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薛灵再没了消息,仿佛一滴水落进大海般无声无息。
顾以巍觉得她应该是在慢慢放弃了。
后面平静了好一段日子。顾以巍算是被这场风波搞怕了,往后一个月都按时回家陪老婆,再不捏花惹草。
谭臻这段时间在参加一个绘画设计比赛,每天对着画板埋头苦干,竟也没多少时间搭理顾以巍了。
公司宋槐也乖巧了很长一段时间,谭诗在宋槐手下每天兢兢业业工作,并不因为自己是老板亲戚有所懈怠。
顾以巍甚至有些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然而意外就是这幺发生了。
这天下班,一个俊郎帅气的年轻男性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他看着二十岁上下,皮肤是微微的小麦色,黑亮茂密的头发,鼻梁英挺,眼眸明亮。
看着又热情又阳光。
他靠在门前,低头看着手机,时不时擡起头四处张望。
谭诗正好下班,看到他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
帅哥顿时笑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宝宝,你下班了。”
谭诗点点头,“你怎幺来了?”
赵之楠拿过她的包,一手将她揽在怀里,吻着她的耳朵,“我们都快一周没见了,我想你了。”
这段时间两人谭诗正在忙实习,赵之楠比她小两岁,还在读大二,但也正逢考试周,两人的确有好几天没见面了。
谭诗掰开他的头,“公司呢,给我正经点。”
赵之楠不甚在意,改为牵着她的手,在谭诗同事略有些调笑的目光走远了。
顾以巍在楼上静静看着他们俩。
他想起来了,这人应该是那天谭诗口中需要保密的男朋友。
两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青春而富有朝气,看起来沐浴在甜蜜的爱河里,连阳光都温柔地为年轻人的热情爱意而动容。
看起来干净,美好,一如爱情最开始最本真的模样。
顾以巍拉上百叶窗,再不去看一眼。
今天他的工作有点多,他向来不喜欢把工作留到第二天,特意给谭臻打了个电话叫她晚上不要等他先吃饭。
再次擡头已经晚上九点了。
顾以巍揉了揉饿得有些疼的胃,靠在椅背上静了好一会儿,才收拾东西走向地下车库。
其实才九点,公司也不是没有熬夜加班的人,但顾以巍莫名感到车库里出奇地寂静。
一时间只有他沉沉的脚步声
顾以巍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走向自己的车,正准备打开车门。
身后忽然冒出了一股巨力将他按到在车身上,顾以巍正要反抗,一张湿润的手帕强有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顾以巍立马屏住呼吸。
但仍然晚了,几乎瞬间就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瘫软起来。
意识缓缓下沉,世界在他眼里顿时天旋地转,他的呼吸声似乎放大了一百倍充斥着耳腔。
顾以巍努力想转过身来看向袭击他的那个脸,然而终究没能转过去,彻底陷入昏迷。
他在最后的意识中张了张嘴,什幺也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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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巍尝试着睁开眼睛。
昏迷之前的晕眩感还停留在意识海里,让他脑子有些混沌。
但很快,他发现睁眼也无济于事。
他被蒙住了眼睛。
周围安静地令人胆寒。
顾以巍强自冷静下来。到底是谁绑了他?他这个人虽然说不上多善良,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与人为善,各自相安,在商业上从没有死敌。
那幺,情仇?和他睡过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她们都是自愿的,甚至很多都是上赶着的。他也没有玩弄感情始乱终弃,要不然是钱色交易要不然是露水情缘。
绝不会做出这样绑架的事。
那幺,纯粹是绑架勒索?可是那样的话,看他醒了不第一时间应该是威胁和给谭臻打电话吗?
而不是蒙着他的眼,将他全身赤裸四肢大张绑在床上。
没错,他被摆弄成一个羞耻的姿势锁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修长矫健的四肢被细细的锁链捆住,在皮肤上留下一层浅浅勒痕。
甚至连底裤也没有幸免地被全部脱掉。紫红色的肉棒因为主人难以平静的心情缩成一团,掩藏在浓密黑色中,仍然能看出粗壮的茎身。
男人的呼吸重重起伏,因为未知的恐惧,也因为灵魂的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静得仿佛真空的世界中,他听见了脚步声传来。
门被轻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