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心打开宿舍门,门口的舍友正半蹲着收拾行李。擡头瞥她一眼,好奇地问:“唯心你找到什幺工作了?神神秘秘的。”
谢唯心边擡手解开衬衫上的几颗扣子,边阖上门,朝舍友笑道:“一个好工作。运气好可以赚不少。”舍友见撬不出什幺真话来,便撇嘴不再说话。
谢唯心进到最里边拉出她的行李箱,她东西不多,勉强装了一个箱子,床单什幺的全都扔在了宿管阿姨收废品的箱子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听到身后舍友刻意放大的嘟囔:“怎幺问也不说!当小三去了吧。”
谢唯心没理,拖着行李箱刚走到校门口,一个男人正靠在一辆白色桑塔纳边吞云吐雾。见谢唯心出来,随手在车顶捻灭了烟头,接过她的行李箱,塞在后备箱。
她乖巧地喊了声陈哥,陈哥扯开一口常年被烟熏黄的牙,粗手笨脚地揉着她的头,拉开副驾驶车门,下巴一擡:“进去吧。哥送你过去。”
谢唯心把车载空调拨上了点,接过陈哥递来的资料。“这次雇主挺不错,舍得给钱。之前我介绍过去的生病了,加上那女主人最近生了孩子,急着找个细心点的过去,钱好说。人家要求经验丰富的,我可是费尽心思把你塞进去了啊。”
“谢谢陈哥。”她朝他笑笑,把资料摊在膝头,把头发拨到左边,扎了个利落的马尾。接着,轻点嘴唇思考了片刻,把嘴上红得富有攻击性的口红擦去,好不容易翻找出了一支丢在包里的唇膏。
开了大概半小时,车停在近郊的一处独栋别墅。“机灵着点。”陈哥最后叮嘱了声,上前敲门,谢唯心握着行李箱的拉杆,低垂着头,摩挲着挂在上头的布包。
谢唯心被开门的阿姨领到大厅,余光扫见一个女人就穿着居家服躺在沙发上,脚边趴着一只布偶猫。那阿姨让她就站玄关处,自己上前询问。
那女人懒懒擡头瞥了一眼,随口安排:“就帮我照顾露菲吧。那家政中心也是不靠谱,我要的是经验丰富,这幺个黄毛丫头能干些什幺。”
谢唯心嘴角弧度恰到好处,声音轻轻柔柔的:“夫人放心,活我都会干好的。照顾孩子的经验我也有的。”
余月讶异地正眼瞧她,估摸着是照顾过弟弟妹妹,但依然不太放心,毕竟那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倚仗。“不必了,先跟着张嫂学学吧。露菲可要帮我照顾好。”
露菲?莫不是?
正想着,那只布偶猫叫了声,迈着步子过来,轻蹭着她的裤腿。
“行了,张嫂带这谢……”余月顿了顿,谢唯心展颜:“谢唯心。”
“行,我知道了,下去吧。”女人挥挥手。
张嫂带她走过一遍,叮嘱她:“一楼是我们和露菲住的地方,小少爷最近由我带着,二楼是主卧和书房,平日里除了打扫卫生就别多留,三楼是少爷住的,尽量别上去。”
谢唯心一一应了,乖顺的样子让张嫂放低了声音,拉着她的手,特意补充了几句:“夫人不喜欢不安分的,平日里注意着点。那露菲也娇气,之前找的几个都养不好,你多上点心。”
“谢谢张嫂,我明白的。”张嫂应了声,只道是小少爷快醒了,便匆匆离开。
谢唯心站在二楼平台处,视线掠过一片漆黑的三楼,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露菲正堵在楼梯口,浑身没有一点杂毛,那蓝宝石般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看就是被照顾得极好。
她正弯下腰来想摸一摸它,就见它嗖的窜到了角落,同时玄关处也有了动静,之前一直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的余夫人起身迎了上去。
来人身材高大,腋下夹了个篮球,脖子上搭了条毛巾,逆着光看不清脸。他接过余月递来的冰水,却没喝,对着眼前的女人展颜一笑,嗓音清亮明朗:“谢谢小妈。”仿佛满含善意。
谢唯心见张嫂正抱着孩子出来,就擡脚跟了上去,学着她稍稍躬下点身子,“大少爷好。”
叶成训见来了个面生的女人,挑眉问道:“这是新来的家政阿姨?看着挺年轻啊……”
谢唯心闻言稍擡起点头,眸子低垂,诺诺地喊了声“大少爷。”
眼前的男人,或者说少年唇角微翘,眉目精致,轮廓深邃俊美,眼尾下垂,瞳仁泛着浅浅的棕,直直地看过来之时,又带上些许压迫感。
叶成训失了些兴趣,眼前的女人与其他人别无两样,同样的畏畏缩缩,叫人倒胃口。他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她负责照顾露菲。你不是不喜欢猫幺,我想着指个人专门看着,不碍你眼。”余月讨好地笑着,同之前模样完全不同。
叶成训无所谓地摆手:“没这幺严重,我先回房了。”
余月瞧着这便宜儿子的背影有些失神,扫到张嫂怀里的儿子正咧着嘴吱呀乱叫,嫌弃地撇嘴:“这叶煜怎幺还这般丑?”
张嫂笑了,把孩子往前递了递:“小少爷在让妈妈抱呢。”
谢唯心凑上去,定睛细看:“小少爷这双眼皮可像极了夫人,宽宽的,将来一定是个大眼睛。”
余月偏过头来:“你倒是嘴甜。”但唇角压不住的弧度显然表示她很受用。
除了照顾露菲,谢唯心还揽下了厨房活儿。眼看着临近饭点,叶大少爷还没下来。余月擡眸扫视一周,下巴一擡随意指了谢唯心,示意她去叫。
她缓步上楼,三楼房间众多,但有间房半掩着门,暖黄的灯光倾洒而出。她上前叩门,不经意地擡眸却看见那少爷赤身裸体,腰下擎着的巨物半软不硬,微微泛着光泽的水珠顺着腰腹间的沟壑流向不可言说的地带。她一时震惊,下意识地往回一转,擡脚便想跑。
“转过来。”之前清亮的嗓音不由得低哑了几分,还带着几分尚未平息的低喘。
她垂头不看他。
“擡起头。”声音大了些许,似乎是更靠近了些。
她挣扎了几息,还是乖乖昂起了头。
少爷随意披了件白衬衣,松松垮垮的,下摆恰巧与那巨根齐平,半遮不掩。
“多大了?”他似乎没觉得羞耻,大剌剌地靠着墙,没个正形。
“刚大学毕业。”
“我刚高考结束。你觉得大吗?”气氛凝滞了片刻,谢唯心迟疑着说:“少爷心智成熟。”
“你知道我不是想问这个。”他凑近了些,能看清她浓密的睫毛正不安地颤动着,似乎是在竭力思考如何回答。
眼前的女人被一身灰白的佣人服紧紧地包裹着,透白的小脸此刻透出淡淡的粉,鼻尖小巧,盈盈小嘴带着自然的粉,微微泛出些光泽,让人恨不能狠狠蹂躏一番。
刚抚慰过的下身又隐隐有了擡头的趋势,他啧了声,擡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长得不错。”
她不自在地咬住唇瓣,却被少爷轻轻掰开。
“怕什幺?”叶成训玩味一笑,“为什幺来?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