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和宛娘跪在房中，等候方羽书的考核结果。
方羽书一番纠结过后，道，“素娘，你花穴紧致，双乳坚挺，身姿柔软，可见你这一个月的调教是下了功夫。”
听到这，素娘脸上一喜。
但方羽书话音一转，“然，此次考核，还是宛娘更胜一筹。此次考核合格的名额，我给宛娘。望素娘你继续努力。”
宛娘大喜，“谢大人！”
素娘情绪低落，但也还是跪恩，“谢大人，素娘会继续努力的。”
接下来一个月，素娘更加刻苦，在完成调教任务之余，还暗自向楼中的各头牌女妓学习。
在忙碌的学习中，又迎来了一个月一次的考核。
如果这次考核不过，素娘就要被贬回民妓了，所以她更加卖力。
幸运的是，她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次考核，拿到了合格的名额，就连调教嬷嬷都为她高兴。
休息两日，她就可以正式接客了。
两日后，下午的时候，素娘等丙字楼的女妓就由嬷嬷清晰干净身子，穿着淡粉色的薄纱，一起跪在花间楼大厅的左侧，等待客人的挑选。
乙字楼的女妓，则可以在大厅的房间里等候，无需跪着。
而甲字楼的女妓，就在自己的房间等着，客人点了她，再派人去请她出门。
刚入夜，花间楼就开始热闹起来。
歌舞升平，客人络绎不绝。
基本上客人都有了相熟的女妓，都是一来就报上名字，很少会在大厅里挑选丙字楼的。
第一日，直到丑时，花间楼闭门了，素娘都没有被挑选走。
就这样过了五日，丙字楼的女妓就会剩下素娘没有接过客了。
这日，素娘因心情烦闷，来到池边散心，遇到了来钓鱼的瑶姬。
她摆好鱼钩，坐下后，关心地问，“听说你还为接到过客人，是否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向客人推荐你。”
素娘虽然心动，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瑶姬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即使看在瑶姬的面子上点了自己，但万一不满意，岂不是会连累瑶姬。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素娘感激的说。
瑶姬望着平静的湖面，“男子多浅薄，他们容易被美丽的外表所吸引，看不到女子的内在美。素娘你也不要气馁，我相信选择你的男子，都是真正能欣赏你内心的。”
瑶姬这话透露着男人的不屑，这还是素娘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男人，“人容易被美丽的事物所吸引，也是人之常情。”
“呵。”瑶姬嗤笑了一声，没有应和。
钓了一会，没有钓上鱼，瑶姬也没了兴趣，对素娘说，“我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要不要来我房间听我弹一下？”
“好啊。”素娘说。
两人来到了瑶姬的房间。
瑶姬净手焚香，坐在古筝前，素手轻弹。
优美动听的旋律随之而出，旋律飘逸潇洒，悠然自得。
素娘听了之后，心中豁然开阔，仿佛眼前流淌过滔滔江水。
一曲闭，瑶姬把手放在古筝上。
“好听！”素娘夸赞道，“我感受到了山水之乐。”
瑶姬一笑，“这首曲子叫《渔樵问答》，讲的是渔人和樵夫在青山绿水只见自得其乐的情趣，可不就是山水之乐嘛。你啊，看来对琴也是有天赋的。”
素娘道，“你琴艺高超，即使是我琴艺普通的人，也能被你的琴音感动。”
“我不相信你琴艺普通，除非你弹一曲给我听听。”瑶姬说。
素娘此时心情开阔，于是就应下了，“好，请瑶姬你指点我一下。”
瑶姬将古筝让给素娘，素娘弹了一曲《虞美人》。
弹完之后，瑶姬默了默，竟不知如何评价。
素娘心知自己的水平，看到瑶姬这个表情也不意外，笑了笑说，“是吧，我就说我琴艺普通。”
瑶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啊，那以后就麻烦师傅你了。”素娘狡黠一笑。
看着素娘这生动的表情，瑶姬也把方才的尴尬抛之脑后，兴致冲冲地把自己的琴谱找了出来，“喏，这些都是我刚开始学琴时候用的琴谱，你拿回去练习一下，有什幺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素娘高兴地收下了这些琴谱，“好，谢师傅教导，徒儿回去一定勤加练习。”
瑶姬开怀一笑，“哈哈，没想到我居然也能收个徒弟。放心，既然当了你师傅，我一定会把你教好的。”
“谢师傅！”素娘恭敬地给瑶姬行了个礼。
虽一时接不到客，但有瑶姬教导素娘弹琴，一时之间，素娘并不烦闷，日子过得也十分充实。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这天晚上，素娘像往常一样，在大厅里跪坐在等候，丙字楼的女妓也只剩下七位了。
已经亥时，客人来的渐渐少了，再过一个时辰，素娘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这时，楼外突然来了一位面带愁容的白衣客人，身上衣裳简朴，年约二十，身材清瘦。
他只身前来，对着负责招待客人的侍女，羞赧地问，“请问，最便宜的女妓在哪里？”
侍女听了，并未露出鄙夷的神色，仍热情周到地说，“大人，最便宜的姑娘在这边，您跟我来。”
侍女带着他来到素娘等人跟前。
他不太好意思地望向素娘的人，看了一圈，犹豫了一下，最后指了指素娘，“我就选这位姑娘。”
素娘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选自己，随后反应过来，感恩地对他说，“奴叫素娘，谢大人选了素娘。”
他耳朵红了红，讷讷地说，“嗯，好。”
侍女带着他和素娘来到接客的房间。
侍女退出房间后，他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凳子上，“我叫于思邈，是一名史官。”
素娘端茶倒水，“于大人好。”
于思邈不敢看素娘，说，“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素娘了然，她明白于思邈这话的意思是，他第一次来，不懂要怎幺做，让素娘自己主动一点。
“好，今晚素娘一定伺候好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