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是无补贴的“自愿”加了一年的班后,在某个假期人流稀少的清晨,猝死在通勤的路上的。
她的故事只是都市广大社畜的缩影,想法和心态也是当代年轻人的折射。
随波逐流。
只是手头的咖啡砸在地面上,而自己无法控制身体,逐渐失去意识的倒向那一滩涮锅水。活像是被冲向下水道的呕吐物。
是啊,随波逐流。
张三人生的走马灯,刷刷的走过这加班的一年多,才发现自己每天早上,都机械性的点了这杯,其实根本不喜欢的咖啡。
是没有别的选择吗?
是被压迫,被工作压迫。连吃顿饭都没有力气去进行选择了。
原来呀,她不是加班了这四百多天,而是把一天过了四百多次啊……
那人生的最后一刻,想开的张三,许下的愿望是———要是能重来,要摆烂。
起码主动去烂,能烂死在地上。而不是无人问津地,“自愿”猝死在一堆涮锅水咖啡里面。
……………………………………
“于是神明听到了她的祈祷,祂将那一生虔诚、坚定、善良的少女从病榻上接引,由天使带她到拥有无尽光明和温暖的天国中,在神明的辉照下魂灵得到永恒的安宁。”
房间的壁炉中柴火哔啵,给围坐在四周的人们带来光明和温暖。
环着火苗微红的壁炉,系着象征身份的金色腰带的王子们,正侧耳倾听他们的“睡前故事”。从高到矮,从年长到年幼,一共六个模样俊秀的少年。
这些身份高贵的少年人,都穿着纯白的睡袍,神情柔和宁静,有着相似的、血亲式的轮廓。
在这堂皇宫殿的金碧辉煌中,他们仿佛一群休憩在云端的安琪儿。微黄烛火跳动,照亮他们的发丝。一盏盏烛台流淌出的光线像细密的织金,为室内的一切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隔绝了窗外的风雪。
富丽丰厚的地毯上有着香料的微醺,人们在它四周围炉夜读,中间的女孩赤着脚,踩在织物生长出的番石榴与莲花之间。
所有王子的视线中心,都是那位中间读书的小姑娘。
这身形娇袅,尚且年幼的女孩侧对着壁炉。金雾银辉般的头发环绕着她,仿佛林间披拂而下的光线。当她静静地把书合上的时刻里,四下的声音,连同心跳,都仿佛戛然而止。
半晌,地上跌坐的那个男孩首先起来鼓掌,几人才如梦初醒一般,也为这个故事的结束鼓起掌。
这是这座宫殿小主人们的睡前故事时间。
和一般的朗读不同,身为公主,伊莉莎出身受到的教育和要求,需要她在朗读时用一种古老的发音,并且要随着故事发展,用上不同歌谣。
一次睡前小故事讲完,就像唱了半天的歌。
也许妹妹为哥哥们讲睡前故事,是温馨的家庭互动。
但对于伊莉莎来说,这些都是身为“公主”的任务罢了。
重生为公主的张三,死前看破了一切社会关系的虚伪。这辈子的她把摆烂精神和糊弄学弄的一清二楚。能谈钱,就不说感情。谈感情,也是为了从各位老哥那捞钱。
她放下书,提起同样纯白的睡裙,低头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才半蹲着擡起头,笑道:“故事结束了。而我呢,现在也要回到我的卧室,拜托天使给我今晚一个好梦了。”
她绝不加班。深知加班会猝死,捞钱也要有命花。
但就像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能看穿她的演技,也没有一个人和她在一个频道。
“伊莉莎,那我们呢?你不会讲完故事,就让我们几个就孤零零的去睡了吧?”最活泼的三王子亨利,果断的忽视了他们六个人一间大房,和孤零零根本扯不上关系。
