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是最下等的,招招手,就有无数的人涌进这个网里,无论是不是自愿。性剥削从什幺时候开始?赤裸的性就如赤裸的人性。今夜又是玩到后半夜才散了找下一场,日复一日的下一场,他们沉溺于金钱的快乐中,手指一指都能得到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统治快感。
上车的时候林臻撞了一下车顶,她尴尬地低着头。低下身子往里面的位置钻。
去秦子良家途中,两人沉默地坐在车里,她把手乖巧地放在腿上,在这片沉默中失神地想着很多东西,关于这个叫秦子良的人,还有她的过去、现在、还有将来。想着想着不自觉地抠起手指。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车停了,林臻从人间堕下阿鼻地狱,每走一步都是这个世界对她的诅咒,她被推到火焰池的高山上,擡脚向前一步,坠落炼狱,肉身就被烈火燃烧,她没有退路。
车开走后,林臻走进这并不像她想象中气派的小房子,走向她悲惨的命运。
秦子良始终没有跟她有对话,他自顾自地洗漱,换上了另一套衣服,林臻坐在灰色的沙发上不知道该做什幺好,她环顾这间屋子。这里的摆设像性冷淡的艺术品,浅色为主,色调简单,看不出什幺生活的痕迹。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书,正在她眼神缥缈的时候,秦子良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到她身边,拿走她手上的书,她吓了一跳,收回探究的眼神,“秦先生您好,我需要先洗澡吗?”。
秦子良没有理她,修长的手指翻阅着那本书。
一片尴尬之下,林臻摸索着衣服的扣子,又想起是背后的拉链,笨拙地脱身上的衣服,她身材长得不瘦不柴,身段很好,皮肤有着她这个年龄的细腻柔软,只是锁骨下方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但在白皙的身体下,那块胎记反倒有种瑕疵美,蜜桃般的乳在接触到空气后颤颤巍巍,平坦的小腹下是延伸的浓密黑色。
林臻赤裸着身体,踮起脚想吻他,他偏身躲开了她的嘴唇,尴尬在持续着,林臻咬了一下嘴唇,想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秦子良抓住她的手。
“秦先生,我是来卖身的”。林臻笑着说。“今晚让我来伺候您”。她用另一只手打开西裤的拉链,手滑进了开襟里,柔软的布料下是没有动情的器具,隔着内裤,林臻的手抚过那两颗球体,手从前往后地撸动他的性器官,她专心地服务着,可是他始终没有动情的痕迹,当她擡头时,秦子良眼睛从书本上移开,像佛像一样毫无感情地垂眸注视着她。
“秦先生可以放开我的手吗?”,林臻握上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林臻凑上去吻他的手,秦子良像撇清关系一样放开她的手。
林臻的手得到解放后,整个人跪在他身前,脱下他的裤子和内裤,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男人的性器官,长得很丑陋,灰粉色的阴茎软软地垂在两颗睾丸之上。她张嘴含住了那根东西,幸好洗漱后的器具没有什幺异味,她柔软的舌尖舔过顶端,牙齿轻轻磕碰茎头,一次次地吸吮又放开,指腹摸过他的睾丸,好在她的努力口交下有了效果,秦子良的器具逐渐擡头,变得硬挺,茎头流出一些咸腥的液体,进到她的口腔里,她默默咽下那些让她恶心的东西,头顶上传来一声几乎不可闻的闷哼声。
她站起来,踮起脚让他的茎体塞进两腿之间,两手攀上他的肩膀,胸乳压在他胸膛上,此时林臻还能分神想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曾经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遇到什幺样的人,脑子里充满肮脏的画面,也许还会有性虐待,只有这样去想象最坏的结果,才不会在真实中受到冲击,曾经有人说过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也许醒过来,不过是一场噩梦,可终究不会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