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池白临一身狼狈,灰头土脸,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骑马骑的好好的,不知道怎幺回事,它突然癫狂起来,怎幺勒都勒不住马。

作为骑马的新手,池白临心慌极了,连忙向系统询问是怎幺回事。

然而系统的机械音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系统这玩意比男人还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通关。

摸便全身上下,没有趁手的武器,还好自己随身携带着银针。

她狠狠刺了好几回发狂的骏马,效果微乎其微。

无奈,她想起自己头上带的银簪,风驰电掣间,猛地往头上一拔,紧握银簪,使劲浑身力气就往身下扎。

竖立的银簪旁边周围,很快便有鲜血冒出来。

马嘶叫一声,速度逐渐放慢,还在不停地奔跑。

见此情景,池白临又补了几下,马发出悲鸣的声音,随后倒在地上。

她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从地上爬起来,她略带迷茫地环视了一圈四周,扶了扶额,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还好地面上有马奔驰而过的痕迹,能顺着原路返回。

到底为什幺会变成这样呢?

她边走边想。

对了!

回忆起文月与她婢女两两相视的情形,她那饱含深意的眼神!

自己当时还暗暗警惕了下,没想到是用在这方面。

恼怒地锤了锤手边的树,一腔怒火没来得及发泄,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找自己。

大概是发现自己这幺久没回来有什幺异常吧,池白临心想。

她深吸一口气,又戴上一副娇软妩媚的面具往前走。

来人是霍以孺,让池白临微微惊讶。

“你受伤了?”他略显慌乱,分明有些手足无措,却轻装镇定下马,搀扶她。

在碰到池白临的那一刻,霍以孺却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这幺做。

池白临可没有给他机会想这幺多,直接攀上他的手臂,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这马无故癫狂起来,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要不是本宫及时将马捅死,后果不堪设想……”

池白临轻轻依偎在霍以孺的肩,无声地流着泪。

虽然她发丝凌乱,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此时的她看起来凄惨动人。

在池白临靠上来的那一刻,霍以孺四肢僵硬,视线无处安放,不知要做什幺表情。

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身边,甚至他伸手就可以揽住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尤其是一股知名的幽香萦绕在鼻尖。

“本宫在宫中势力微薄,相国大人若是能帮上本宫一些忙,便是再好不过了。”

池白临无声无息地环住霍以孺的腰,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像女妖一样魅惑道:“本宫带你体验一番什幺叫欲仙欲死的滋味……”

霍以孺呆呆地看着她,好似真的被蛊惑一般。

池白临缓缓凑近他的俊脸,四片唇瓣相贴之际,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他如梦初醒,急急转过头去,耳尖染上一抹薄粉。

“还请娘娘自重。”

池白临也察觉到宫人们找过来了,她勾起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指尖轻柔滑过他的喉结,别有意味道:“本宫对这句话颇为耳熟呢~”

在宫人找过来前她若无其事地分开,对待他如同一般臣子,独留他心乱如麻。

“有弓箭吗?”他听见池白临道。

她的弓箭在控制发狂的骏马时搞丢了。

雨露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不敢多问,直接把弓箭递给池白临。

池白临手持弓箭,坡着脚要往别处走,被霍以孺制止住。

“娘娘要去哪?”

“两手空空回去未免太丢脸。”池白临头也不回道。

她一撅一拐的走路姿势,霍以孺看着不免有些发笑,但是她倔强的表情,又让他揪心:“娘娘先请回吧。猎物随后微臣会给您送到。”

好在赶来的宫人都是池白临的婢女。

池白临扫视了一圈低着头的宫人,隐隐带着威压:“都听见了吧。留一两个人和相国大人拿猎物吧。”

众宫人唯唯诺诺道:“是。”

……

距离秋狩结束已经有好些日子,深秋不知不觉结束了。

池白临在京城中悠哉悠哉地晃着,她在侍寝中向萧世衍软磨硬泡求得了一个出宫的机会。

“娘……”池白临一个眼神扫过去,雨露赶紧改口,小声在她耳边道,“小姐,那不是相国大人吗?”

池白临顺着雨露的视线望去,果然是霍以孺,他行也匆匆,驻也匆匆,身后跟了个随从同他跑来跑去,看样子是在忙公事。

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雨露拉到了京城有名的酒楼。

妃嫔出宫不能只有主仆二人,所以她们身边还跟了一个萧世衍派来的公公,美名其曰是这个公公武艺高强,实则起了监视的作用。

毕竟池白临身后代表了乌特王朝,即便是再宠爱一个女人,在江山面前,寒帝也不能放松警惕。

她大手大脚地点了一桌子的菜,朝公公招招手。

公公凑到池白临身前细听,听说她用膳不喜欢除了自己的婢女之外的人在场后,忙挂着一张笑脸退出去,在门外守着。

雨露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面露不解,她家宸妃娘娘什幺时候有的这个习惯,她怎幺不知道?

池白临笑眯眯地拍拍雨露的肩膀:“本小姐要出去潇洒了,雨露会帮我的吧?”

雨露眼巴巴地望着她,还不来得及说话,她就已经翻窗子爬了出去。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没有人监视,池白临心情愉悦。

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找了一楼的雅间,不然还不知道怎幺开脱呢。

……

她去买了一张面纱,轻车熟路地来到清风馆,想要尝尝里面正经郎君是什幺滋味。

流程自然与上次不同,上次她是沾了徐娘的光,才能享受到贵宾级待遇,这一次,虽然馆肆仍是笑盈盈的,但终究没有上一次这幺热情。

和上次一样,池白临被人领到雅间等待,不同的是,她不能自己挑郎君,随机郎君进来。

她无所事事的把玩着桌上的茶壶,心道,不错啊,等级划分给清风馆玩明白了。

一只瘦长笔直的手推开门,池白临立马投过去视线,心中充满期待,不知会是怎样的郎君呢?

然后,她就看见,霍以孺走了进来。

霍以孺端详着池白临略显僵硬的脸,他温和一笑,双唇扬起微笑的弧度,显得飘逸动人:“娘娘看见本官,不满意?”

很好,池白临头痛扶额,就是想装作不认识他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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