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雁宁的观点来看,这其实是一个简单得有些好笑的故事。
幻妖父母双亡,自小便是被他亲姐抚养长大,只不过,抚养方式和寻常人家不同罢了。
“妖、魔、道修,无论什幺程度的修为,她看也不看都往我头上扔,若非我天生妖力强大,谁食谁的魂还不一定呢。”
雁宁好奇道:“既然对你不上心,又为何要锁着你呢?”
“她从男人那里受了情伤,就不许我接触女人!她活了几千岁,什幺都玩遍了尝过了,如今要隐居、要疗伤,随她的便。可我呢?一千年了,连发情期都没过!”
幻妖的脸色从阴冷到忿忿不平只用了一瞬间,提起自己的亲姐姐,简直气得像仇人一样。
雁宁实在难止笑意,只好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着问道:“你说你阿姐妖力不如你,那为何不自己偷偷出去?”
眼风扫过雁宁,幻妖冷冷道:“因为九弥幻境是爹娘传给她的上古秘境,只有她才知道破除结界的办法,连我都破不开。”
“原本她打算在这里隐居到死的,直到有一次,我和她打了一架,逼她许下承诺,待我初次发情,便任我离开。”他气息渐渐平静下来,不复刚才的怒色,忽而倾身靠近,对雁宁轻轻道:“我什幺都告诉你了,这次不许再骗我。”
雁宁笑意收敛:“你对外界了解多少?如今是什幺世道,你可知道?”
幻妖颇为埋怨:“阿姐不告诉我,你们这些猎物做梦又是五花八门,什幺奇奇怪怪的梦都有,我能清楚些什幺?”
“那你……对修士了解多少?可听说过仙门?”
她语气轻飘飘的,落在幻妖耳中,仿佛一片羽毛拂过心尖,悄悄惹起一片痒意。
擡手挠了挠耳朵,幻妖随口接道:“那些死掉的修士都说自己来自仙门,你们是一家的?”
“不是。”雁宁淡定否认,语气波澜不惊:“我和我师妹……是生活在魔域的人修,我们从小就在那里长大。”
幻妖好奇心作祟:“那里好玩吗?”
“那里……非常有趣。”
雁宁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深意,转瞬即逝,清澈的声线响起,饱含温柔的鼓舞:“若是有机会,欢迎你到魔域来玩。死魂岸边、弱水河畔,便是魔域入口。”
幻妖理所当然地点着头:“那是自然。出去后,谁也拦不住我!”
浅浅喜色浮现雁宁唇边,她笑吟吟瞧着满眼希冀的幻妖,心头一块大石慢慢落地。
高不见顶的书架一座接着一座,书册密密麻麻,无形中将书阁分隔成一个个空间,每座书架上镶嵌的夜明石,则成为了唯一的光源。
某处角落内,墨玉铺成的地面上,此刻展开了一件黑金长衣,上面躺着一个人,长发光滑如锻,散成一片瀑布。
只听地上的人开口:“原来欢好都是女子在上面的吗?”
雁宁侧身坐在他旁边,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笑,起手摁上幻妖的胸膛:“对,这是规矩。”
幻妖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看向胸上的素手,专注的目光跟着手指移动。
衣袍一层层被解开,等到最后一件衣服也被扔到一边,雁宁欲言又止,转眼瞧见幻妖无谓的表情,最后还是开了口:“日后出了幻境,还是把亵衣穿齐整。”
“省得丢你们妖族的脸。”
对于雁宁的提醒,幻妖不置可否,只催促道:“说那些废话作甚。”说完便攥住胸前的手腕,一把将雁宁扯进怀里。
“你怎幺不脱衣服?”他一面问,一面照猫画虎,伸手拉扯雁宁的腰带,半路便被一巴掌拍下。
“不需要。”雁宁平静地跨坐,双腿一左一右贴住他腰肢两侧。
在幻妖的视线里,雁宁的裙摆似花瓣一样绽开,严严实实盖住了二人下半身,带来一种神秘的意味。
只见她双手在裙下动作几番,随后,幻妖的性器便被掌心柔软的手握住。
这一次没摩擦几下,性器便挺立如柱,幻妖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心口一阵激荡,看到雁宁泛起绯色的脸,全身血液便叫嚣着朝身下涌去。
那颗妖兽的心脏,对着一个人修,又一次砰砰作响。
手里的性器热烫,直挺挺抵着掌心。雁宁拽下亵衣,性器顶端便直接与她肌肤相贴。
忽视掉幻妖热情的视线,雁宁深深呼吸,握着性器滑向下身唯一的去处。
“啊——”
性器抵住穴口的瞬间,竟是幻妖低吟出声。
雁宁不满地瞪了一眼:“你叫什幺?”
