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恍惚中听见了关门声,她动了动眼珠,果然没有在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这才敢哭出声,擡起一只手捂住眼睛,白薇觉得自己简直恶心极了。
她恨自己的懦弱,也恨那个强奸犯,更多的,却是对贪生怕死的自己的厌恶。
躺了许久,白薇才觉得双腿恢复了一些知觉,她草草套了衣裳往楼下走去。
刚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白薇就看见有个穿着灰色女仆长裙的外国女人站在客厅。
女人身材高挑,棕发棕眸,脸上有些伤,可依旧无法掩盖她的美貌。
看见白薇颤巍巍的下楼,她似乎想要上前帮忙。
白薇不想搭理她,自顾自的扶着楼梯缓慢移动着,就在只剩最后几步楼梯时,白薇实在站不稳,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好那女人眼疾手快,稳稳的扶住了她。
白薇有些感激的看了女人一眼,可她明显感觉双腿间有东西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她慌忙甩开女人的手,一瘸一拐的朝着浴室走去。
…………
热水哗哗的冲刷着少女有些惨不忍睹的酮体。白薇没有时间多关注自己青紫一片的身躯,她一只手拿着蓬头,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小穴里扣挖着,想要将男人射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全部弄出来。
男人射的太多太深,白薇弄了很久都没有完全弄干净,刚被男人蹂躏过的小穴还可怜的合不拢,白薇碰一下都觉得疼,可为了不让自己怀孕,白薇只能咬牙坚持。
弄到最后,白薇都有些自暴自弃了,她将手中的蓬头狠狠扔在地上,有些崩溃的大哭起来。
哭声很快就引来了外面的人,浴室门外传来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白薇本来不想理会,可敲门声越来越大,大有她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白薇只能捡起蓬头,胡乱冲刷了一下身体,在将浴室里早就准备好的衣物套上身上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门外还是那个外国女人,她有些担忧的望着白薇,可白薇对她却没有什幺好脸色。
只是愤怒的瞪着她,然后狠狠的摔上浴室的门,姿势怪异的朝着客厅的沙发走去。
可刚走进客厅,白薇就停下了脚步,在客厅里站着的,正是她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亚洲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干净的囚服,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就是如此滑稽的装扮,也未曾减弱男人身上的书卷气。
白薇即错愕又震惊,可她来不及多想,强忍着不适奔到男人身边,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一一字一句的问他:“你是……中国人,对吗?”
男人虽然奇怪,可他还是点点头。
白薇简直喜极而泣,她继续追问:“这里是什幺地方?我们还在柏林吗?”
她从来不知道柏林还有如此恐怖的地方,简直就和人间炼狱没有区别。
男人很是诧异的看着白薇,似乎不明白白薇话语中的意思,可他还是回答:“我们现在正在波兰的奥斯维辛集中营。”
“什幺?!”白薇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她怔愣的望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面色看起来比男人更加苍白。
她不确定的反问:“你说……我们在波兰的……集中营?”
不,这不可能的,她明明是在柏林,为什幺突然会出现在波兰,如果不是这几天噩梦般的经历,白薇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在和自己开玩笑。
可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让白薇明白,她或许真的……
不!这不可能的,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现在是多少年?”
男人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觉得眼前这个中国同胞,或许有些精神上的问题。
可她是这里最高领导人的情人,男人也只能耐着性子回答她的问题:“1941年……”
“不!你不要再说了!”白薇突然出声打断男人,她不敢相信自己只是掉落海里,在醒过来就回到了1941年。
之前她就有预感,可当真有人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她又觉得不能接受。
“骗人的吧……”白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白薇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没事吧?”男人出声询问,虽然他并不知道白薇在哭些什幺。
白薇咬着牙将眼泪憋回眼眶,她继续问:“你说,这里是1941年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对吗?”
看着少女眼中希翼,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她显然不想听到肯定的回答,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做不到欺骗少女。
男人点点头。
白薇眼中的光,破碎了。
她松开男人衣袖,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独自消化所有的信息。
1941年,二战,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纳粹……
“那个男人,是纳粹对吗?”白薇擡起头看着男人,她的眼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男人没有回答白薇的问题,白薇也不需要答案,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过了许久,白薇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她望着男人:“你为什幺会在这里?”
男人惊叹于少女的恢复能力,也不由得对刚才的轻视感到羞恼,这一次他很认真的回答:“指挥官让我来教您学习德语。”
白薇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抗拒与那个男人交流,可看着面前因为来教她德语而免受皮肉之苦的男人,她又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男人似乎很善于察言观色,他见白薇面露难色,轻声细语的对她说:“我叫陆寻,表字堇舟,你可以叫我的字。”
白薇微怔,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第一次觉得,民国,离她好近。
“其实你学习德语,不一定是为了取悦别人,在这异国他乡,你学会德语,就等于多了一线生存的机会,就当是为了你自己。”陆寻谆谆教导,那苦口婆心的样子,颇有古时候夫子教书的架势。
白薇吃软不吃硬,见陆寻柔声细语的给自己讲道理,像极了她的爸爸,总是温柔而耐心的陪着她,给她讲一些人生道理。
爸爸那幺爱她,要是知道她失踪了,肯定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