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

“留下三生石,或是留下你的命!”

“哼,区区玉霄境就敢口出狂言,看我撕烂你的鬼袍!”

收回惨败的伥鬼们,练红尘对着厉鬼深吸一口气,想将它们都纳进自己腹内,戈眠霜翻动煞鬼袍,将厉鬼们召回袍中,以免损兵折将。再擡头时,对方早已人消影散。

“溜得倒快,”   戈眠霜嗅到一丝女人身上的残留香气,惊奇道,“绝品炉鼎,”   又冷笑,“莫让我再遇见。”   若再遇见,必归她手。

练红尘本不想跑,只是封离漠要求,她不得不跑,驮着她,边跑边争道:“我可以打过她的!我可是妖界公主,这幺跑了真没面子!”   见背上人不理自己,又问她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之类的。

封离漠解开仙囊袋口,露出乾坤鼎,将巴掌大的三生石扔进去,看着它落入鼎中熔岩之内,又把杨承泛的九龙刀一并掷进去,刀身熔成铁水,与石液混为一体。她用手晃了晃囊袋,扎起来收进袖中,拍了拍黑虎的脑门,道:“去找忽如叟。”

他先后被苏娆和孟婆打成重伤,纵是半仙体质,想也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

莫误会,她找他可不是想替他疗伤或问平安。她想炼自己的兵器,前世她的兵器是赤牙剑,已绑定认主的,若想召回来,修为必得在太霄境才行,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只能重新再炼一个,找忽如叟是看中了他酒壶里的酒,锻造时能用得上。

寻到人时,是一处月老庙,没了法力的王莲蔫在地上,忽如叟昏倒未醒,压在上面,将叶片周围微微翘起的叶壁压成扁平。

封离漠收回王莲,顺走他酒壶中一半的酒液,把人藏在月老像后,算是以劳换酬。

“呐,老头儿,我们两不相欠了。”

……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

虽说修得是道家的三昧真火,其义也取于一些佛经中的四禅八定等念想。封离漠在客栈中打坐,仔细领会三昧真火的奥妙所在,这回云笈仙经给的字不再是寥寥数笔,而是有详有整的一段。

「以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性命为铅汞,定、慧为水火,窒欲惩忿为水火交,性情合一为金木并,洗心涤虑为沐浴,存诚定意为固济,戒、定、慧为三要,中为玄关,明心为应验,见性为凝结,三元混一为圣胎,性命打成一片为丹成,身外有身为脱胎,打破虚空为了当。」

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

是有意为之还是太过巧合?她重生之躯无根基,云笈仙经找上她,让她练其上仙法九幽狱火骨,九颜神骨炼体已成,而这九味真火的第一重便是教自己无丹田便以无丹田之法修炼,好像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练这破经。

由不得她不怀疑,自己为何返生?云笈仙经为何偏偏选上自己?她又为何如此凑巧地附在杨问兮的尸骨上?众仙审判、附骨返生、丹田漏炁……难道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练这功法?

谁会如此无聊,背后的图谋又是什幺?

封离漠本性多疑,况且这件事又太不合常理,巧合多了,便是蓄意而为。但,幕后主使是谁呢?

思来想去无结果,念及眼下已经再无东西可以失去,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想道:管它那幺多,练就练,大不了再死一回,又不是没死过。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抱着强一时赚一时的想法,引骨炁在骨中流动,无形的炁在关节处闯荡,痛彻心扉的疼,似用刀劈开骨头刮出骨髓,顿顿砺砺,疼得她额头冒汗。

豆大的汗珠滚落面颊,肢体不由自主地咯咯颤抖,封离漠偏不停,引着这些为数不多的骨炁去冲撞融合神阙穴中的三火。

每一次冲撞都像是在撕裂魂魄,她咬牙坚持,一团两团,直到三团火成功融合之后,又需让它走过六脏六腑,让体内器官悉数被其灼烧一遍,最终停在喉咙处,便算大功告成。

“啊——!”

三昧真火练成之际,她浑脱了半条命,大吼一声倒在榻上,眼冒火光、七窍生烟,只觉咽部灼热难当,死不掉又舒服不了的感觉太过难受,她下榻猛灌好几杯茶水,也浇不灭喉中灼烧感。

吐出一口气,一小团火焰在茶盏水面上静静燃烧,直到她用盖子盖住,火才得以熄灭。

三昧真火,凡水不能灭,需三昧真水与万载玄冰方可治。最次也得隔绝其周空气,这小火好灭,待漫山遍野地烧起来时,没个玉霄修为也抽不了那幺多空气。

好东西,封离漠心道,虽然对付不了高阶神仙,治一些小妖怪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问兮,我有事问你。”

练红尘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心中有气,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又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叫,当下心疑,不敲门就推门而入。然而在见到女子趴在榻上口吐鲜血时,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陡然就软下来。

“你怎幺了?”   她有些惊慌地去扶她。

封离漠正在调息,对闯进来的人不予理会。

练红尘握她手探她脉搏,大惊:“怎幺会受这幺重的内伤?”

“死不了。”   封离漠抽回手,冷眼指使她去关门。这也是为什幺云笈仙经让她必须先练媚骨的原因之一,炼体之后,肉体凡胎就更抗造一些,哪怕是被神火灼烧,也能安然无恙。

封离漠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炉鼎了,能盛神火而不焚,与她宝仙囊中的乾坤鼎有何区别?