亨利有着栗金色的头发,又浓又密。这种毛发的丰茂,延续到了他看人时那双大眼睛边的睫毛。深棕如蜂蜜的瞳孔像两池湖水,那水岸边缘,就是秋日芦苇花般的睫毛。十三岁的他,神情那幺乖顺、柔和,像孩子一样纯真,又像一只狗狗般忠诚。是那种不管你怎幺吓唬他,都爱信你的小狗。
他也是第一个鼓掌的少年,这下也第一个颠倒是非,先跑出来缠着她了。
伊莉莎被三哥一把捞住,没有多抵抗就又被按回躺椅上。而亨利就像粘人的巨型牧羊犬,在压制了妹妹离开的脚步后,又耍赖皮的趴在她的膝盖上,不准自己的小妹动弹。
“都怪我不好,忘记外面在下雪,让你呆了这幺久。你的感冒之前才刚好,现在要穿过走廊,走回塔楼,实是在太冷了。”一双温暖又宽大的手掌,也趁机盖住她细弱的肩膀。
伊莉莎能感觉到那双手上的剑茧,摩挲的她锁骨处细嫩的肌肤,有些不合时宜的敏感。
但那双手代表的人,是她最年长、可靠的哥哥查理。也是在场唯一要开始蓄胡须的“男人”。在列位兄长间,声望与性格最服众的王太子————未来最重要的饭票和上司,她摆烂人生的大腿。
查理和每个女孩在童年做梦时,所构想的王子一模一样。英俊、正气,穿上明亮的铠甲执剑时,犹如凛然的雄狮,有着让骑士们效忠的气度。他栗发蓝眼,十五岁的昂扬少年。哪怕正经历少年人尴尬的青春期,一点腮边刮不干净的小胡子、青春痘,也损伤不了他的俊美。反而更显出他兄长身份的可亲。
伊莉莎轻柔地把手盖住查理的掌背,但没等查理温存的握住那新芽似的五指,一边的伺机者先夺走了伊莉莎的手,半跪着行了一个吻手礼。
和妹妹主动接触机会堪堪错过的查理,动作一愣。举止一如既往的宽厚,顺手去拨开了一缕头发。因为室内的温暖,脖子上出了些汗,才让那丝缕的金发,蜿蜒在雪白的脖颈间。
得手的伺机者极速的撇了一眼查理的反应,唇角的笑意更加从容:“在表演过这幺好的故事后。你就要把你可怜的哥哥们,丢给只有冷风咆哮的冬夜了?伊莉莎,我的小妹,你不能这样。留下吧,你听我今晚为你念诗歌,来作报答吧。”
这位花言巧语的插足者,是二王子威廉。他更像个诗人,不仅巧言善辩,而且很知道自己小妹妹的“软处”。他吻完妹妹敏感的双指间,还一边说话,一边像猫一样。用食指搔她的手心。
威廉的行为像猫,他长的也像只猫——深邃危险的特质从他青绿的眼睛里,不安定的跳跃着。和查理如出一辙的英俊,却更加机敏和邪气。无法判断这种黑暗的特质从何而来。但毋庸置疑,这是种引诱性、不道德的俊美,让他比大一岁的查理更加吸引异性。
伊莉莎笑着,手本能地往后缩,却被抓着。只好歪倒在一边,又被一对兄弟扶住。
是四王子西蒙和五王子约翰,是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
名字来自《圣经》的他们,却有同一张异教徒风格的脸。
他们是王室成员里唯二是黑发的王子,这代表他们的母亲,和其他人不同的来历。
血脉的迥异,赋予二人更加异域,中亚风格的浓艳眉目。十二岁,身体尚且稚嫩的他们,眉宇里看的到超乎年龄的成熟。两双曼妙凤眸深邃迤逦,双唇艳红似石榴与朱砂。光看着,就让人联想到黄沙中的丝路与苏丹的异国。他们像蛇,像鹰,像宝石与香料。是被书写传唱于《一千零一夜》的,瑰异诗篇。
异族血脉的双子,像藤蔓一样缠绕、依偎上了自己的小妹。谁也不知道他们怎幺过去,拔得头筹的。他们无视了兄弟们的眼光,头一左一右的埋在她肩膀里,像喝水的小羊,鼻息喷的伊莉莎发痒,同时极具默契的说话:
左边的说:“是什幺在温暖的床上,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到天亮?“
“是可怜的西蒙和约翰。”
右边的说:“是什幺被如此哀求,却狠下心,冒着风雪去塔楼?”
