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和我真没什幺复杂的关系。
金钱交易的关系形容起来有点冷淡,毕竟晚上是热热乎乎的。
我虽然馋他身子但也还算有良心,他不爱他的儿子我爱。
是不是亲儿子我也挺怀疑的,哪怕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也难保基因变化碰巧相似的可能。
我这人缺点很多,最大的缺点就是爸妈不管家里有钱,说起来是挺欠揍,但这不重要。
我买来买去也就图个开心,人乐呵了生活品质就升华了。
说实话第一眼看见伏黑甚尔我就有了成年人的想法,虽然年龄被限制在了高中生的范围,但心理和生理都已经和含苞待放没什幺关系,我早已盛开绽放了。
买他的时候有点犹豫,因为我不喜欢穿拖鞋出门的男人,百般确认他并不邋遢到触及我底线之后,我打出了第一笔收购成年人生活的定金。
我没有任何背德感,良心这种东西一看伏黑甚尔也是没有的。
我俩就是天作之合,完美的买卖。
只不过第一次流了好多血,我的哼唧就是他的助兴药。
要是骂脏话,他就更来劲了,我说什幺来着,我俩是天作之合。
伏黑甚尔和温柔简直毫无关系,我又痛又爽居然还很喜欢。
很早就听说过喜当爹这件事,没有想到此等机会也会砸到本富婆头上来。
当然不是伏黑甚尔本人的提议,我也只是无意间得知了他有个儿子的事。虽然但是,高中生的日常无聊透顶,钱太多了我根本不需要写作业,走个过场遛一下校园就是今日事今日毕了。
我的心愿除了晚上有男人陪睡觉以外就是有个软糯如团子的弟弟。
甚尔啊甚尔,不愧是你,买一送一,本富婆我大手大脚十几年还从来没得过便宜。
捉到伏黑惠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功夫游说,我拿出了伪造的亲子鉴定告诉他:我是他爹遗落在外面的野种,我虽漂泊四海,归来仍是姐姐。
他看上去完全不信,但这没有关系,我从他冷淡又无语的表情里收获了实现心愿的巨大满足感。
十六岁的生日愿望终于实现了:老天爷,我想要一个儿子但不需要我自己生,听话懂事不哭不闹,乖乖自力更生,懂人情世故,婴儿需要照顾我没耐心,给个小不点就行。
伏黑惠,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儿子(划掉),弟弟。
伏黑甚尔不常回我家,所以我拐伏黑惠来也是为了晚上有人一起睡觉。
此睡觉非彼睡觉,和前者是成年人,后者是亲情。
一开始的时候,学校死对头报警举报有人(伏黑甚尔)和未成年(我)发生关系,小样儿,我反手就能把这事给盖起九层高塔,永世不再见太阳。
不过伏黑甚尔来无影去无踪,我都找不到的人警察也逮不到。
虽然我有钱,但好像栓不住他一颗勇闯天涯的心,果然,男人四十也是少年。
栓不住的也是好狗,我真没有骂伏黑甚尔,这是我由衷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夸奖。
伏黑惠,难搞的同时又不难搞。说什幺都听着,表情欠揍但基本照做。
和他老爹话不投机半句多,彼此见面好像没看见,差点让我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可我应该没这个能力,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富婆。
小惠年龄小,但是很贤妻,这个属性比我都高,出乎意料的很会照顾人。
我是我家族里最散养的一条野狗,你看,前面说过了,我夸人狗确实不是骂人,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我干什幺都没人管,除了一堆保姆管家没人和我说话,所以,我不会照顾人。
这种理直气壮很快在见识了小惠的淑德之后被扎扁。
“小惠,谁教你这幺懂事的?”
“......”
又不被理,我只能猜是贫穷,那对不住了,都怪我有钱,才是这副德行。
“现在好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你要什幺姐姐都给你。”
“......”
我是真心对这两个男性好的,伏黑甚尔夜不归宿我不怪,伏黑惠不亲人我不嫌。
毕竟我从小就没被人爱过,谁还稀罕这东西怎幺着?
好吧还是有一点好奇。
坐在伏黑甚尔腿上时我问他,你有没有心爱的人。
他一直卖力赚钱不回答,忙着亲我。
男人,我都没掰手指头算他多久没回来,十个手指头不够,伏黑惠不借给我他的。
沉默的交流算怎幺回事,我捧着这位爹的脸,揉了揉他嘴角的疤,“你知道爱是什幺吗?”
“不知道,”他邪笑道:“今天学校教你了吗?你教教我?”
行,这还不简单,我动动身子摇了摇,“就这样。”
他一点没收敛嘲笑的意思,瞬间就把我给整懵了,这幺男人是要加钱吧,辛苦我的腰了。
哦不,他的腰,算了,他腰不会疼的。
学校倒是有趣了很多,凭空领出个弟弟,又帅又可爱,被嫉妒也是应该的。
死对头一脸不爽冲我骂:人尽可夫。
瞎扯淡,我很爱干净的,伏黑甚尔都得洗完澡才能碰我。
开玩笑,有时候他一身伤流着血弄醒我,也挺性感的。
我对喜欢的菜色不挑食,偶尔确实没有底线。
不过小惠没有甩脱我的手倒是让我很意外,不嫌丢人了!好家伙,感动的我亲了他好几口。
“你是不是不知道爱是什幺?”
哈?勺子送到一半给我愣住了,伏黑惠主动问我话了。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
哪天?啊?不会是那天吧?房间不是隔很远怎幺听得到,我这算不算荼毒小朋友啊?
“确实不太知道,“好尴尬,我把快化成水的冰淇淋吸溜进嘴里,“还听到什幺了?”
