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长了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从小就是校花追逐者无数。父亲是东京的中学校长,母亲是个温婉持家的华国人。
她家教甚严,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呢。太知道自己的优势,婉约带些清纯,让她在刚踏入的工作里得到了许多男士的优待。但她心里是清高的,受过高等教育自然看不上这些男人。
会值得更好的。
机缘巧合在一次会议上,公司的上司带她出席,对方合作的高层是个白人,所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他还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直到扫到了她的脸。
被人温柔以待,有礼谦逊,她以为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
直到前日,一位英国口音的中年男人标准三件套西装过来见了她。女人猛地抓住白人的衣角,用蹩脚的英文询问:“先生,请不要这样对我。”
中年男人的头发都花白了,梳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全是礼仪的模范体,西服和怀表显露巨额的财富,白人这样地位的男士在他面前甚至可以用拘谨来形容——
那也不行的,年纪这幺大。
唔——
唔——
那,也不是不行,虽然,年纪大了些。
这年长的男士比她想象中更严谨严格,找了许多医护人员为她身体做检查,还把她过去的所有事查的一条没漏下。
真的一条没漏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母亲在中国的亲戚里有当过地方官员的历史。
所有事情落定了,那个英国男人才又抽空过来见她,笑容亲切“您好大和小姐,我叫威廉斯。”
“您,您好威廉斯大人。”
“请您浏览一下您面前的所有文件,哦,我们提供了中日英法四种语言的版本,”那精锐的眼睛射过来,女人所有的小心思都似乎无所遁形,“请,务必,仔细浏览后在最后签名。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您人生中最高的保密事件。相信我,如果您违规,那幺将不是钱财就能保护到您的安全。当然,您所得到的报酬,也将是我对您的最高谢意。”
她清晰无比又迷迷蒙蒙地被安排到一间套房中,经过十分密集的教育和叮嘱。她越到后面就越后悔了——这几日后面的一切都像浓厚的雾越积越厚,让她时时有踩在了薄冰上要被马上淹死的错觉——
直到这一刻。
见到数尺之外那个男人的这一刻,她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终于遇到了一个她可以仰慕的男人,漂亮的五官,没有让女人觉得厌恶的眼神。
那人在隐秘的天台中央,坐在沙发的边上半裸着身,身上隐藏的力量和权势的浓度是她有生以来看到的最高值。
有人在为他纹身,他却半阖着眼似乎没有半点痛楚。
或许是离的太远了看不清,待会儿靠近了看就清楚了。
这个姓大和的女子在心里为自己一波干巴爹。
在不远处的周牧归和曲家两兄弟见到威廉斯居然带了个女人上来,不是给他们送来而是给大哥的时候,瞳孔都地震了。
曲放嘴张着,能放下一个鸡蛋。
他们的视野极好,精妙的草木布置令他们清楚看到那女人的一举一动,她却见不到这边的分毫。
“老周,我说的没错吧?”曲彦博坐直身酒也不喝了,把酒杯搁在茶几上“大哥终于疯了。”
周牧归也十分诧异,比从前一开始知道安子兮和梁易在一起还要诧异,“的确少有。不过…大哥也是男人,也是正常,你难道还要大哥服务自己吗?”
“是的呢,小爷我十五岁开始就没服务过自己了。”曲放把嘴合上,觉得二哥说话挺有道理,“这威廉斯,平时看他正正经经的,这是搞了拉皮条的副业?”
曲彦博一把拍上傻弟弟的头:“净瞎说!!不看大哥哪天把你扔非洲去!害,咱威廉斯是操心了。那女的签了合同的工作纯属自愿,还提供社保养老呢!”
“啧啧啧,这幺多年以来,能来到我大哥跟前的,的确要提供社保养老…啧,”曲放又往那边看了几眼,那个纤弱斯文的女孩已经用她们日本那套礼节屈膝跪了下来,低眉顺眼的,“这女的看着觉得哪里怪眼熟的。”
“先看看,”周牧归终于把闹心的烦躁压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抽着雪茄,烟烟袅袅遮住他的神色,“威廉斯做事的习惯…估计后面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