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麓山修仙路漫漫,守得云开见月明
(十)强烈的荷尔蒙
这次宴会后好几天,整个天宫还在议论蟠桃宴会的盛景。
金蕨和银蟾已经讨论了好几天。
据说,月主嫦娥依旧没有出现,紫微帝君也不在。嫦娥不出现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紫微帝君没有来,大家心里疑惑了一下。
西王母听叩文仙君附耳禀报,就宣布紫微帝君有其它要事,继续宴会了。
这次宴会的节目十分精彩,众人见到了不少精妙的修为法术。
玉兔心不在焉地听着金蕨、银蟾的回忆,脑子还在想着那天的事情。
他一边捣药,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说,你们说,有没有一个地方……”
金蕨和银蟾“嗯?”了一声,双双转头看向他。
玉兔道:“有没有一个地方,是紫微帝君也去不了的……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试问天上地下,谁能逃得过他呢?”
金蕨道:“当然有了。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是紫微帝君也不敢去的。”
银蟾与金蕨对视一眼,也道:“没错,那个地方,就连西王母娘娘都不能去。”
玉兔道:“你们说的地方在哪儿?”
金蕨道:“你刚刚在发什幺呆呀,有没有听我们说话。我们方才就在说,西王母娘娘发了诰命,要给月主大人选神兽。”
玉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什幺意思?”
银蟾道:“西王母娘娘要在明天办一场比试,选出一只神兽去往月宫陪伴嫦娥上仙。”
玉兔道:“你的意思是,去了月亮上面,紫微帝君就找不到是吗?”
银蟾道:“当然啦,广寒宫的禁令,没有人敢去触碰的。就连紫微帝君,也不会侵犯。不过像紫微帝君那样温润清雅的上仙,谁会想躲着他呀。”
玉兔干笑两声,道:“哈哈,是的。”又问道:“那比赛是比试什幺呢?”
金蕨道:“没有固定,你可以拿出你最擅长的东西。像我和银蟾就决定做一道拿手的好菜。你想一想啊,嫦娥上仙一个人待在孤零零的月宫上,多无聊啊。我们两个给他做点好吃的,他一定会喜欢的。”
玉兔道:“那我也去报名参赛。”他心道:“要避开紫微帝君,只能去月亮上了。否则我现在修为比不过他,他为了灭口,什幺都能做出来。要不然就失心疯一样逼我做他的道侣,我不能就这样等着。”
第二日,玉兔去找了铁牛。在他的帮助下,做出了一道木芙蓉红烧肉。玉兔带着红烧肉,来到和金蕨、银蟾约定见面的地方。
只见那辆眼熟的吉普车上一个人也没有,旁边还停着一辆银蓝的机车,十分炫酷拉风,上面搭着一件衣服。
那辆吉普车是玉兔的,平常大家懒得驾云,就会坐车。
玉兔传通讯令给金蕨道:“你们在哪儿呀,车上没有人啊。”
金蕨回道:“太倒霉了,我本来想去菜园接你,结果车坏了,还好遇到一个好心人免费帮忙维修,要走了一个你车上挂着的骨头结。我们先过去了,你腾云过来吧,不远,我发定位给你。”
玉兔在通讯灵上划了几笔,道:“好吧……”关闭了通讯令。
突然,车底下传来奇怪的声音。
玉兔吓了一跳,转身看去。
一个高大的人从车底下钻了出来。
先是一只略黑的手伸出,指头长长的,根根分明,青筋爆起,指节粗da。
再是结实的手臂,肌肉鼓起,充满了力量感,线条明显。
那人整个从车底钻出,右手抓着一个扳手,脸和胳膊上是黑漆漆的机油。
黑色紧身背心,黝黑的双臂。
他钻出来的时候,上衣不小心撩起,露出了小麦色的腹肌。
额头出汗,他一边擡头觑了一眼玉兔,随意用上衣胡乱抹一把额头擦汗。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
就连头发上的汗珠似乎都凝固了。
他用上衣蒙着脸,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开始打哆嗦,好像有什幺东西要迸发出来,但是被更强大的力量克制住了。
正当玉兔感到很疑惑,打算开口询问之时。
终于,那人缓缓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可怜的衣服都快被捏皱了。
他整张脸涨得通红,飞快地走到机车旁边,拿过黑色的风衣穿上。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玉兔,似乎在思考什幺。
这副模样,玉兔已经见过了,心道:“该不会这人要跑过来,然后叫我师姐吧。”于是道:“仙君你好,多谢你帮忙修理我的车。”
那人惊醒道:“啊,不用谢。”他从裤兜掏出一个编制的骨头结,道:“不用谢的,你的朋友给了我这个,有这个就够了。”
玉兔看着那个骨头结,这是自己编着玩的,给几个好朋友都送了,还多了一个就挂在车上了。这个仙君该不会是只狗兽吧,为了一个骨头结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那人见玉兔不说话,盯着自己手上的骨头结,神色有点慌张,连忙把骨头结塞进自己的裤子,好像生怕玉兔会抢他的肉骨头似的。
他走到玉兔面前,呼吸声很重,小心问道:“你,你要不要,要不要,我搭你……”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他的手微微在颤抖。
玉兔擡头,打量这人的模样。
只见他一头银色短发,身材极高,起码两米,很是威武,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穿着一件宽大的黑风衣,右手戴一只短款黑色露指手套,劲腰上是三条黑色皮质银扣腰带。下身一条马裤,脚蹬一双靴子,显得腿格外结实修长。
眉眼间有一点混血,眉骨高,眼窝深,鼻梁直挺。
绑着一条酒红色的眼罩,只露出一只淡色的灰眸。这样灰的眼睛,让人忍不住猜测,皱眉的时候,会显得很冷漠与厌恶。
而看向面前这只兔子的时候,竟然充满了虔诚。
皮肤略黑,有些粗糙。眉毛浓,是深灰色,有好几根杂毛,多了分野性。
带着手套的那只手,分明是银色的机械手。
那手指拨开风衣,扶在腰上,身体懒懒地靠在车身上。
额发盖住了宽阔的额头,在眼底投下阴影,让那只灰眸暗了几分,更加深沉。
作话:《论我在修车时遇见女神是什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