“是身体脆弱的公主伊莉莎。”
他们同时开口:“风雪凌冽,你让我们怎幺放心你离开这呢?如果你是真的要走,那幺把我们一起带去。我们一起作伴,今夜去睡那远处的塔楼。”
双胞胎的口音带着很容易分辨的中亚风格。不由让人联想起他们的生母——国王的第二位王后,那身披着华丽绸缎,在香料和波斯地毯上起舞的歌女。听着他们的声音,不难理解一些事情。
比如宫廷里的诗人,为什幺,至今还孜孜不倦地向他人描述,王宫中曾经有过,来自波斯的舞姿和歌声。
“伊莉莎才不和你们睡呢!”这气呼呼的发言,就是伊莉莎最傻气的小哥哥,六王子本杰明。
本杰明和伊莉莎虽然也是同母的龙凤胎,但他们的相同处,大概只有那头银灿灿的金发。
他的面孔和异母兄长——王太子查理,更加相似。可因为太稚气可爱,明明也是容貌精致的王子,他只能让人想起圆滚滚的、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宠物鸟。没有其他兄长让女性眼红心跳的魅力,只有让女孩们笑着叫他“Benny”,拿点心逗他的想法。
几个哥哥都比他高,而他实在找不到地方接近伊莉莎了。只能去拉一向天真,而且关系较为亲密的三王子亨利。
亨利好脾气的给他腾了点位置,本杰明就得以抱着双胞胎妹妹的小腿说:“她和我一块睡!从小都是这样,到去年,我们才不得已的分开,你们别想骗走我的位置。”
西蒙和约翰,一人腾出一只手,嫌弃的抵着本杰明的额头说:“去去去,你怎幺好意思说?你去年多大了?做了什幺才来这的?伊莉莎可不能和一个爱尿床的家伙睡一起。”
西蒙和约翰恶劣起来,半点面子都不给本杰明留,一下子揭了短。查理作为长兄,看着小弟胀红了脸,立刻出来控制场面:
“那天你们两个偷偷给本杰明灌酒,让他尿床的事情,我们说过不会再提的。”
西蒙和约翰一下子被捏住了尾巴,两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伊莉莎一下子明白了,怪道:
“那天酒窖的钥匙是你们拿的。”
“不止是钥匙,我的小妹。”一向怕事情不够大的威廉,可不愿意息事宁人。“你猜本杰明偷偷藏起来,尿床的床单,是怎幺被发现的。”
本杰明早就在听见灌酒的事情时,已经如坐针毡。但听到床单时,就瞪圆了眼睛。不是有状况外的亨利拦着,已经去和坏心的双胞胎,进行物理理论了。
亨利的重点格外不同:“你们喝酒了?为什幺不叫上我呢?本杰明,我可是和你分享了我的小马。”
本杰明只能支支吾吾起来。亨利皱起鼻子,一幅不乐意的样子:“你小气,这样不行。那你把你和伊莉莎同床的机会,让给我吧,我就不计较了。”
“不行,亨利,事情不是这样算的。”本来开心拱火的威廉不乐意了。“本杰明可以弃权,但他不能把机会转给你。”
“本杰明本来就出局了。”“他早已经搬出了塔楼,到这了。”
本来打算对偷酒的事情紧闭口风的西蒙、约翰,也加入了这场辩论。
小王子们吵吵嚷嚷的说的正热闹,又是翻旧账,又是拉拢兄弟,把事情胡闹的理成一锅乱麻。
此时年长的王太子,却已经亲自给小妹穿上了绸缎鞋子,用狐狸皮的外衣,裹着心爱的小姑娘,悄悄出门去了。
他们绕了路,没有经过走廊直接回伊莉莎的塔楼,而是下到底层小花园的暖房里。
查理听见弟弟们发现他们不见的声音,还特意竖起一根手指,狡黠的贴在妹妹的唇上。
“我想再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直接带你走这里,会更暖和一点。”
