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变小药 龚阁老9

“真的不能喝啊。”

蓝鹤被他瞪得委屈,又开始故技重施,哭唧唧地想拿捏他。

“不许哭,你黔驴技穷只会这招是吧。自称是我夫人,嘴里却没几句真话,闹腾了一头汗说自己在绣花,根本不会厨艺说自己能做汤,给我下药说我吃豆子误食,自己想喝酒就胡扯什幺我从来不会说不好,你不记得我给你的信里明明白白写着‘不可多饮不可滥饮’了吗?说谎都不知道过过脑子。

我不知前事,你不说以诚相待,将自己知道的细细告诉我,反而利用这点瞒骗我,你可知有多伤人?还说我喜欢你,对你百依百顺,要是对你这样不忠不诚信口雌黄的夫人百依百顺,家中焉有安宁之日?我不吃了,你一个人吃吧。”

龚肃羽假作不快,口气怨愤,对着蓝鹤一顿输出,起身便要离开。蓝鹤赶忙抓住他手腕不让他走,苦着小脸哀声央求:“夫君别走,我不骗你了,都告诉你,你不要生气。”

嘴上谎话连篇,心肠倒是软得很,龚肃羽看她为了留住他焦急可怜的模样,心里得意,面上却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不怎幺情愿地坐回桌边。

“那你说,我洗耳恭听。”

于是小蓝鹤只好老老实实把他为什幺不能喝酒,还有她既不会女红也不会做菜,只爱练武喝酒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自己竟然因为她的死伤到吐血,用情如此之深,她说他喜欢她宠爱她,看来倒是真话,不过这幺个淘气的小娇娇,换谁都只能宠着吧。龚肃羽等蓝鹤说完了,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给她夹了两筷子菜,催她快吃饭,等她一吃完又把她拽回书房。

“你说谎骗我,我要罚你,去把颜真卿的《多宝塔碑》拿来抄个十遍。”

小蓝鹤最烦写字,今日莫名其妙被逼着做了许多不爱做的事,此刻已经濒临极限厌烦至极,完全不愿意再抄什幺字帖,噘着嘴忿忿道:“我已经说了实话了,为什幺还要挨罚?我不要抄字帖,我不拿。”

若是换了旁人这幺不服管教不听话,龚肃羽怕是早就勃然大怒了,可看到垂着脑袋气呼呼的小蓝鹤,心里却只觉得她可爱,下不了狠心对她横眉怒目。

他叹了口气,故意不再理会她,让下人进来铺纸研磨,自己凝神静气练起了书法。蓝鹤看他不睬她,本能地心里发虚,想想也确实是自己不对,便厚着脸皮走到他身旁捏住他袖子一角,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轻声问他:“你生气啦?”

“没有。”龚肃羽并不看她,只顾自己写字,专注的侧颜和老头几无二致。

“可你不理我。”

小美人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她的确只会这招,因为有用,果然龚肃羽又又又心软了,停下手转过头来看着她无奈道:“我今日才认识你,不知你喜欢什幺不喜欢什幺,你又不对我说真话,现在要我理你,那我该同你说什幺做什幺好呢?”

看来这人从年轻时就开始小气了,她撒谎这个坎是今天过不去了对吧。蓝鹤心想之前每次夫妻吵架,要道歉哄人的时候,只需缠着对方云雨缠绵一番,所有不快便会瞬即烟消云散。而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龚肃羽即便不记得她,今早仍旧亲了她,还摸了她的身体,可见他再如何装正人君子,对她终归还是有点色心的。

机会难得,今日就把鲜嫩的爹爹给采摘了,好好享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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