“没什幺别的了。”
小孩脸有点红,我看着勺子反面照镜子,绝,和我的羞耻一个色。
伏黑甚尔不在的?天,我一如既往的在洗完澡后爬上了小惠的床,和甚尔的大块头相比,他个头真小,特别好抱。
正准备闭眼,他推了推我的手。
“干嘛?”我望着他转过来的脸,眨巴了几下眼睛。
“你头发没干。”
是,我不爱吹头,嫌烦。
“怎幺了吗?”
“我枕头都湿了。”
“前几天不都这样吗?”怎幺今天才有意见,有意见我也不会爬起来去吹头的。
“这样对身体不好。”
小惠啊小惠,真会爱惜姐姐。我开心地捧住他的脸,随后移走往怀里按,“没关系,我身体很强壮。”
不然怎幺顶得住你爹。
“你别这样,”他又来推我,“姐姐也不能这样对弟弟。”
嗨呀!我恼了,夜色中和他黑亮亮的眼睛对视,“你到底想干嘛?把我当妈妈和你一起睡不行吗?”
“不行,”倔起来了,“你不是我妈。”
小家伙开始造反了,我坐起身,“伏黑甚尔是不是你爸?”
“......是。”
“我是你爸的女人,算不算你半个娘?”
“.......不算。”
?这关系怎幺捋不清呢小子。
“你到底想干嘛?”
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口,我也不会读心,“说不出来就别说了,睡觉。”
睡得正香,我是被超级响的开门声吵醒的,眯着眼一看黑灯瞎火。
正准备搂紧怀中暖炉继续睡就被人拎着胳膊拽起来了。
“哎哎哎!你干嘛?”
伏黑甚尔不说话,顺势再一拉就把我整个人抱到了身上。
“你儿子还在这呢,你疯了?”
他托着我的屁股冷笑一声:“叽叽喳喳的不是你吗?”
我只好闭嘴,在被带出房间的时候喊他关好门。
他当然不会听,最后还是我自己艰难伸手给带上的。
这幺一折腾早就醒了,我脑袋耷拉在他肩上,闻到不少血腥味。
“你又打架了?外星人杀完没?”
他给我一丢床上就开始脱衣服,压上来的时候我皱了皱鼻子,“要不要紧啊,你会把床弄脏的。”
“我先弄脏你才是要紧事。”
这话说得还真不错,我迷迷糊糊的又被哄晕了。伏黑甚尔是真男人,男人到我怀疑这辈子以后都不会有人能喂饱我了。
我腿肚子发颤他也不停,好心情坏心情表情都一个样。
我哭的可怜兮兮问:“你是不是在爱我?”
他退了出去,看着我的同时摸住那里,“这不叫爱。”
我难耐极了,让他快点回来,可这人居然顾着自己弄起来了,还是对着我。
这幺刺激的画面给我看崩溃了,我勉强撑起身问:“那你爱爱我,一点点爱都行。”
“我没那种东西。”他握住我的小腿,“你想明白前我不会给你。”
怎幺这样,我真的好馋,亮晶晶的不仅仅是我的眼神,不给我简直是让我死。
“我才十七岁,我懂个屁,你这幺懂又不教我。”
“我教你的不是爱。”
“我知道我知道,我加钱,加很多,你别折磨我了。”
说完就被翻面了,我这幺明白的人当然会讨好,腰压得很低,他超级吃这套。
我好几天下不来床,夸张了,赖到第二天下午六点吧。
伏黑甚尔啥时候走的我隐隐约约知道,还拉着他又亲了我几下。
困得要死也不知道他交代走几天没,肉体满足的我精神上闷头就睡。
再睁开眼天又要黑了,伏黑惠敲了敲门,给我送进来了粮食。
“养儿防老,我之后的人生就靠你了。”
他脸很红,我觉得奇怪,少儿不宜的画面都在这里发生的,房间隔得远也听不见,窗户一直开着通风也没什幺味道残留才对。
喝着橙汁的我一直盯着他,“你想说什幺快说吧。”
支支吾吾半天的样子看着我都难受了,结果他眼神躲闪又偏要对着我这个方向。
“身上,疼吗?”
果然是还没开窍的小孩,我低头瞅了瞅,伏黑甚尔是条凶猛的狗。
“不疼,这是喜悦。”
我真没有教坏小孩的意思,好心补充道:“这是爱。”
“那我也能这样爱你吗?”
?
?
?
好像有什幺奇妙的种子被埋下了。
“唔......你爹在的话可能不太行,”毕竟他一个人就够我死了,“这种也得你长大了再说。”
想了又想,养成也不是不行,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你的爱不能像你爹那幺贵。”毕竟吃我的用我的,本来没想收回报,自己提出来献身的话就更不能养白眼狼。
“你真的很坏。”他终于擡起眼和我对视,眼泪汪汪的样子好像我欺负了他。
啊?
“爱不是用钱买的。”
怎幺可能,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你等着瞧吧。”
我真傻,真的,早该料到遗传的力量,伏黑甚尔的血脉和他一样不会是什幺好东西。
那天之后这位爹再也没有出现过,早知道会这样他走的时候我就应该清醒点听他把话说清楚。
可能找到了比我更好的富婆吧,也许我的小胸脯再也不能满足他了,可是我那幺包容他,纵容他,听话又乖还会自己动,青春的活力也没换来男人的留恋。
伏黑惠被接走的时候我也是没想到,从天而降的白毛男人戴着个墨镜,看上去挺帅弄的我以为又有利可图了。
然而迎接我的是彻底空落落的房子。
我有一点伤心,可是我也说过,栓不住的狗依然可能是条好狗。
花在这两个男人身上的钱好像就只给我买了段回忆。
爱是什幺东西,我好像真的没买到。
不然心也不会这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