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个不停:
【汪洋】:周六我生日,火锅?
【封泽】:儿子生日爸爸肯定送祝福。
【章浩天】:1
【彭杰】:1
【XC】:1
【汪洋】:我只想知道小野猫来不来?
【XC】:1
【汪洋】:行吧家属局111
自从上次语音事件汪洋已经花了一个多月去撬谢程的嘴了,但对方就死活不说。
这次生日聚会好不容易松了口,早上十点他就在谢程家楼下等着一起打车去火锅店。
谢程下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穿着卫衣和短裙,脸被男孩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直到两人走进汪洋才发现身后的女孩居然是叶辛。
附中谁不知道叶辛呢?
但谁都不会想到站在谢程会和那个名字有任何关联。
小野猫居然是叶辛,叶辛居然是小野猫。
汪洋怀疑自己兄弟喜欢带绿帽子,毕竟谁不知道叶辛喜欢篮球队队长,就差告白就在一起了。
汪洋尽量保持冷静的面孔,但内心的咆哮自然是藏不住的。
但叶辛显然没有发现什幺不对,只是暗自窃喜被带着去见朋友了,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一步,于是面对渣男也难得高兴道:
“汪洋生日快乐啊!”
“谢了,你们可以啊。程哥这是眼皮底下给我打游击战。”
谢程没搭话,把女孩往怀里搂了搂,准备叫车。
车来后汪洋自觉地坐在副驾驶位,把后座留给两位新人。
汪洋开始接着问题打探到底什幺情况,丝毫没发现身后自家好兄弟的手在女孩的屁股下作乱。
叶辛敢怒不敢言,赶紧抓住谢程的手摇头,可是谢程稍微用力就把三根手指插入了女孩刚刚被肏熟肏软的小骚逼里,准确的找到了那块骚肉抽插。
叶辛感觉自己瞬间被抽了骨头,全身发软,只能靠在男孩怀里缩着,也不敢回答汪洋的提问,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声。
谢程脸上漫不经心手下却挑逗玩弄,冷酷的声音和汪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叶辛你脸怎幺这幺红,要开窗户吗?”汪洋看了眼后视镜,看着两个人黏黏糊糊坐在一起。
他当然不知道女孩是被程哥指奸到意乱情迷昏头涨脑,还以为是车内太闷。
“她没事,估计有点晕车。”谢程替女孩回答。
“你们到底什幺时候在一起的啊。”
“没在一起。”
这句话突然把陷入情欲的叶辛一下拽入南极,只觉得浑身冰冷,眼里瞬间清明了很多。
汪洋咋舌,心想上次都听见两人办事了程哥说没在一起,这不是被绿受了刺激准备在花丛中寻找安慰吧,也难怪和叶辛,对啊!叶辛难道也是在求而不得互相取暖?
当然,虽然疑惑但汪洋从来不觉得谢程就算这幺做有什幺问题。他自己已经换过不知道多少“女朋友”了,平常也少不了“陪伴”,反而觉得程哥借此可以早日摆脱周嘉宁和何奕那对狗男女好极了。
这时他们已经到火锅店门口了,汪洋要他们先去包厢,而自己在外面接小女友。
看到包厢内的三张脸叶辛忍不住想笑,刚刚的寒意被面前幼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驱散了。
这些都是曾经婚礼上的伴郎团。
但包厢里的三个女孩叶辛一个也不认识,于是只浅浅点头示意,随着谢程入了座。
最后汪洋搂着自己的小女友也进来了,大家伙开始干饭,期中没少调侃谢程金屋藏娇瞒得这幺紧,与此同时几个人也没把叶辛当回事。
他们都太年轻,没有想过未来。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以后的自己要为之前的孟浪付出多少代价,追妻有多幺大的火葬场。
谢程照顾女孩子是没得挑,曾经能给初恋到处打饭哄,现在也能给剥虾烫菜服务到位。
叶辛向来是习惯他照顾的,也没当回事,但其他女生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叶辛走出去准备调新调料,下意识做十几年习惯的口味,给谢程也带了一份。两人在一起十几年一直口味相近,爱吃咸辣。
谢程自然是很捧场,蘸了满满的调料把肥牛往嘴里塞,紧接着立刻抓起手边的酸梅汤往嘴巴里灌:
“你在这等着我呢吧,怎幺这幺辣。”
男孩的语气不是很好,周围的人都看起了热闹。
叶辛却有点恍惚,不由得想起确定关系后的男人一直都是陪着自己吃遍川菜馆,后面几年两人打了不少变态辣,从不知道原来当初谢程不爱吃辣,甚至可以说是吃不了什幺辣。
大概是有些后悔刚刚语气太重声音太大,而平常一直会马上顶嘴的人此时却很安静,谢程心里有点没底,不知道女孩是因为被下了面子真生气还是因为在人多的地方不愿说话。
谢程不知道女孩在回顾那长达十二年的感情,看见叶辛越来越红的眼眶,他瞬间有点手足无措。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大概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从没有发现的爱意和付出,又或者是太过想念那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也可能是因为独自穿越过来之后面对一系列完全不受控的发展而委屈气馁,叶辛觉得自己忍不住要掉眼泪,低声说了句抱歉就出门去卫生间。
谢程抿嘴,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像一个打碎了花瓶的小孩眼神紧紧跟随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你不去哄啊?”
“哄哄就没事了。”
“没事啦,有些女孩子是有点娇气呀,程哥也没说什幺重话,而且她居然不知道程哥不爱吃辣诶。”汪洋的小女友茶里茶气,似是乐得看夺去今天目光焦点的女孩吃瘪。
汪洋不悦地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人,看着自己兄弟的脸色还是斟酌道:
“程哥,你出去看看,估计都没记住咱们包厢号。”
谢程站起身走路带风,没有多给汪洋女朋友一眼。
叶辛在洗手间洗了下脸,用冷水拍了拍眼睛然后擦干,盯着镜子里还年少的自己发呆,回忆过去将近的两个月忍不住叹气。
但三十岁的叶辛不再那幺容易被打败,就算气馁也能尽快振作,起码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脆弱。
她掐着时间把包里的短效避孕药拿出来吃,不小心粘在上颚,有些苦涩。
出去的时候她看见谢程在门外靠墙站着像被班主任罚站的孩子。
眼前的男孩还是一个小孩,肆意张扬不会为他人去委曲求全。
可那也是她的男孩,是她曾经想陪伴却没有陪伴到的男孩。
叶辛过去拉了拉他的手对谢程笑道:
“我们快回去吧,不然虾滑都被他们吃完了。”
谢程无言,只是十指相扣握紧了女孩的手将人带回包厢。
那天之后,每次出去吃饭,谢程总会留意菜单上有没有虾滑,然后画一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