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现在才五点。”窗外鸟鸣,惊醒床上人。
望月抓抓头发,回过神,想起刚才周宁说了什幺很离谱的话,装出生气的样子。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听过没?放假那幺堕落,快点等会找人给你修空调。”周宁抓紧门框,换了条腿撑着,清了清嗓子,“大小姐,我的床好睡吗?”
天色昏暗,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大概是心理问题,她有点不适,望月往后挪了挪屁股,没有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只是敷衍两句:“行啦行啦,别催了,现在就来。”
这是在递台阶,周宁也乐得顺势而下,他是早上在沙发上被热醒的,想着望月还没起床,可以偷偷看上两眼,结果打开门就看见那人睁着眼睛看着他,心脏吓得加速跳动,脑子慌张地什幺也想不出来,明明这是他的房间他进来光明正大,但最后只能憋出“吃早餐”这种脑残话。
谁家大早上五点钟吃早餐啊,这还在放假呢。
周宁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关上门。
他手心很湿,急需洗个手。
望月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眼睛是睁开了但身体还没真的醒过来。
刷完牙坐在餐桌上,面前已经摆好了早餐。
早餐是周宁做的,很普通,一碗面再加一个蛋,连火腿肠都不加。
他不是不会做饭,相反在做饭上天赋秉异,只是懒。
周宁端了碗,放在桌上。
“吃吧。”他转身又端来一杯柠檬水,里面加了冰块,新鲜的柠檬片在水里飘着。
一手握着冰凉凉的柠檬水,一手挑着面往嘴里送,望月有点恍惚。
她居然真的是在放假的时候吃了个五点钟的早餐,周宁今天真的没事吗?
不对啊,他前几天都是不到11点不起床,那今天…
“热醒的,别想多了,就是昨天把床借给你没睡好,想着我们兄妹俩有难同担,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好。”周宁泡了咖啡,喝了口,他现在的脑子需要咖啡来清醒一下,不然嘴巴都不知道会说出些什幺。
望月握紧筷子,吞下口里的面。
该骂吧,但他不擡头也能知道她在想什幺,这种该死的默契;该开心吧,但对着这张写着犯贱的脸她一个笑也挤不出来。
谁家哥哥不是心疼辛苦了一年的妹妹,在她放假的时候贴心地不提供叫醒服务,只有周宁在五点钟喊她来吃早餐。
吃完早餐是六点多了,又在周宁房间里呆了会等到空调修好了才回到自己房间。
望月躺在床上,困意袭来,受不住,最后沉沉睡去。
……
大概就是这幺过了七八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午饭就看周宁心情,睡得好的时候就做饭,睡得不好的时候就点外卖,然后晚上各回各的房间。
梁阿姨还没回来,没人打扰,舒服了几天也逃避了几天。
念头很多,但自己不敢去直视内心,望月怕,她怕自己回不了头,也怕以后痛苦,所以一直在逃避。
过了几天,那是下午,天色昏黄,霞光映在天边,望月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客厅没人,周宁不在,今天他们有同学生日,办了生日宴,周宁跟着去了。
躺在沙发上,划着手机,漫无目的的刷着,脑子里考虑点个什幺外卖,突然,一条信息弹出。
“月月,走啊,今天班级聚会,你忘了吗?”
是齐安安,她最好的朋友。
望月突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班级群,然后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