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写笔记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遏制了我想表达的欲望,那是类似于精神阉割一样的感觉。更严重的是,有时候面对你,也会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开始有点庆幸租的房子足够大,以至于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有个沙发可以睡。
那是一种什幺感觉呢,一个昏暗的午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昆虫,我猛然觉得这个床有点过分的大了,太过柔软又不够真实。我需要一个更小的,能够包容我的,让我躲避的,哪怕是睡起来有些局促的——
洞穴。
工作并不是非常的顺利,我被分在了一个新项目里,算上我一共四个人,说是“新媒体部门”,却要和公司最核心的销售部门抢生意。除了两个刚毕业实习的毛头小孩,我和陈哥算是勉勉强强撑起了这个部门。但是我们两个把工位让给了实习生,所以一天的时间,两个人大多都是在楼道口抽烟。
我问陈哥:“你说(这业务)能成吗。”
陈哥不说话,看着手机里长腿美女在嘿嘿的笑。过了一会,僵着这个笑容和我说
“你说呢?”
过了一会又说
“流量好做,人心是真你妈难防。”
陈哥是某个大厂的部门总监,被猎头挖到这个公司里来,按照他的话,庙小容不下他这个大佛。部门建设还不到一半,先进的工作经验屁用没有,倒是处处被销售部门挤兑。我看他的表情不咸不淡,猜测他可能已经准备跑路了。等我们回到办公室,那两个新来的小孩被他们征用去搞地推了。我从来没见过脸这幺臭的销售,在心里感叹社会的斗争不过是人与人的斗争。
我看了看陈哥,他的表情比他的嘴还要臭。
于是我在想,我是不是,又要失业了。
我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到楼下的酒吧和酒保热聊。甚至为了能多说几句话,我还充了卡。我也不懂什幺饮酒文化,就很直白的告诉他,给我来点甜丝丝的,度数高又不辣嗓子的酒。那天晚上他给我上了一杯“僵尸”,又上了一杯特调。我变得话越来越多,越来越欢快,我和人聊我的过去,工作,聊疫情对我生活的改变,聊陈哥,实习生,又在某一个瞬间别人提醒我“需要冷静一点”的时候,彻底的颓废了下来。
你有次和我开玩笑,阳痿是中年男人的福报,我在想,我这种倾诉欲望的阳痿算什幺。
很多时候我抱着你,又好像没有抱着你。我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惧中,像是飞蛾拥有火苗的狂热和恐惧,一想到要和你共度余生,竟然也会有一点欣喜似的恐惧,欣喜于我居然能有拥有你的可能,恐惧于,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长期拥有你的资本,和你接触的每一秒钟都好像在倒计时。但我好像守财的地主,一旦拥有就再也舍不得失去。我双目圆睁,看着你熟睡的样子,我好像葛朗台附身。生怕你有哪一丝的光辉是我没有看到的。但又在某一个瞬间,我躲回了我的巢穴里。
好像幻想到失去你这件事的恐惧,能迅速冲淡我喜欢你的炽热。
你说,如果给你一次机会
你要做一个痛苦的人,还是快乐的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