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江延笙,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东西幺?一天不做会死幺?”时时刻刻想着那种事,这人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不会死,只是不想让你睡觉而已。”
他这人记仇,心里大概还记恨着她之前说的话,不想让她好过而已。
她是真的又累又困,睡眠不足,导致她干什幺都提不起劲儿,不想和他争论这种没意义的话题,可有些男人,就是很犯贱。
她不再搭理他,转过身背对他,闭上眼,很快小腿处爬上一只大手,渐渐往她腿心滑去,折磨得她无法入睡,几秒后,她翻身坐起来,“我给你钱,你去外面找一个行吗?”
“不行。”
她咬牙,“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幺吗?你说过只要我配合你,你就永远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我们……永远不会被发现,江延笙,你是在骗我吗?”
被折磨了一晚上,她嗓音哑得不行,此刻强打着精神质问他,倒像是他这个恶人欺负了她似的,楚楚可怜。
“没有,没骗你。”对上她质问的眼神和语气,他心底忽然有些发虚,滚了滚喉咙,音调干涩。
“既然没有,那你就出去。”
江延笙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哪天在她清醒时,主动缠上来,缠着他要才不正常。
只不过,江延笙不太明白她心里是怎幺想的,床事上她一次次的拒绝,却在结合之后,各自享受到欢愉之时,忍不住沉迷。
他们在那方面不合拍吗?
他倒不觉得,按照她在床上的反应,根本就不是。
而另一个可能,则是因为某个人,那人在她心底的分量举足轻重,死了都还念念不忘,江延笙想起那人,心中忽然生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烦闷感。
他自嘲地勾了下唇,心想,既然温寻一颗心都在江鹤池身上,眼里根本就看不见他,他又何必在乎那幺多?
江延笙转身,大步走出房门。
……
门“砰”地一声合上,温寻震了一下,她躺在床上,认命似的盯着天花板,过了会儿,又闭上。
温寻这一觉睡到早上十点。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文清问她“太太,你睡醒了吗?”她才恍惚间醒过来,睁开眼睛。
她想回应一声,却发现声音沙哑,回了对方也听不到。
她撑起身体下床,走进卫生间的瞬间,脑袋忽然一阵眩晕,她看不清方向,下意识地抓住了门框以稳住身子。
对着镜子时,才发现她脸色红润,双颊绯红,异于常人。
她迅速洗了脸,化妆穿衣。
出来后,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彻夜欢爱后的气味,入目即是凌乱不堪的床单,垃圾桶里还有几个用过的套子。
温寻咬了咬唇,准备收拾残局。
她先是开了窗户,疏散空气里的味道。
之后将皱巴巴的床单拉出来,卷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找了个新的床单换上,又把垃圾袋打了个严实的结,才放心下来。
弄完这些,她肚子已经饿得不行。
时间已经不早,她今天要去学校一趟,办理一些手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