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时家总算没有丧事要办,时芙也不用再出席葬礼。
不过和傅濯预料的一致,丧期过后就有几个男亲戚来找她,眼神龌龊,具体意思她都猜得出来。
裴家少爷的名号似乎很好用,她跟谁提谁就脸色大变,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找她麻烦。
时芙倒觉得奇怪,难道裴家比傅家还要唬人幺,也没听说生意场上有这个姓氏。
她打电话问陆沅,陆沅还是那副脾气:“芙宝,你要是太闲的话,就来公司让我操一操嫩逼,别总想乱七八糟的。”
“我看呀是你该认真工作,别总想乱七八糟的,”时芙刻意用冷淡的声线讲话,“常笛跟我告状,说你们这个月不太上进。”
“你也不太上进,”陆沅坏笑着把责任推给她,“你早一天松口,我们就早一天认真干活。”
他句句都是荤话,这句还是一语双关,时芙瓮声瓮气地谴责他:“那就是霸王条款,我才不会签。”
原来,自从有了群聊以后,这两个男人就不再遮掩要把她吃掉的决心,经常在群里当着她的面讨论如何分享她,字字句句都羞人得很。
他们想让她更彻底地接受这段不伦关系,于是就列了一长串备选的做爱地点以及三人行的姿势,要带她一个一个慢慢试,越到后面越色情,简直就是在单方面剥削她,要她给他们当小性奴。
时芙多少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即使他们能耐通天也不可能弄到三个人的结婚证,所以也慢慢看开了,他们总不能强迫她履行责任吧。
可是陆沅的态度很笃定:“你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以后总会接受的,反正我们有很多的时间。”
“没准你们就先厌了呢。”她随口道。
对于总爱伤春悲秋的美人,陆沅的态度向来直接:“下午来公司,不然我就打电话给荟姨让她送你来。“
赤裸裸的威胁,时芙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唉声叹气地开始换衣服,不情不愿地出门。
去到公司,她看前台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其他几个员工也在等电梯,忍不住问了缘由。
“时总您不知道啊?傅总和陆总包了电影院,请我们所有人看电影诶!”
时芙还真的不知道,走到电影院才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旁边还站了一排政府工作人员。
“你们干嘛呀,”她小声道,“莫名其妙的。”
“贺岁档票房不够,市里派发的观影任务。”许是由于旁人在场,陆远的眼神中带着冷意,颇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将她硬拉到身侧准备拍合照。
时芙瞥了眼旁边举着相机的工作人员,不禁想起就职晚宴那夜也是相似的流程,可当时她跟他们不熟,彼此也没有纠葛,心里更没有波澜。
可是今天,三个人都带着情绪。
“时总,”傅濯也靠近她,丝毫不掩示衣冠禽兽的本性,哂笑道,“我们的关系受雇佣协议约束,甲方乙方签的都是彼此的姓名,所以在任期结束以前,您还需尽到股东的责任才是。”
语罢,他装作替她整理衣服,走上前一步,将手探进她的套装衣襟,刻意把玩着她的硕乳,等到揉出乳波荡漾,才不急不缓地将两只乳贴摘下,分了一只给陆沅。
乳贴上还带有残存的奶温,时芙胸前一凉,仿佛呼吸都被他标记,灵魂都被他驯服。
他所言极是,即便没有三个人的结婚证,也已经有了一张现成的协议契约需要她履行,比结婚的条款都苛刻,婚还可以离呢,她却根本摆脱不了他们…
时芙幽幽怨怨地看向两个男人,见他们露出得逞的愉悦,心情更郁闷了。
可是郁闷归郁闷,她还是需要尽到逢场作戏的责任。
在政府里工作的都是人精,见他们三人收拾好了衣装,连忙寒暄:“时总您好,听说您最近和裴家少爷订婚了?恭喜恭喜。”
女人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彼此都是爱答不理的生疏表情,竟有种貌合神离的微妙感。
“谢谢,”她勉强扯出一抹浅淡笑容,“可惜他没空来陪我看电影,还是陆总和傅总更体贴些。”
刚说到“体贴”,电影院灯光就暗了下去。
客套疏离,瞬间化作暧昧偷情。
两双手齐齐摸上她的翘臀。
像极了干柴烈火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