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欢倒是没觉着生气,只是有些心累。
现在跟她有牵扯的男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还都是天子近臣……
除了一个畜生之外,但他也在宫里。
总而言之,捅破这层窗户纸是迟早的事。
其实后宫争宠,两个妃子闹到御书房来争风吃醋一类,历朝历代都是常见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懂事以来,先皇身边确实没有人这样做了,所以她没能得到什幺言传身教,不知道历朝历代的皇帝们,都是如何应付这一类事的。
女帝不说话,不管是骆寒戈还是萧景,都静静站在下首,谁也不肯先行退下,防止对方跟陛下单独相处时,颠倒黑白,说些搅扰圣心的话。
萧晨欢的手还没什幺力气,额角的薄汗未干,神色却是很冷的,根本瞧不出什幺窘迫和羞涩来。
将先前因为那一场荒唐情事而散乱在桌上的奏折一本一本的整理起来,随后,在桌上重重一敲,终于想明白这事该如何处理了。
她看向萧景:“所以,你不是来找朕的,而是来找骆寒戈的?”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但意思确很明白,她不想看争风吃醋。
萧景却是眼角带笑:“我同世子之间的事,自然不会让陛下烦扰,我这次前来,主要是来向陛下讨一个差事。”
富贵闲人竟然来跟她讨差事,这可让萧晨欢很感兴趣了,她立刻让萧景展开说说。
萧景这几日在宫里,目睹了许多宫女和太监对食,或者和侍卫暗通款曲之事,认为陛下就算今后要扩充后宫,也用不到那许多宫女,不如趁她们青春年少,提前放归一批——
从前民间采选进宫的宫女,那都是嫔妃预备役,可对女帝来说,没这个需求。
萧晨欢一寻思,这样刚好还能将后宫的开支削减一大笔。
虽然此事本该是掖庭主事秦煜的活,可秦煜到底是内侍,宫内的放归名单可以由他来定,但这些提前放归的姑娘们,出宫之后何去何从,却要有另外的考虑。
年纪小的若是被人冒领回去卖了,又或者亲眷本身就是贪图钱财,抢夺了她们积攒的月奉不说,还要拿她们换聘礼,都会让她们的下场凄惨。
就听萧景继续道:“所以,我认为,应当兴办一所女学,让那些无处容身的姑娘,未来可以不依靠旁人,也能自己挣来立足之地。”
这建议算是提到了萧晨欢心坎里,她立刻将这桩差事交给了他。
因为还有很多细节要商议,萧晨欢直接让骆寒戈先回去歇着。
当然,也并未十分绝情的将人直接赶出宫,而是特意说了,让他在宫内住。
哪怕是骆寒戈正因为晋王的厚颜无耻而气恼,却也因此没法跟陛下生气,而好巧不巧,等他出了御书房,就遇到为了放归宫女,而被传唤过来的秦煜。
秦煜跟他打了个招呼,在跟他擦身而过时,突然问:“今日世子又和陛下同床了?”
骆寒戈轻哼一声,没搭理他。
秦煜面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世子,记录陛下的起居,是掖庭的分内之事,还请世子不要为难我。”
被人用职权将了一军,骆寒戈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我倒是不知,原来秦公公这般尽忠职守,所以包括晋王和陛下之间,也都记下来了?这种东西,陛下允许它流传后世?”
平日里,陛下都直呼秦煜的名字,旁人知道他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都以官职称呼,唯有骆寒戈今日,特意点名他太监的身份。
秦煜眸色一暗:“过上一年半载,不涉及皇家子嗣了,那该留什幺该删什幺,自有一番定夺,这就不需要世子操心了。”
一番唇枪舌战,最后谁也没占便宜,而耽误了这幺半天功夫,秦煜也没能直接进御书房复命——
正事商量完之后,萧景当然不会放过在女帝身上留下自己印记的机会。
萧晨欢本来是不愿意的。
她刚被骆寒戈弄的双腿发软,虽然早就穿好了衣服,可没沐浴过,体内可不是那幺洁净的,坐在这没多久,穴内残留的蜜液就流了出来,双腿之间一塌糊涂,臀缝里都滑腻腻的,她毫不怀疑,若是撩开袍子,里头的衬裤怕是都湿透了。
总觉着有些羞耻。
可萧景偏偏露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陛下从来都知道,我是不会勉强陛下,在不愿意的时间,不愿意的地点,只为了让自己痛快就为所欲为。
可果然,我一位的包容退让,结果就是,陛下被世子强行满足之后,就连让我服侍更衣都不肯了?”
这话说的,让萧晨欢头疼。
跟骆寒戈这一场情事,也并非完全不自愿,但若是开口解释,又好似她就愿意被人随时随地索取一般。
她自来对萧景那近乎于委曲求全般的温柔体贴很是受用,便顺水推舟道:“你若是不介意,那朕有什幺不愿意的,来服侍朕沐浴更衣吧。”
衣衫被一层层剥开,迈进浴桶之后,萧晨欢满足的叹息一声,随后就听到背后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转身,却见萧景也将衣衫脱了。
她挑眉:“不是说,只服侍朕沐浴更衣吗?”
本来御书房的侧殿只是她偶尔歇息的地方,并无寝宫里豪华的浴池,这浴桶又没有多大,她一人泡着还算舒服,再进来一个,就太拥挤了。
萧景却只道:“陛下在想什幺,我这是要给陛下按摩,脱了衣衫才不至于被水打湿。”
说罢,便温柔的按上了萧晨欢的肩膀。
他的手温柔有力,力度刚刚好,萧晨欢很快就享受的昏昏欲睡。萧景按完了肩膀之后,又去水中擎起她的小腿,揉捏起她的纤纤玉足。
脚上有连通周身经脉的穴道,按摩起来自然也是舒适,可萧景理她太近,温热的呼吸落在脚心上,让萧晨欢痒的下意识就蜷起了脚趾。
“别闹。”她嗔道。
声音娇柔的不像话。
萧景却凑的更近了,竟是直接咬在了她圆润的脚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