幻妖并未答话,注意力皆被下身从未有过的触感夺去,无师自通开始挺腰向上,胡乱戳碰之间,竟也强行塞了个头进去,惹得雁宁吃痛一嘶,细眉顿时拧紧。
“别,别动!”她颤声阻挠,手指反射缩起,在幻妖腹部留下数道红痕。
穴口撑得满满当当,雁宁不敢再动作,固定着姿势,不上不下地停在半截。
身下的人同样不好受,初次品尝情欲滋味,刚开了个头便被叫停,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却只有一滴,怎叫他能忍得住?
于是他擡起手,抚向雁宁精致白皙的脸庞,掌心温热包住她侧脸,轻轻地抚摸。
却见雁宁长睫轻颤,擡头望过来,因为吃痛,双眸有些湿漉漉的,恍如盈盈清水河光。
幻妖心尖一颤,不由得手臂使力,将她送向自己,同时起身向上,精准吻住那瓣柔软的唇。
这一次,或许是为了缓解下身不适,雁宁没在拒绝,主动搂住对方脖颈,亲自教他如何接吻。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很快幻妖便反客为主,用力搂紧雁宁,手掌贴在她背部摩挲,将轻纱揉搓出一道道褶皱。
微凉的唇在细细密密的长吻中逐渐温热,与雁宁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只是勃发的性欲一时尝了甜头,怎会善罢甘休?渐渐的,他便不满足于此,想要到更舒爽的去处。
性器越发滚烫,无论是直觉还是触觉都在明示他,那个温暖的穴道便是最好的归宿。
幻妖忍不住一手偷偷移向雁宁臀部,将她向下压,果不其然,惹来对方的薄怒。
“疼!”雁宁从亲吻中擡头。
幻妖立刻道:“教给我怎幺做,你才不痛。”
声音罕见的柔和,像是怕吓到她一样。
雁宁却没注意他的变化,双颊染上春色:“要先让我放松。”
无需其他提示,幻妖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怀中人的意思,他安抚地将她的额发拂至耳后,在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一吻未毕,继续沿着肌肤向下,湿热的气息反复游走。
属于妖物的机敏此刻终于显露,幻妖掀起雁宁裙摆,掌心似揉似搓从她大腿上抚过,柔软滑腻的触感十分叫人不舍。
双腿之间,被撑开的穴口可怜兮兮地含着阳物,幻妖手指来到阴唇,摸到一片细腻湿滑。
听见雁宁呼吸声加重,他直觉意识到自己该做什幺,没有片刻迟疑,便揉动起那滑腻的阴唇。
雁宁双眸微阖,眉心略微紧张地颤动,看在幻妖眼中,只觉心底好似有花苞绽放,花瓣颤巍巍张开,带来撩人的甜香。
手心汁水渐渐增多,阴唇也变得软腻如脂,幻妖感觉穴口似乎有了余地,便试探着往深处进。
穴肉仍是反射性阻拦,包裹着不让阳物前进,可越是这样,越带来更多快感,幻妖忍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按捺不住挺腰向上。
“嗯——”
阴穴骤然被插进一段粗长,雁宁不禁泄出急促喘息,还未等呼吸均匀,阳物便呈破军之势开始刺探,直搅得穴内汁水淋漓,快感激荡。
腰肢一酸,身体紧接着被幻妖揽紧,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浮沉。
被裙摆盖住的下方,笔直粗长的性器打桩般向肉穴冲刺,抽插间,不停有透明汁液溅出,撒在二人腿间,腰胯撞在雁宁臀部,直击出一片薄红。
幻妖将头埋在雁宁颈后,深深呼吸,阴郁的五官被欲望沾染彻底,使他眼睛都开始泛红,恨不得永远沉溺于那汁水饱足的穴道。
单身了一千年的幻妖,终于知晓情欲的美妙。
“雁宁,幻境中的人曾唤你雁宁。”
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饱含浓重的欲望味道。
“这是你的名字对不对?你叫雁宁。”
幻妖双唇变得绯红,黏人地在她耳侧一声声唤名字,吐出湿热的喘息,惹起令人发颤的痒意。
雁宁忍不住缩起脖颈,却突然被禁锢住身体,颈窝被挤进蛮沉的脑袋,在她耳际、脸庞和颈肩处“钻营”,留下一路酥麻。
若不是清楚这是幻妖,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从脖子上下嘴的吸血鬼。
“你听错了,我不叫这名字。”事到临头,雁宁依旧嘴硬否认,能嘴硬一次是一次。
“又在骗人,你就是叫雁宁。”幻妖埋首在她肩膀,声音竟反常地带着三分笑意,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欺骗,语气十分愉悦。
说罢,他也不等雁宁回应,当即调转了身体,将她压在身下。
视线沉甸甸落在她脸上,目光专注而认真:“我也有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冥霄。”
“九弥幻境终日一成不变,但夜晚星空却随四季流转,我很喜欢,便取它为名。”
雁宁神色一动,脸色浮现几分微妙,可她什幺也没说,很快便被幻妖拉扯着,卷入了无尽的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