝不及防地扬起了头,皇女卷舌吸入他那颗翘起的乳尖,舔弄那生涩的尖尖儿。
剑客刚毅又生涩的美味肉体在前,她边是吃得啧啧作响,边是拉扯他另一颗乳尖。
景玉柯真的对他那对稀世罕见的蜜色大奶起了些性趣,又是强壮有力、又是羞赧激颤,不知道是不是越玩下来越会敏感?
她的眼底兴味起,吮他吮得淫性初蒙,偏偏一双杏眼又漂亮到谗言道尽。
“所以,那线人是谁?他肯说出鄂国的骑兵在哪吗?”
“嗯……微臣不敢再主动接触,怕打草惊蛇。”
景玉柯目光沉下去,看见穆折空的性器已经肿胀到顶起身上的肚兜,虽说是遮蔽住下身那一点,又是什幺也没遮住,因为那赤色的丝绸已经被他马眼涌出的前液濡湿。
别样诱惑的男人在床榻上喃喃扭动,她思忖了一下,俯下身奖励他的忠诚。
“你做得很好,”她的手下滑下去,照顾到他已经变得有些闷湿的下体,“能给本宫省下些虚以为蛇的时间,那接下来,可以直捣黄龙了。”
一语双关,她的手没碰到他昂扬炽热的巨龙,反而往后游走,轻轻探寻他的后穴。
“殿下!”因为意想不到的袭击,穆折空激烈地拧过身,墨发散乱,精瘦的腰高擡,被含湿含翘的乳头在空中甩出了两道淫靡的水渍。
景玉柯看他激烈反应,俊逸的剑眉微蹙,双目里半是炙热情欲、半是想遁走的羞愤。
常在男尊世界里耳濡目染,他的反应是正常的。
但如果是颢国的男子,一定是连后穴都要洁净干净,给妻主享用的。
“本宫想试试折空的忠心呢。”不由分说,她的手指狠厉地插了进去,不出她所料,探到的是剑客干净耐操的菊穴褶皱,果然在遵循颢国千百年来的男诫。
男子仿佛最后的命门也被毫不留情的愕然打开。
他蜜色壮硕的身体在痉挛,这样彻底的男侍调教,刺破他半生在男尊世界历练时欣羡的习俗传统,他的眼神发直,木然看着一片狼藉的自己,浓稠的白浊因为刺激射出,射湿身上不伦不类的女子肚兜,穆折空分不清积郁在胸腔里的究竟是快感还是失落。
景玉柯声音如泉,她轻轻在他耳畔低语:“荔枝今晚过后就不新鲜了,试试你的后穴能吞下几个?”
因为没有曝晒过,他的屁股偏白,臀肌明显,景玉柯让他自己掰着腿吞入那浑圆饱满的荔枝。
红褐色的荔枝依次进入男子紧缩的菊穴里,一颗比一颗要滞涩难行,因为压迫和视奸,穆折空的脚趾都蜷起抓着那褥子,耻辱在全身流窜,菊穴第一次学会吞噬,一缩一缩,犹如干吸空气。
他确实是坚忍不拔的剑客和细作,具备千锤百倍的肉体。
即使要求逼近底线,穆折空也依旧在执行皇姬的吩咐。
“好了。可以停下来。”景玉柯看他被作难到这种程度,吞了三颗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其实她知道,三颗远远不会让他顶到那快慰处,只是煎熬。
但她,又不想这幺快就玩到那里去。
徐徐图之,才有意思。
穆折空看着景玉柯微笑,似乎心情很好。
她说:“今晚就适应它们。”
少女下了荒唐的命令就去隔壁夜眠。
夜里,在毫无戒备的客栈里,一身赤裸的剑客大敞着腿在适应体内的三颗荔枝。
兴奋的蜜色肉体呈现一种诱人的暗红,雄姿英发的肌肉渗出了点点汗珠,这样煽情又坚忍的样子,也许会让他的血仇们都催生出亵玩的暗欲。
穆折空虽然濒临高潮的边缘,但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敏锐,还是让他擡起朦胧的眼去看窗边,敞开的窗边。
无声无息,从窗外云纵而来一少女,缓缓落在这客房里。
新月当空,月寒夜静,那少女的服饰也是一道月牙白,而非夜行服。
穆折空顿生警惕,他瞬时挣脱开调情意味的羊角圈,跪在地上请安。
“参加二殿下。”
来人正是颢国的双姝之一,二皇姬景玉机。
景玉机的脸型和面容和景玉柯有六七分相似,但眉眼却大不一样。景玉柯不足双十,已有凌厉艳光,景玉机的眉眼却要淡,虽说淡,却不是温婉亲人,反而肖似菩萨的慈悲像,没有媚气,没有人气。
其实,最初,穆折空第一次接触到颢国的皇族子嗣,就是景玉机。
景玉机看着叩首的男子,手腕是被锁扣的暧昧痕迹,身上浅浅挂着一片狼藉的女性肚兜,想想就知道是她姐姐景玉柯的杰作。
但凡被她带上床的,哪个又下得去她的床。
穆折空的心思不难猜,本来忠心耿耿地期待着第二天的黎明,景玉柯如若看见他如此乖巧,也许会夸奖他几句,那他一定可以在她面前摇尾喷精。
但是景玉机的突然造访,让一切急转直下。
景玉机看着穆折空可笑荒唐的样子,只是目光平淡,冷然开口:“穆公子,麻烦你知会我姐姐一声,就说玉机在客栈前等她。”
穆折空瞥了一眼隔壁,埋下身子道:“长皇姬殿下就宿在隔壁。”
“不,”她摇了摇头,“要我去敲她的门幺?那她一定会先计较自己为什幺没有察觉到我的气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属下遵命。”
见吩咐完毕,景玉机便施展轻功,飘然等在了客栈门口。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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