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回来了一个星期。
听赵雯说，她开始忙着找可以接手的店，忙着谈事情。
张平安问了一些细节，赵雯知道的并不多。她又没对他说，他就也不去想太多。
可能，她想的跟他想的差不多，这样子慢慢淡下来，对谁都好。
只是赵雯，怎幺办？
可爱的少女信誓旦旦的要做他的小情人，起码做到她嫁人为止。
她还有两个月才十七岁。
一个健康的男人，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甜美可人，又根本不闹人的小情人。
在赵雅回来的第三天，赵雯甚至请了假，带着哭腔给张平安打电话，要跟他做爱。
张平安叹了口气，到了他们往常常去的小旅馆。
少女早开好了房，男人进了房间，抱着她，亲吻着她，倾尽温柔的把少女送上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只是少女夹在他腰间的细长双腿却一直不肯放下，非要让他射进来。
他们在一起做爱，从不带套，张平安自然不肯，赵雯却是少有的倔强，甚至为此哭了起来。
“老公…我想…我真的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样孩子气的话让张平安心里微疼，他抚摸着少女的头发，轻轻的叹了口气。
有些事，他是成年男人，养着两个闺女。
再见到赵雅的第一眼，他就看了出来。
周末的时候，赵雯终究是哭着给他打了电话。
赵雅要去打胎。
她不敢去。
男人捏着眉心，抽了两支烟，最后还是到屋里拿出了渔具放到车上。
周末生意不错，屋里并未忙完，王婷有些意外。
张平安苦笑着解释了几句，说是李哲约他，下午一起钓鱼喝茶，估计还要打牌。
王婷就不再问。
李哲是张平安最要好的哥们儿，最近离了婚，心情很不好，来他们这里喝过几次酒，每次都是醉的一塌糊涂。
车停在了熟悉的小楼下。
擡头看着那个熟悉的房间，张平安点了支烟，靠着车门抽烟。
带着几分释怀，也有几分难过。
赵雅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他的。想到这点，他居然觉得有些轻松。
时间是六月，天已热了，大家都穿得很薄，只是那一个拥抱，感触到她微微粗了一些的腰肢，他就知道了。
王婷怀孕的时候，他一直在妻子身边，月子都是他伺候的，他怎会不知。
赵雅并不是很显的那种，不过顶多也不过三两个月。
他们在一起，没肛交的时候，一直都是赵雅吃药，他看着的。
后来走了后庭，他就算射也只会射在女人的屁股里。
对赵雯也是如此。
她走了四个月。
没理由是他的。
只是有些话，再想到，张平安就会觉得好笑。
她一次又一次的说着不做了，只让他一个人肏。只做他一人的骚货，做他一个人的情人。
她那样认真的看着他，眼睛发着光，对他说，她爱他，如那朵爱着小王子的玫瑰花一样。
那样美好。
美好的就像是一个他讲给自己亲闺女听的纯真的童话。
他差点都信了。
呵，其实他已经信了。
然后她就走了。
四个月。
然后她又怀着不知哪个男人的野种回来了。
又让他陪她去打胎？
这算什幺？
男人大口抽着烟，笑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嗯，没事儿，烟熏的。
上了楼，按了门铃，赵雯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张平安，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老公…你，你别打我姐……”
少女上前搂住男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张平安笑了起来。
赵雅坐在床上，眼红的像是哭过。
张平安抱着不肯丢手的赵雯坐了下来，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雯雯别闹，去给我倒杯水。”
少女咬着唇，看男人着实没有动手的意思，才起身跑过去拿了水杯。
张平安看着赵雅，看了一阵，点了烟，递了过去。
赵雅抿着嘴，接过烟，苦涩的笑了一笑：
“哥，你还是不会心疼人，孕妇不能抽烟的。”
张平安‘哈’的一笑：“这孩子你又不要。嗯，谁的？”
赵雅抽了口烟，缓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道。”
张平安抓着自己的头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傻逼。
“不知道？你他妈又跟几个男人睡了？”
赵雅眼神黯了一黯，声音依旧平静：“不知道。很多。那些天，太多了，一天都几十个。骚屄子宫都被射得装不下，我怎幺会知道是谁的。”
张平安嘴唇微微有些哆嗦，他都不知自己该摆出什幺样的表情。
赵雯走过来，给他倒了水，然后坐在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颈，小心翼翼的亲吻着男人不知何时苍白起来的脸。
此刻的他，俊美的让她心疼。
“跟谁一起去的？别说是白莉。”张平安有些无力。他真的是个很聪明的男人。
“嗯。就是莉姐，开店其实也是想和她一起开。当初怕你不同意，就没敢说。”
“呼……我凭什幺管你？为什幺又去做这个？”
“挣钱嘛。莉姐手里没几个钱，她挣的钱也不知花哪儿了。就和我商量，一起做这最后一次，狠挣一笔钱，然后回来就洗手不做了，开店做老板娘。”
“你不是有钱嘛？然后就去了？”
“我是贱货嘛。钱谁不喜欢啊。对这样的事，我早无所谓了，甚至还有点期待，骚逼又能被上百个大大小小的鸡巴肏呢。好怀念……”
“姐！”赵雯大喊了一声。“你别这样好不好！”
赵雅苦笑着看了赵雯一眼，摇了摇头。
张平安用颤抖的手指又点了支烟。
“那，为什幺会怀孕，你他妈做这个的，你不知道吃药？”
“规定的啊，这幺玩才刺激。女人不能吃药，男人不能戴套，七天之内随便肏。怀孕的女人能多拿二十万，敢生下来的，拿去DNA鉴定，是谁的谁就养着，女人还能再拿五十万。呵呵，莉姐也怀上了呢。”
张平安低下头，有些急促的喘息了一阵。
“就为这个，所以多耽搁了两个月？确认怀孕才算？”
赵雅点了点头：“嗯呢。既然做了，肯定要多拿些啊。无非回来打掉。”
“那干嘛不生，不还有五十万？”
“我要回来做老板娘啊，大着肚子碍事。”女人对答如流。
张平安擡起了头，眼睛里已经无悲无喜：“又为什幺让我陪你去。你是怕我良心上下不去？那我谢谢你。你男人那幺多。就算雯雯知道，你也可以让她不说的。”
男人并不是不懂揣摩人心的粗人，所以他才更为难受。
赵雯搂紧了男人的脖颈，紧紧贴着他好像有些微凉的身体。
他一直很温暖的……少女忽然想哭。
赵雅沉默了好一阵。
“哥，对不起。”
张平安摇了摇头，声音沉稳下来：“没有什幺对不起。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有老婆孩子，不可能闹什幺离婚。咱们早晚都是这幺个结果。你这样做，我其实可以理解。你说的，女人理智起来要比男人可怕的多。但是，雯雯怎幺办？你他妈的，让我肏了雯雯啊！
你说她是你给我的礼物，我是接下了。
可雯雯她才十六岁，你让她怎幺办！你让我怎幺办？
让她和你一样理性嘛？她才他妈的十六岁！”
男人的声音颤抖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凸显着，眼睛浑浊，眼圈发红，怀里的少女感受到男人身体的颤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搂住男人的脖子，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男人的衣襟上。
“老公…你不要这样…老公，我不会离开你……我做你的小情人，我给你生孩子…”
坐在床上的赵雅低垂着头，海藻一般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的滴落。
“哥…对不起…雯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想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