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珍,之前的东西,你就不想要?”
祁寒动作停了,一脸狐疑地看着黎南珍。
黎南珍一愣,见祁寒微不可察的冲她眨了下眼,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演戏,假装自己什幺也不知道。
黎父先前以为黎南珍做的一切都是祁寒示意的,直到昨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若真是这个穷小子哄着黎南珍来找他们要钱,就不会一出手就差点将黎氏按死——黎氏没了,他们能私底下要到的钱自然就少了,只能是黎南珍自己的主意。
一看现在两人的状态,祁寒疑惑,黎南珍僵住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黎父更确信了,同时还觉得快意,你黎南珍不是要与他们断绝关系吗?这会被挑好的靠山猜忌,他不相信这个没脑子的黄毛丫头能不着急!
“想要,就现在出来聊聊!”
黎父像抓住了黎南珍什幺把柄似的笑起来,黎南珍拿不准,看向祁寒。
这一举动更让黎父觉得快意,就算他真讨不着好,祁寒也一定对黎南珍产生了怀疑。身为父亲,他自己现在处境不佳,却希望自己女儿过得更不好,甚至幸灾乐祸,黎南珍觉得祁寒握在自己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
“黎先生。”祁寒沉思片刻还是开了口,“现在是饭点,我觉得您还是先去吃个饭,和黎南珍约好了再上门比较好。”
说罢,“动作强硬”地把开门把黎南珍拖进了屋里,“砰”一声关上门。
黎南珍没忘记恰到好处地露出些惊慌。
“呸!”黎父朝地上啐了口浓痰,“狗男女,贱丫头……我让你们不好过……”
竟是一点曾经成功人士的模样也没有了。
黎母一直没吭声,黎父又转过来,骂她哑巴了,各种难以入耳的脏话从他嘴里冒出来,嘟嘟囔囔,分辨不清他究竟是在骂谁。
两人真就离开了,快速下了楼,黎母落在后面,被拖拽着不太站得稳,随着走动露出来的脚腕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若隐若现。
……
“呼。”黎南珍进门后便松了口气,她不明白黎父母来究竟是想干什幺,电梯门打开看到两个人一身怨气站在门口,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这会反应过来,又觉得有些丢人。
因为经济条件与长期的忽视,黎南珍反倒从来没产生过什幺“父母让我感到羞耻”的想法,就连之前被嘲讽“暴发户”,她也只觉得“骂黎家人与我黎南珍有什幺关系”,这会却有种不堪流脓的丑陋疮疤被赤裸裸的展现在祁寒眼前的羞耻。
他们是她的血亲,“家人”。
起码到目前为止,这几个做了丑事,没什幺脑子,被逼上绝路一身狼狈,可看上去还是不安好心的人,是她的家人。
想早点与过去一刀两断的想法再一次袭来,黎南珍心里有些压不住的烦躁。
“他们过会应该会联系你,注意下消息。”
祁寒倒是一切如常,换上围裙准备做饭,不忘提醒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