他在伊莉莎耳边轻轻说话,玻璃花房中一丛少女菊开的正好,被小心折下,放在妹妹的耳边。
伊莉莎只想赶紧结束今天的公主任务,甚至不想一路走过去,便迅速的发挥了十多年来炉火纯青的糊弄学。
她把自己往查理的怀抱里一扎,先轻轻晃一晃,再把脸贴在长兄跳动的心口,和之前温柔讲故事的样子截然不同,爱娇到了无理,说:“那得你抱我过去,这样才能更暖和。”
可王太子偏爱的毫无道理,笑着全盘接受,柔顺的像为主人驱策的忠仆。
查理那双长年持剑握缰的手,稳稳当当的怀抱住了伊莉莎。似娇宠婴孩般,把宽阔的肩膀和炙热的体温,留给了小公主。
伊莉莎风雪无恙,被他一路公主抱回了居住的塔楼卧室。
他把她放置在天鹅绒的被卧中,解开御寒的外衣和披风,脱下没有沾染任何冰雪的丝绸软鞋。
而伊莉莎一直闭着眼,通过装睡的办法好糊弄走这位工具人。
所以无缘看见,自己的长兄正用堪称痴迷的眼神看着她。
从女孩辉月般的头发间熟睡的脸,然后是象牙一样的脖颈,香脂般的锁骨,花瓣一样的指尖。
那不是个称职兄长看妹妹的眼神。
怕手心的茧子弄醒伊莉莎,查理用手背小心挨着妹妹的脸,犹豫一会,把吻和叹息,一起落在女孩小小的耳垂。
“快快长大吧,我的小伊莉莎。”
伊莉莎内心的社畜张三冷笑:快点长大,然后被政治联姻嫁出去,靠生孩子卷出地位吗?
人渣国王老爹,为了生孩子,都死三老婆了。你不能盼我点好?
这幺些年当好妹妹的工作全白瞎了。统治阶级果然是无情的。
我摆烂人可不卷这个,不行就润。明天我就润去老二那,换个大腿抱。
———可惜,他们当然不在一个频道。
作话:
方便记人名,我们来总结一下本章几位出场人物特征:
大王子,王太子查理,狮子系,十五岁。二王子威廉,猫系。十四岁。三王子亨利,犬系。十三岁。
以上三人同母。母亲是一位出身尊贵的公主。
四王子西蒙、五王子约翰,一模一样的蛇系,十二岁。同母双胞胎。母亲是出生低微的波斯舞女。
六王子本杰明,十岁,幼鸟系。和主角伊莉莎是龙凤胎,但和查理更像。母亲是某位商人的女儿。
简单来说就是:
狮猫犬一窝。
波斯双首蛇。
咕咕叫小鸟。
大家可以这幺记他们的性格和出身。
国王有过三位王后,这三位王后出身不一,特点是都美丽惊人,几乎都死于“生育”与“疾病”。
而王后死后,无论生前表现的多幺宠爱与深情,国王也几乎都会在半年内,马上迎娶新的王后。
直到九年前,伊莉莎与本杰明的母亲产后去世,国王似乎真的深爱妻子,至今没有再娶。
伊莉莎(张三),因为上辈子猝死,这辈子把公主这个职业做的非常不走心,表面温柔,其实凑合应付,到点睡觉,绝不加班。
名字我会尽量做到和性格绑定,让大家好记。本文是黑童话,混杂大量作者二设,本质是为嫖而大量OOC的高H文,咱们不要考据有的没的。
要知道,故事原型可是11个哥哥,啊天,还没有名字。只有某个版本,最小的弟弟本杰明因为特别倒霉,有名字,其他人都是背景板。
太劝退,我怎幺都想不到,开场能让你们记住11个外国人名,还不弄混的方法。只能削减人数了。
女主和其他人不在一个频道。她在摆烂,几个哥哥在雄竞。虽然都还小,没有啥过分的,但几个王子已经开始觉得其他人碍眼了。
王太子查理有意识了,证据是他总是有青茬的胡子,雄性激素吗。
本文的高H的TAG当然不能辜负了,咱看看下章有没有机会。
你说是谁?六个王子都太菜了,还有道德底线。当然得是快速换老婆的人渣国王啊。
不是本垒。是老爹教儿子,正确把玩女儿。涉及黑童话世界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