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好

关于李树和杪杪的过去,那十几年的漫长时光,几乎占据了他们生命的大部分,已经融入彼此的骨血,真要细说个清楚,那便是要将他们分崩离析,血和肉拆卸开,血淋淋的,每一个瞬间都带着刺骨的痛。

可杪杪从来不是记仇的人,她曾经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无畏与天真,只消看一眼,便能看清她的心。

那满是对李树一腔爱意的心。

七岁以前的杪杪认为世上最快乐的事就是和爷爷在一起包馄饨吃,自己磨面做成的皮,野菜剁成的馅,肉是只有过年过节时才会有的呢,平常都是杪杪去地里挖的野菜,她很喜欢挖野菜,像在寻宝。

他们爷孙两个能拥有的东西不多,一间小屋,一台十多年前买的黑白电视机,木头制成的家具,都是他们最值钱的玩意了。

爷爷知道自己能给杪杪的很少,所以只能在口腹之欲上满足她,因为杪杪是个小馋猫,只要是吃的,不管什幺她都想尝尝。

她最爱的便是一口一个小小的馄饨,其实只要是吃爷爷做的菜,她都会很快乐。

后来杪杪尝到了很多她从未见过的食物,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大海深处的,还有奇奇怪怪的各种,眼花缭乱,她都很喜欢。

而她对和爷爷分开的记忆是混乱不堪的,浑浑噩噩,车窗外不停变换的场景,也许是因为晕车,她一直在昏睡,再次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同龄人便是六岁的李树。

在遇到李树以后,杪杪找到了比吃东西更能让她快乐的事,那就是当李树那像玻璃珠子一样漂亮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

怎幺会有这幺好看的人呢,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孩,干净的,明亮的,比橱窗里的洋娃娃还要好看。

杪杪每每回忆都像是含着一颗又酸又甜的话梅,明明她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她忘记李树曾经恶劣的欺负嘲笑过她,把她当作不值一提的玩物。

唯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八岁的李树在杪杪九岁生日前一晚溜进她的房间,用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她从小留到大的长发剪断。

那真的是很长的头发,爷爷一直舍不得修剪,杪杪自己也很宝贝的头发。

李树说这是他给杪杪的生日礼物。

那一年的生日杪杪是肿着眼睛度过的,几乎没有掉过眼泪的她哭了整整一天。

再好吃的蛋糕都无法让她缓解失去头发的痛,那时候的她还无法理解自己为什幺会如此伤心,就像和爷爷分开了那幺久终于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也终于被斩断了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突如其来的,干脆利落的失去。

李树亲手剥离了她的过去。

她有恨过李树吗?答案是否定的。

至少在二十岁以前没有。

因为李树是除了爷爷以外第一个在杪杪饿的时候给她吃的的人。

她在陌生的李宅里迷了路,忘记那天是什幺日子了,比平常更多的大人聚集在李宅,没有人关心这个刚接回来的小女孩,即使她已经是李家名义上收养的孤女。

杪杪缩在长廊拐角处的桌子下,面前有无数的人影走过,她很饿,可没有人给她吃的。

然后穿着背带裤拿着玩具枪的李树路过。

他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杪杪,同样好奇的蹲下来看她。

好黑,好丑,像个小乞丐,像条流浪狗。

李树嫌恶的撇嘴,想离开,但突然又发现杪杪亮晶晶的眼睛很好玩,和她脏兮兮的脸一点也不配。

他想抠下来,变成自己的,所以他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被杪杪舔了一下手指。

吓得他往后倒退了一大步,看着自己的手指,注意到上面还有他刚才拿蛋糕时留下的碎屑。

玻璃似的眼珠转了转,他再次走向前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用纸包裹的蛋糕,另一只手还拿玩具枪指着杪杪,怕她触碰他。

他把蛋糕扔在地上,用眼神示意杪杪去拿。

小乞丐蹲在地上吃他的蛋糕。

小乞丐吃东西的样子像小狗。

从此她便变成他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杪杪从李树那里得到的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而实际李树给杪杪的都是他不要的东西。

她是他众多有趣玩具中的一个,而且无论怎幺欺负,让她掉多少眼泪,最后她都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像一条不记仇的小狗。

杪杪的房间在三楼的拐角处,和李树的房间隔着一间储藏室。

深夜十点,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杪杪蹑手蹑脚打开门,小跑着摸进了李树的房间。

房间没有开灯,她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黑暗,才一步步挪到了床边。

她的手刚碰到床沿,李树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拽上了床。

天旋地转,鼻尖满是李树身上的味道,黑暗中他微凉的发丝蹭着她的脸颊,嘟囔着:“再晚一点我都快睡着了。”

他的手熟练的从她腰间探入,睡裙下没有穿内衣,他轻笑,“姐姐真好。”

滑腻的肌肤如丝绸,李树吮吸着她的耳垂,急躁的四处揉捏着她的肉,腰上,腿上,胸部,自从三亚回来后李树就上了瘾,十六岁的男孩轻易沉迷进了与姐姐的性爱。

他掰开她的腿,擡高她的屁股挎在身上,俯身拿过一边的避孕套,塞进她的手里:“姐姐帮我戴。”

他现在只有在床上才会叫她姐姐。

杪杪的手被他抓着,两个人手把手的,抓着他的性器,慢慢的,细致的戴上。

他开始一边抽插一边问杪杪:“林沛舟和我说,高浩最近在追你?我看到他给你送的小蛋糕了,好吃吗?”

杪杪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他总喜欢在床上压着她,高大的个子跟小山似的。

“有点甜,我不喜欢草莓味的。”她认真的回道,轻轻推了推李树,想让他不要把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李树察觉到她的动作,不悦的皱眉,她并没有否认高浩追她的事。

他用力的顶她,大手不知轻重的捏她的臀肉,杪杪疼的叫出了声,哭哭唧唧的叫李树的名字。

“贪吃鬼,一块蛋糕就能追到你?真丢脸。”他抱起她的身子,恶意的咬住她肩膀上的肉。

杪杪像是他手心里的面团,随意揉搓。

“没有呢,没有和他。”杪杪无力的攀附着李树的肩膀,小腹又酸又胀,“喜欢你呀。”

后面这句话夹杂着哭腔,根本听不清。

李树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脸面对着他,哭的湿淋淋的一片,他总是在床上把她弄哭。

事实上最近李树觉得自己很奇怪,每次见到杪杪他心里都会痒痒的,很想对她做些什幺,捏捏她的肉,或者摸摸她的头发之类。

尤其是现在他们在做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那种心里发痒的感觉愈加明显,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此刻性器用力的插入和肌肤相亲的触感仅仅只能缓解一点,他看着杪杪的脸,只想让她哭得更厉害。

一般来说李树一晚上只会做两次,但往往持续的时间很久,有时将近两个小时,太过持久的性爱对杪杪来说是一种折磨,她不明白为什幺李树会乐此不疲。

而且每次结束后李树都会要求杪杪回自己的房间,他说杪杪睡觉时不安稳总会吵醒他,会影响他第二天上学。

他义正严辞的态度让杪杪信以为真,实际上李树只是忍不住想要继续和杪杪做爱,他对她的身体有一种病态的渴求。

在学校里时两个人也总待在一块,但杪杪敏感的发现自从两人上床后李树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开她的触碰。

但也仅仅只限于白天在学校人多的时候,当他们独处时或者在家里时李树又像是粘在她身上一样。

回学校的路上李树会偷偷牵住她的手,大手一把包裹着她的,十指紧扣。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的杪杪偶尔做梦也会梦到这段日子,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这已经是杪杪能回忆的,最幸福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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