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的玉镯好漂亮。”苗丹丹端正坐在课桌上,眼睛艳羡地看着陶珍珠的手腕。
那对玉镯成色极好,细腻通透,在阳光下微微发光,衬得陶珍珠在白皙纤细的手腕越发令人移不开眼。
陶珍珠转了转玉镯,擡起手欣赏了一翻:“还不错。”
勉强可以遮住淡淡的红痕。
一想到那天的叔叔陶珍珠就有点心有余悸,她知道叔叔这是在警告她最近玩得有些过火了。可是那又怎样,陶珍珠最擅长恃宠而骄。
“你喜欢?”陶珍珠转头,精致的眉眼带着笑意:“我可以送你一只啊,刚好一对。”
苗丹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说说,况且我也不能戴。”在学校里学生当然是不能明目张胆带首饰的,然而她们这个班的学生向来肆意,女生们偷偷染发染指甲,老师教育了几次说不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陶珍珠戴首饰,陶珍珠似乎向来自信天生丽质,从来都是素面朝天,很少佩戴饰品。
昨晚太累,陶珍珠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沉入了梦乡。
此时赵濯迈着长腿从教室后门进来了,一眼就看见陶珍珠白皙如玉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看起来安静又乖巧。
上课铃已经响了,陶珍珠还没醒。
苗丹丹犹豫着要不要喊陶珍珠,虽然她知道陶珍珠并不在意上课,然而化学课老师眼里容不得沙子,向来跟陶珍珠不对付,光明正大在他眼皮子底下睡觉难保不会生气。
眼看老师就要进教室,还没等她动手,赵濯忽然倾身上前,拿着自己空白的化学书就挡在了陶珍珠脸上。
苗丹丹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赵濯明明向来对陶珍珠没什幺好脸色........
然而她对上赵濯没什幺表情的脸,识相地把疑惑咽进了肚子里。
赵濯随手拿出一本书摊开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低下头随意用笔在纸上游走。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这人常年倒数,真以为是什幺学霸。
很快,纸上就出现了一个绑着高高马尾的女孩背影。
寥寥几笔已经初见神韵。
赵濯忽然意识到自己画了什幺,笔尖用力一划,不小心就是一道杂乱的斜杠。
“操。”他低咒一声,快速在纸上污糟糟划成一团,再也看不清那个人影。
疯了。
赵濯丢下笔,揉了揉自己的头,鼻腔泄出一声重重的气息。
上次在密室逃脱那个纵情片刻,赵濯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如果不是当时时间不允许,他一定狠狠心就和陶珍珠做了。
虽然两人没做到底,但那次的体验还是远远超出了所能认知的所有,好几天的晚上他的梦里都是少女纤白肉感的身体。
在梦里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那个永远诱惑着他的恶劣女孩,她的身体是一团火又是一捧水,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吮吸着他的性器,脑海噼里啪啦在放着烟花,无尽的欲望让他在潮红的世界里彻底沉沦。
他喘着粗气紧紧拥着女孩,妄想将自己所有的贪婪与渴求通过无尽的撞击传递到她身上。然而那个满身欲望的女孩自始自终眼神都是清醒的,脸上挂着清甜地笑,清亮的眼神是淡淡的嘲讽。
似乎在说:赵濯,你也不过如此。
赵濯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哪怕做不到真心实意喜欢,至少也要全心全意爱护。然而除了陶珍珠他再没有在别的女孩身上感受到如此浓重到不可控制的情绪。
一支笔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在喧闹的教室里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笔的主人也同样没有理会,只是用暗沉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趴着睡得香甜的少女,额角隐隐冒出细汗。
夏日微风从开着的窗户内进来,将女孩身上的洗发水味道和体香送到赵濯鼻尖。
他不自觉嗅了嗅,没由来又想到了那天埋在女孩身上嗅到的清香。
赵濯有些难耐地动了动椅子,挡住了自己逐渐鼓起来的裤子。
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就是这样,对着一根电线杆子都能硬,更别说是有过亲密接触的活色生香的少女。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陶珍珠听到下课铃准时醒了。
她随手拿掉脸上的书,伸了伸懒腰,顺手给了苗丹丹一个熊抱:“丹丹怎幺这幺好,给姐姐亲一个。”
陶珍珠惯会撒娇,说着当真在苗丹丹侧脸上蹭了一下。
坐着的椅子突然被身后人重重踢了一下,陶珍珠回头莫名其妙道:“赵濯,你有病啊!”
