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手法拙劣不堪,只要调出监控就能迎刃而解。
“张晓迪,这个是不是你干的!”
教导主任气得直拍桌子,胡子一抖一抖。
丁妙妙在保卫处已经扇过罪魁祸首一巴掌,手心被震得火辣辣地疼。
那个杂种凌晨大摇大摆走到公告栏,并不避讳一路的监控,甚至连口罩帽子也不戴,贴完纸张后还直勾勾地盯着监控看了一眼。
太明显的嚣张和挑衅!
打完那一巴掌,丁妙妙自己都吓了一跳,老母鸡护起崽来八匹马也拦不住。
两个保安把炸毛的狮子拉开:“丫头丫头,恶作剧不值得,教训一下意思意思就行。”
“恶作剧?你们管这叫恶作剧?”
从来没有说过狠话,丁妙妙一肚子怒火倾倒不出来,反而把自己气哭:“你凭什幺,凭什幺……”
该死的,能不能求个街上大妈附身开启嘴炮?
哭得快断气,五脏六腑揉搓在一起,拧得生疼。
教导主任先噼里啪啦训斥了一顿张晓迪,然后想着赶紧让他赔礼道歉了事。
那上面的字一看就知道出自王之桦之手,什幺早恋、开房、“当少爷”,教导主任一点也不关心。
他只知道王之桦和陈栖都是冲击名校的种子选手,又是在竞赛的重要当口,所以不想把两个尖子生牵扯进来。
“张晓迪,过来给丁同学道歉。等王之桦和陈栖回校,你给人家登门道歉。三千字检讨书,一个字也不能少。”教导主任猛地踢了下罪犯坐着的椅子,“不是喜欢贴吗,给我贴门口去!”
然后转头换上笑脸:“丁同学,这场恶作剧就到此为止吧,闹大了,受影响最大的是谁,我不说,你也清楚…”
丁妙妙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罪犯擡起头,嘴唇翕动,竟然也已经泪流满面。
“你哭什幺哭!你还有脸哭!”保安慌忙把丁妙妙拉开,怕又发生肢体冲突。
“对不起…”张晓迪跪在地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大家握手言和,同学之间小磨小擦很正常。”教导主任赶紧出来打圆场,“快回去上课。”
校长紧急开会,召来所有班主任,勒令所有学生不许讨论这件事,并且朋友圈、微博等发在网上的信息全部删除。
走到楼梯口,丁妙妙看着张晓迪空洞的眼神和佝偻的身子,她不明白一个没有交集的人为什幺要无端攻击陈栖。
那封信,又怎幺会到张晓迪手上?
其实看得出张晓迪是真心实意地道歉,而且这种有着正常愧疚和恐惧心理的人,又怎幺会那样明目张胆地犯罪?
“张晓迪,你…你为什幺…”
蔫软的茄子努力忍住眼眶的泪水:“对不起,请不要问了…都是我的错,不要,不要再问了…”
直觉告诉她张晓迪贴那些东西不是出于本意,背后很明显有人操控。
“我接受你的道歉,回去上课吧。”
“真的?”茄子恢复了一丝生气,又精神起来,“是我的错,但是…”
他张张嘴,想说些什幺,但是又沉寂下去。
顿了一大会儿:“谢谢你,丁妙妙。有你在,陈栖…他真的很幸运。”
刚刚,好像被夸了?
丁妙妙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有点小骄傲:“那,那是。”
张晓迪转头准备回教室,又折回来:“你在年级的微信群里吗?从群里加我。”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似乎怕人发现:“等以后…我先走了。”
丁妙妙从群里找到张晓迪的头像,发送了请求,但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徐乔天天住在网上,事件刚一发生,她就立刻在化身水军,在校园论坛上替陈栖反黑。
“妙妙,我已经联系了悦城的老板。陈栖在那边的事保证他们挖不出来。”徐乔喝了口水润一下嗓子,“而且他去的第一天,第一个客人就是你,本身就没有能挖的东西,放心。”
“陈栖…他知道了吗?”
徐乔透过自习室窗户看着正在低头刷题的物理机器:“不好说,看起来应该不知道。”
徐乔目光飘来飘去,又忍不住定在同样在学习的许默身上。
渣男渣男!怎幺能把提上裤子不认人贯彻得如此彻底!
“你别担心了,我看人家陈栖刷题刷得一头劲。”徐乔转移目光,玩着美甲,“等下妙妙!靠,陈栖…好像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