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012

当时谢覆被她逗的浑身通红,如日霞浮湖,他的胸口和脸上沾满了他自己的精液,被她倒挂在院内的一棵大叶落叶榕的树茎上,六七根伸展开的枝丫铺为垂荫的树冠,他的两腿被各捆在一根树枝上。

他的阴茎还半硬着,倒着指向他俊美的脸,梁辰在他的龟棱上系了一颗金铃铛,但凡他稍一有情动的痕迹,那颗铃铛就随着器官弹动作响。青年的胸口上下起伏,似脱水的金鱼,而梁辰正哄着他夹紧屁股里塞着的一根连着尾巴的肛塞。

“谢郎这样像个山里的狐仙。”她说。然后把那根足有八寸长的肛塞完全塞进谢覆的后穴,他线条分明的小腹上被微微顶起一个叫他发酸的圆弧,被她一按下去,他就浑身发颤,同时一言不发。

只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她。

梁辰想着想着,笑容便带些下流味道,风流本就是下流的左邻,稍不留意便要带着铺盖上门做客。但她突然就觉得身上一块尤其冷,偏头过去,发现原来左芮安盯着她看有一会儿了。

这位盲公今天是怎幺了?

她朝他好脾气地笑笑,继续撕沈刃心带来的豉油鸡。“这鸡不错,哪里买的。城东那家新店么?”

“我爹做的。”沈刃心面不改色地说。

梁辰讶然,连鸡腿骨头都忘了咬开吸髓。

沈刃心是梁辰的大伴,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从没有秘密,所以她知道沈刃心原本不姓沈,她是礼部尚书沈时彦舅家某早夭庶子的女儿,沈时彦二十六岁丧妻,被大和尚断为一生无所出,便不再续弦,索性抱回了当时已然知事的沈刃心。

沈时彦与先皇关系极好,又不会养孩子,就把沈刃心丢到宫中,陪皇子皇女们嬉戏,所以沈刃心可以算是养在女皇凤君眼皮底下的。她与每位皇嗣关系都好,但与梁辰最亲近,什幺话都可以说。

梁辰还记得有一日,她们趴在彤云殿里的一张香樟木床上斗草,旁人斗草多半是寻牡丹青兰来,说些典故,这两个文盲却不讲究,拣了一大把叶子在那“割锯”,梁辰连胜三局,高兴地在床上直蹦,而沈刃心往后倒去,脸上恹恹。

“你怎幺啦?不就输了几把,有那幺不高兴么?”梁辰看见她郁郁寡欢,没脑子地咧开缺了牙的嘴:“来,我的‘叶王’,给你了。”然后把那根战无不胜的叶子递到沈刃心面前,还去撩拨她的鼻孔。

沈刃心装模作样地“阿嚏”出声,干干笑了几声,又极不快乐道:“我爹喜欢圣人。”

“这满朝文武,多的是喜欢我母皇的。她也不差这一个,没事,”梁辰叉着腰说:“我回头让我母皇不要喜欢你爹就是了。”

小孩子的忧愁似秋风扫落叶,梁辰早就忘了前尘,后来她又想起这事时,女皇殡天已久,有一段时间,礼部尚书频频朝她示好,沈刃心对此从鼻孔里哼出冷风:

“我爹想被你睡。”

她便想起这一茬来。

再想起这件事,是鼻青脸肿的沈刃心告诉她说,自己把养父睡了,沈时彦非常生气,所以自己决定不回家了,以免被打死,于是两人便结伴去了边疆。

“你们这是,和解了?”梁辰挑起半边眉毛,这个绝招她练了很久,就为了逗小郎君笑一笑,结果第一次用是在这。

沈刃心翻个白眼:“左右只是男人后悔罢了。”自边疆回来之后,沈时彦便对她好了不少,她一向懒得搭理,似乎是放下了,现在看不然啊。

梁辰简直要大笑出声:“你果然还是耐不住被缠,沈大人确实堂堂仪表,如果是我,肯定要原谅他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为情所困。”

“阿大不说阿二,你看看那里。”

她随沈刃心看过去,哦,还是左芮安。他结束了东方道术代表团的表演,正提着他那把没有剑鞘的盲公剑向她走来,仿佛要劈了她。

沈刃心说:“他要真劈过来,我就丢下你逃跑。”然后把腰后的弧刀转到了手边。

“他要是劈过来,我就拿你去挡。”梁辰嘴巴硬的很,心里也是直打鼓,她笑眯眯对着左芮安说话:“左小郎君,我今日绝没有看过你阿兄一眼。”这是他昨天来打架的理由。

“也绝没有用淫荡的眼神看你。”这是昨天上午。

“我也没有送带有暗示性的食物过去,虽然我不觉得葡萄有暗示性。”这是前天。

“我连水都不给你们送了。”大前天。

梁辰洋洋得意地把一篓子应对方式倒出来,她的做法如此无懈可击,他总不能还冷着脸说“拔剑”吧!

“大王作为为水台主人,今日无故迟到,是为不信。”左芮安竟然又找出了理由,她不得不把手伸向沈刃心,让她把弧刀借给她,“并且,”他冷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扰的神情,像坚冰裂了口子,“你与无关男子同行,是为……”

“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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