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周末。
阴雨连绵不断,恶劣的天气并不能阻止人们丰富多彩的日常生活。
胡玲月和相亲男两个年轻人在火锅店聊的其实挺开心的,对方是个富二代,兴趣爱好广泛,什幺都能侃侃而谈,就是人长得有些磕碜,不然也不会一直单着。
两个人边吃边聊,活像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和谐的氛围似乎总是用来打破,胡玲月正兴冲冲往冒泡的辣锅里下毛肚,擡眼就看到谢劲堂沉着脸朝她走来。
有那幺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人已经到了跟前。
他一身考究笔挺的高档西装再加上通身显贵的清冷气质实在是和这个接地气的火锅店不太相符。
“跟我走。”她很少见他皱着眉。
周围很嘈杂,却又很安静。因为他声音不大,她听得无比清楚。
“你怎幺知道我在这?”
她现在真是被狗血到了。
谢劲堂也没回她,直接霸道地拽着她的手腕在相亲男的眼前把她牵走了,相亲男其实是想动作的,可是谢劲堂今天简直把不好惹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引擎声响彻街角,他今天没开那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今天是张扬的银色超跑。
敞篷车是挺爽的,就是她一头顺滑的发被吹得凌乱,估计要打结。
“开慢点,我有点晕车。”她知道他在生气,他从上车之后就没再说一句话。
男人好看的薄唇紧抿,仿若未闻。
车速却乖乖放慢。
“谢劲堂,我想喝前面那个店的奶绿,常温七分甜。”她开始蹬鼻子上脸。
“哪个?”
“就排队人很多那个。”她笑得唇红齿白、没心没肺,今天见个野男人化的妆也是精致明艳的,他的眼要被刺瞎。
他停了车乖乖去排队给她买回来。
眼尾却依旧是猩红一片。
把奶茶扔她怀里,谢劲堂仿佛得了失语症。
“……”胡玲月侧头看他,这个家伙太别扭了吧。
她一边喝一边嘟囔着:“那个,今天我在相亲,被你给搅了。下次不准这样了……咳咳咳咳咳”
跑车急刹发出刺耳的长鸣。
“还有几次?”
“最近还有三个。”
“嗯。”
他一向不会朝她发火。
谢劲堂把胡玲月送回水榭公寓,就绝尘而去。
他也没说什幺时候回来,胡玲月被他冷淡的反应弄得不舒服了一阵,就接着看电视打游戏了。
她没有哄人的习惯,更不会疯狂打电话询问男人的踪迹。
夜凉如水。
谢劲堂是被代驾送回来的。
别扭了一整天,他还在生气。真的不会乳腺增生吗?
他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宛若寒潭却无比清明,也没有衣衫不整,但全身都是酒味混着烟味。
胡玲月嫌弃地捏住鼻子要往自己屋里跑。
到了门口却被他追上来,长腿一跨拦了去路,从背后被紧紧搂住。
“不许去相亲。”他不知道喝了多少,似是以为她现在还要去相亲。男人表情愠怒,说话的语气也很硬。
他紧扣在她腰上的粗壮手臂,她掰也掰不开。
“谢劲堂,你凭什幺管我相不相亲?”她为他的行为感到费解。
胡玲月并不害怕这个看着怒不可遏的男人,她知道那清俊的面皮下很温柔。
嘲弄出声。
“我俩有甚关系?别告诉我你在吃醋?我以后可能还会结婚、生子、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你!”
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她被床垫震得弹了弹,惊怒地擡眸望他。
他不怒反笑:“你以为我们什幺关系?”
他仅用一只大掌钳住她的双手,另一边暴戾地解着皮带。
“我现在回答你,”头上传来男人含怒的沙哑声音,“干你的关系!”
胡玲月不停地踢打身上的男人。
“我不要我不要,谢劲堂你滚 ,臭死了臭死了呜呜呜呜。”
有冰凉的液体低落在她的脸上。
是泪?
他哭了?!
她立即昂首去端详那醉呼呼的俊脸,完全看不出来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