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媚老家回来后,江攀没忙着去找陈婉月。
他叫人把巧克力送了过去,至于……那些,都被他原封不动的锁在了自家的床头柜里。
他虽心里想的很也痒的很,但已经熬了这幺多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隔天中午,他拎着两瓶二锅头,从饭馆里打包了三四个下酒凉菜,转头奔向了军区疗养院。
说来也巧,这疗养院的一期就是他建的。一个眨眼,二期也在动工,已经打好地基了。
基地建在了滨州市区,依山傍水,环境宜人,是滨州寸土寸金的地方。想当初,他建一期时不过是个搬砖打杂的,谁能想到,短短两年,他摇身一变,成了项目负责人了。
江攀大步迈开,驾轻就熟的上了三楼,转身一拐,进了病房。
这病房朝南,面着的是碧湖青山,南北互通,视野开阔。
房内一穿着病服的老头正来回的踱步,见着江攀进门,眼都亮了,张口一句:“大攀,你可算来了!”
江攀把手提起来,两瓶二锅头晃晃。
饭盒一开,香气扑鼻:“哈哈,等急了吧,快坐下!我把酒开了!”
这人是陈婉月的爷爷,当过兵打过仗,家里的勋徽摆了满满一墙,老了享受的都是干部级的待遇。
江攀这次也是趁着陈家的关系接手了二期的项目,是波肥差。
借着项目,他也多有机会在这陈老头的身边儿走动,拉拉关系,拍拍马屁。
跟着那些文绉绉的书生不同,江攀干事麻利,事情着落回音样样都有,有些陈老头当兵时那雷厉风行的做派。
陈老头能在江攀身上看到自己年轻的影子,对他满意的很。
抛开性格,江攀人生的也是人高马大,前几年在工地上练了一身的腱子肉,如今进了办公室,穿了西装,有这好身板撑着,还有模有样。
陈老头年轻时受过重伤,到老了,后遗症就找回来。
这疗养院里他呆着憋屈,烟酒不让,吃喝拉撒全都要管,每天连点荤油都不见,最多的就是蘑菇青菜,这还是什幺营养师给搭配的,狗都不吃。
江攀得空就给他偷带酒喝,频率也不高,一个月一次,每次都能把老头乐出花来。他在生意场上混久了,练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双商在线,活该赚钱。
陈老头喝了半瓶白的,脸色紫红,趁着酒意,颤巍巍的开口:“大攀,我记得你也快三十了吧。”他夹了筷子凉菜,继续道,“婉月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你们今年就把事儿办了,在我去见祖宗前还能抱抱孙子。”
他今年二十四,陈婉月比他大了三岁,也不怪陈家着急。
江攀心中狂喜,好不容易才把面儿上的情绪给压住。
与他,陈家就如那参天大树。他在外头混的再好也不过是根野草,雨一大风一吹,说不定哪天就倒了。
他满心欢喜,忙着帮陈老头把酒添上:“哎!我这就回去准备。爷,再喝点,等会好好睡一觉。”
江攀一身酒气的从疗养院出来,他心里念着刚刚陈老头的话,越想越来劲儿。
稀里糊涂的,他绕去了陈婉月家里,在陈家的院子里,他仰着头朝着二楼大喊:“婉月!”
陈婉月听到声音,从房里探出头来,见着是江攀,她心中也觉得欢喜:“江攀!你怎幺来了!”
两人就这楼上楼下的望着,江攀春风得意,从兜里掏出戒指盒,一股劲朝上扔了过去:“我爱你!”
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他硬是来了这幺一句。
陈婉月的俏脸羞的通红,她遮住眼,去瞧那绒盒,打开一看,只见着一枚镶钻的银戒躺在盒子里。
陈婉月越是羞,江攀越是来劲儿,他不管不顾的大喊,满眼都是陈婉月羞红脸的样子:“陈婉月!我爱你!”
“瞎说什幺啊你!”陈婉月手忙脚乱,又羞又恼,手一伸,把窗户牢牢锁住。
她窗户一关,下面也没了声音。她回过身,低头看着那红绒盒里的戒指,她轻轻拿出来,试着套在了手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突然,门后一响,未等她回头,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江攀一身酒气,扑面掩来,陈婉月被熏的发懵,心想着要躲,却被他滚烫的吻亲的动弹不得。
含糊之间,江攀拉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又念了一次:“婉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