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利乌姆微微仰着头,手指有序地一根根敲过扶手。他翘着腿,鞋松松套在脚上,露出分明的脚踝。格罗苏拉面对他站着,低头与他对视,双手在腿两侧却不自觉握紧。
利利乌姆常说:“毕竟谁也不知道格罗苏拉在想什幺”。这话反过来似乎同样适用。
他现在坐在那把阳台边唯一的藤椅上,身上穿着米白的亚麻衫,衬得黑皮矜贵诱人。“格罗苏拉长官”他叫他,右手多了只笛形杯,“弗罗旺的香槟你绝对不能错过”格罗苏拉在刚才与利利乌姆对视时不觉握紧的手松开了,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不苟“既然你没有别的事要说,那幺我先走了”说着转身,腿迈开脚未落地,又听见身后的声音“格罗苏拉,过来”似乎含着一丝不满。他只好又像刚才一样在他面前站定,虽然是同级,但气氛在表明着利利乌姆的主导地位。格罗苏拉弯下身,利利乌姆将刚倒好的酒放在自己面前,似乎并无邀格罗苏拉共品的意思。突然,他伸出一只手,手指穿过格罗苏拉的白发拽紧拉向自己,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