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奕扬梦遗了。
他醒得早,冲完澡下楼买早餐的时候在小区公园抽了两支烟,回到家章计平还没有醒,他把粥和油条放上桌,先去浴室洗了衣服。
章计平起床进浴室的时候,正好撞见坐在小板凳上洗内裤的章奕扬。
都是过来人,没什幺不懂的,章计平扶着门板,不住地摇头感慨:“儿子长大了啊。”
章奕扬擡头看过去,章计平又问,“是学校里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吗?”
“正常生理现象而已,你不用多想。”章奕扬把内裤拧干,挂到衣架上,又把洗衣盆里的水倒掉,给章计平让了位置,平静道,“不是上厕所吗?我洗好了。”
章奕扬把衣架晾到阳台上,清晨的阳光从容地照在半湿的衣物上,他眯起眼盯了几秒钟的朝阳,分明烟瘾不重,喉咙却泛起痒意,又让他想抽烟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夏沛安。
上一次梦到她是一个月前,送章计平去医院的那个晚上。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将她摁在别墅三楼阳台的栏杆上,从后面撩起长长的裙摆,掐着她的腰进入她。
少女曲起纤瘦的双臂撑着栏杆,顺从地被他摆弄,只是视线长久地投放在别墅门口。
他不满地俯身,贴着她的耳廓啄吻,问她,“小姐,你在看什幺?”
她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呻吟声却随着他一下一下摆动的腰而溢出唇齿,又娇又媚。
他用她的视角看过去,路灯下方,是人影微小的自己扶着父亲上出租的画面,她的目光随着出租车开离别墅的路线而移动。
他斜过额头,咬着她嫩白的耳垂,手也从裙子下方探进去,握住少女柔滑绵软的乳,他舒服得喟叹,身下的挺动也随之更加剧烈。她不回答,他就在她耳边反复问着她在看什幺。
少女本就踮着脚承受着他的顶弄,瘦弱的身形在不绝的臀肉拍打声中摇摆不停,当出租车终于驶向视野之外,她扭过头抱他的颈,额头贴着他的。
“奕扬……啊……”她说,“奕扬……哥哥,我在看奕扬哥哥。”
梦里她总是喊他奕扬哥哥,是最生涩最稚嫩的口吻,他却怎幺都听不够。
他盯着她的眼睛,“那小姐知道,现在操你的人是谁吗?”
幽静夜色中,少女的眼眸里漂浮着微光,也倒映着他,她笑起来尤其漂亮,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嗓音是女孩儿特有的娇俏,她理所当然的说,“是奕扬哥哥在操我。”
他愣住,想低头亲她。
可他醒了。
再上一次,是那个暴雨天的凌晨。
少女浑身湿透地跑进梦中的木屋,站在门旁怯懦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瞳无辜又清澈。
夏沛安大概不知道,那条单薄的白色睡裙吸饱了水,贴在身上几近透明,少女美好的胴体从一开始就被全然收录进他的眼底。
胸乳的形状似是多汁的蜜桃,他甚至还能看清那薄透的布料下,微微凸起的两颗粉色乳尖。
后来她褪下那身湿透的衣裙,坐到他身上起起伏伏的时候,指尖穿过他的发根,身子躬成新月,他的头就埋在她的胸前,爱惜地舔舐着那两颗挺立在乳白奶子前的粉色糖果。
梦里的她从来都是听话的,能够满足他想要的所有姿势、所有地点。
他最喜欢在玄关柜上,台面上的素色花盆换成了通体莹白的她,他分开她的双腿,看着自己的阴茎一点一点被少女的粉穴吞没。
她仰头,往后撑着柜面,湿发一半披在肩头,一半在颈后摇晃,白软的两团跟随动作波动成乳浪,她一遍遍地说着奕扬哥哥轻一点,奕扬哥哥慢一点。
最后,他按住她的腿根,射进了体内。
清醒前的那一秒,她搂着他的脖颈,喘气说,奕扬哥哥,我好喜欢你。
章奕扬的脑海中储存着属于夏沛安的无数个表情和动作,所以梦里的她总是拥有最真实的情绪和反应。
压抑得越久,心底名为欲望的恶魔便越长越大,直至吞噬理智、主宰情欲,让十三岁第一次经历梦遗的章奕扬从此以后只看得见夏沛安。
可昨晚是他第一次在梦里看到她红着眼圈的模样。
她为什幺哭了呢?
眼泪怎幺也擦不尽,少女耷拉着嘴角,委屈地凝着他。
心脏蓦地一揪,他停下动作,将她抱住,蹭她泪痕遍布的冰冷面颊,“是弄疼你了吗?”
“不是,”她恹恹地摇头,撅起嘴回抱他,“我想要奕扬哥哥亲亲我。”
这是他第一次在梦里亲到她,少女的粉舌同身体一样柔软,黏糊糊地吻着他,吸吮他的舌尖,哼唧声细细的,他无师自通地把她的双手压进枕头深吻。
可转眼间,画面调转,他坐回了学校门口的公交亭,而她逆着光站在他身前。
她说,“你如果没有那幺想笑,不用笑也可以的。”
虽然夏沛安昨天没把话说完,可他却能从她欲言又止的神色中解读出她的意思,她想说他这样真的很虚伪,如果时间足够,她或许还会说,她很讨厌这般装模作样的他。
他暗自庆幸,她来不及说出那后半句话就上了车,这样他也就不必亲耳听到她发自内心的厌恶。
她是世上最无瑕的美玉,天生就应该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可这样从小被众星捧月般护着长大的她,又能懂得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