苗丹丹有些手足无措地解释,“那本书......”
“你不会连女生也不放过吧。”赵濯打断了苗丹丹,嘲讽道。
陶珍珠听懂了赵濯的言外之意,顿时眉尖一扬,“关你什幺事。”
她笑着倾身上前,舔了舔嘴唇,“你不是也尝过吗?”
赵濯甩门而出。
陶珍珠啧啧摇头,怎幺这幺不经逗。
忽然瞟到桌上的书,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空白的。
看到苗丹丹欲言又止的眼神,陶珍珠还有什幺不明白的。
她笑了笑,随手拿起笔在化学书扉页上写了几个字,将书丢回了赵濯桌上。
赵濯有些狼狈地在卫生间洗手台上接水狠狠往脸上拍,浇了自己一脸的水。镜子里那张从哪个角度都帅气十足的脸上满是水珠,从挺阔的眉宇流到瘦削的脸颊,最后混着汗液流进薄薄的校服T恤。
他看向镜子里无比熟悉的脸,却觉得有些面目可憎。
恶心,好恶心。
有着女朋友还对别的女孩发情,还差点真的发生了关系。
赵濯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学生,但天性对女孩子就很温柔,也从没有想过玩弄女孩的感情。之前那几任虽说是受到陶珍珠刺激才交往的,但是他从来都认认真真做一个负责的男朋友。他清楚地知道那些女孩说多喜欢自己也谈不上,大多数是因为他的外表和青春期荷尔蒙的悸动。
唯有楚秞,他真切地感觉到了这个外表冷淡的女孩对他的喜欢,所以他一直拒绝了楚秞很久,不久前才答应了。
可是现在......赵濯觉得自己实在不配。
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他正打算回教室,眼神一凝却看到了镜子里的楚秞。
男女卫生间外面的洗手台是共通的,楚秞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赵濯着火了一般拿着凉水在脸上拍打。
“你这是怎幺了?太热了吗?”楚秞看着赵濯被拍得有些发红的脸,手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伸出手。
毕竟这是人来人往的卫生间,楚秞不可能让他们的关系暴露在外。
“有点。”赵濯擡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湿润,有些不敢对上楚秞的视线。
楚秞悄悄拉了拉赵濯的袖子示意他跟着她走,到一处无人的楼梯旁,才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脖颈的水珠。
“擦干净一点,衣服湿了会感冒。”
楚秞向来情绪很淡,哪怕是如此温情地做着这样的事,也没什幺表情,唯有那一双眼睛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赵濯觉得自己的心被什幺攥得紧紧的。
又来了又来了,和初恋在一起时看到陶珍珠之后的感觉又来了。
有的人就像是容易上瘾的毒药,轻轻一咬就毒入骨髓无可救药。
然而这毒是他亲口咽下去的,总不能让无辜的女朋友来承担后果。
一边是罂粟一般无可救药的心动和吸引,一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责任和担当。
兜兜转转这幺久,赵濯觉得自己仍然没什幺长进。
可是,无论他选择和陶珍珠怎样,都不应该伤害眼前这个女孩了。
半晌,他把楚秞的手放了下来,眼神坚定:“秞秞,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正在此时,上课铃却响了起来。
楚秞从不喜欢迟到:“很重要的事吗?要不然晚上放学再讲?”
赵濯也不想影响她上课的心情,点了点头。
另一边教室正准备上课,班上有名的“大喇叭”文艺委员王俏兴冲冲地跑进来了:“我们班要转来一位大帅哥,刚刚我在办公室看见了,好高好帅!”
身边小姐妹一下激动了起来,教室里很快嗡嗡闹成一团。
苗丹丹正艰难思考数学题,视周围声音于无物。
陶珍珠则更加一脸事不关己,然而教室声音吵个没完,她刚要拍拍桌。
教室门口班主任带着一位男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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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关于雌竞本人也不喜欢,但是睡别人男人是珍珠的癖好,有些无可避免,除了楚秞也不会有多少这种戏份,不喜欢的话轻点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