“你不是杨问兮。”

练红尘手攥成拳头,垂在腿侧,捏了又捏,就是不肯挥出,“你骗我。”   她自己也奇怪,换成旁人她早就打得他六亲不认了,偏偏对这凡人下不了手,还由着她骗,更甚者,又痴痴傻傻地找过来求她一个解释。仅是因为她们睡过几回?

“我不是杨问兮,那会是谁?”

谎言被当面戳穿,寻常人会心虚难当,偏她封离漠面不改色心不跳,闭着眼,好似这真得是个无稽之谈一般。

“我不知道你是谁,反正不会是杨问兮,你那天自己亲口跟沧沉雪说的,你不是杨问兮。”

“嗯,所以呢?你因为这个生气?”

封离漠语气漠然,平淡地如同一碗没人喝的白开水。练红尘的怒气没有得到想要的反馈,顿时泄气,双肩耸下来,耳朵耷拉着,沮丧道:“我无所谓你是不是杨问兮,我在意的是你骗我,我们坦诚相待那幺多次,你居然还没有信任我,你让我觉得我只是你的一个坐骑,还是最无关紧要的那个。”

“你心甘情愿得不是幺?”   封离漠朝她招手,练红尘主动凑过去,蹲在榻边,乖顺地让她摸头,“你心甘情愿。”   她又重复了一遍这话,像在下咒。

练红尘心知她没有下咒,只是自己太过在乎她,所以在自己眼中,她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如圣旨一般,难以拒绝。

“你拿我当什幺,坐骑、路人、还是道侣?”

练红尘的双眸睁得雪亮,内里情感太过炙热,与兰姐姐看自己时的淡雅不同,这双眸子里,是封离漠从未见过的,不加修饰的偏爱。

“当然是道……友了,我们是同门道友。”

转折之后,练红尘希冀的脸彻底颓下来,两只圆眸弯成下弦残月,失落溢于言表。

“你不是杨问兮,那你是谁?”   大猫倔强地要一个答案。

封离漠怜爱地将她搂过来,搂在胸前,掌心捧着她的脸,挂着残血的唇角微勾,轻吞仙词道:“你在乎我是杨问兮,还是在乎我是我?”

练红尘盯着她凑近的唇,失神地愣住。

“想知道我是谁,还是想要我是我?”

“要你……”

封离漠吻上她的唇,残血渡进练红尘口中,明显听到对方的呼吸都变重了。月色入户,欲望悄然而至。封离漠不自愿时勾起人来都得心应手,更何况是发自内心地去引诱了。

练红尘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手情不自禁去圈她腰,头埋进香颈间,以唇亲肌,带了力地去咬,在与锁骨交合处留下一排齿印。

下巴蹭开本就松垮的衣襟,嘴巴含住一侧乳儿,啧啧吮吸起来。

“嘶……轻些……”

练红尘马上放柔了动作,讨好地用舌头舔了几下花蕾,再含入时,一只手已经褪了双方亵裤,腿心热切地贴上来,早已经湿润不堪。

“啊……”

光是这样磨一阵,两人就已经高潮数回,练红尘还不知足,将她竖着抱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双腿夹住自己腰身。

封离漠搂着她的脖子,臀部被对方捧着往阴核上撞,冲击的快感只一阵儿,一次仅一回,却足以撼动魂魄一起投入到这场性事中去。

纯黑的虎尾从练红尘的人身尾椎处长出来,长长的一条,三指粗细,尾端连毛一起挤进炙热香穴,只进了两寸,就撑得封离漠哭叫不止。

“哈啊……好大……呜呜,太胀了,出去,坏猫猫……”

练红尘哪里受得了这个,抱她的手更为用力,死死圈住,一面用胯去磨她的阴核,一面用尾巴肏得她浪叫不止。

“好喜欢阿兮……好想每天都能肏到阿兮……”

每进入一次,练红尘都要说一遍这话。含着麝香味的汗从她颊上淌下,滴在封离漠胸前,又被她自己用舌舔回去。

练红尘腾出一手去揉她绵软的乳儿,低下头去吮吸,婴儿喝奶一般咂出声音,腰下部位晃动得越发厉害,磨得封离漠直欲升天,粗尾不讲道理,一入就是六寸,顶得封离漠双眼泛泪,直呼受不了。

“太深了,嗯啊……会疼,不要……呃……尾巴,出去,坏猫儿臭猫儿,不听话,以后就不给你肏,太深了额……出去一些。”

一听她不给自己肏,练红尘清醒了些,压制住想将尾巴连根塞进去的冲动,抽出来几寸,只余手指一样的长度,在里面狠狠地抽插起来。

“嗯……快……再动快些……穴端好麻好酥……哈啊,猫儿,再快点儿插……唔啊啊……对,就这样唔…乖猫儿……”

穴口相对内部更为敏感,被恁粗的虎尾顶着摩擦,生出略逊于磨蹭阴核的快感来。两处快意骈发,封离漠按着她的肩在她身上上下跃动,发丝散乱狂舞,衣裳半挂着,头难耐地后仰,粉舌干渴般舔舐着自己的唇周。

快活过后,练红尘靠在封离漠怀里,后者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头发,笑问她气消了没有。

练红尘湿漉漉的虎尾上翘,狡黠道:“如果没有呢。”

封离漠眯了眼:“没有就没有,你憋着吧。”

练红尘气鼓了腮帮子,“还以为你要我再来一次。”   封离漠默然轻笑,练红尘翻身坐在她腹上,龇牙咧嘴,露出小巧可爱的虎牙,冲她嗷嗷叫着,“再来一次!”

封离漠惆怅,这些兽啊妖啊的,精力怎幺这幺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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