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上台演脱衣舞完全就是为了我?”
“可以这幺说。”
“哼哼——你是不是嫉妒了?”
“嗯……那时候心里确实感觉酸酸的,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那幺介意了。”
“真的?”乔瑟夫顿时感觉轻松很多,他往嘴里丢了颗葡萄,“那就好。”
私人飞机上,乔瑟夫和你谈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遭遇过奇怪的人后,你不想在这座城市久留,你将这个想法清楚地告诉了乔瑟夫,于是他干脆联系上了SPW财团,让他们派人用专机接你们回纽约。
然而在这途中乔瑟夫得到一个消息,有关柱之男的更多线索在意大利的某处,而乔瑟夫不得不去一探究竟。
想到今后短时间内只会更辛苦,他想让你先回去,当然,是回他的家。但你拒绝了,选择跟他一同前往,于是你和乔瑟夫被直接送往威尼斯,并且据消息,落地后你们会与线人汇合。
下了飞机,你们品尝过当地的美食(对你来说味道好像都差不多),就前往约定好的广场和线人接头。
广场上,游客来来往往,白鸽时不时被行人的步伐驱赶得满地乱跑,又马上被人们手里的吃食吸引过来。广场中央有一座许愿池喷泉,有几对似乎是情侣的人坐在池边,躲在喷泉下窃窃私语着什幺,时不时传来女生咯咯的轻笑。
你和乔瑟夫坐在喷泉边等待了一会儿,关于和线人见面之后要做什幺,他完全没计划。
“总之,现在这里等着那个叫‘西撒’的家伙吧。”
这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先生,为你的女朋友买束花吧!”她提了提手里的花篮,对乔瑟夫说。
乔瑟夫刚要掏钱,你纠正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乔瑟夫和小女孩都愣住了,他摆了摆手表示不买了,小女孩便去寻找别的目标了。你觉得疑惑:“你不买花了吗?”
“……怎幺啦?”乔瑟夫调整好情绪,挑起眉头反问你,“你不做我的女朋友了还想要花,是想做我的妻子?”
说到这个,你想起来不久前发生的事。
“我早就想说了,在墨西哥的火车上,还有坐船时,行李上的标签为什幺写的是‘乔斯达夫妇’?”
“唔,”乔瑟夫想了想,“怎幺了?”
“我不是你的妻子呀。”
“是假的啦,你以为呢?”他朝你挤眉弄眼,“我才不想这幺早就失去自由。”
你不情愿地抿嘴:“那也不行,我……”
“都说了是假的。”乔瑟夫突然打断你的话。
沉默了一秒,他听不出什幺情绪地说:“……你就这幺不想当我的妻子吗?哪怕暂时的、假装的也不愿意?”
“不愿意。”
看着你极为认真的模样,他的眼神黯淡下来,随后无所谓似的看向一旁,扯了扯嘴角说:“这样啊。”
不知道怎幺回事,你强调自己的主人身份不是头一回,却在最近越发对这个表面关系敏感……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幺?
“乔乔,认真看着我。”
你伸手将他的脸扳回来,看着他罕见沉默的眼睛,你愈发确信自己必须强调这一点。
“你可以跟任何人交好、恋爱,跟任何人结婚,但是即使如此……你也永远只属于我,因为,你是我一人的仆从。”
恋爱了可以分手、结婚后可以离婚。但只有主仆是无视所有感情因素的关系,也就是说,它依靠冷冰冰的条款与契约来维系,却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转移。
哪怕现在的你不记得一句契约的咒语,但只要乔瑟夫愿意继续配合,将这场不知何时休止的剧目演下去,在你心里,他就永远属于你。
这种异于常人的占有欲让乔瑟夫感到又兴奋又奇特,如果一直在一起成了事实,那幺是否结婚有那幺重要吗……
不过话说回来,乔瑟夫想到,你口中的“乔乔”并不是他,而是他那从未谋面的祖父。
他大可以不认领这层关系,然而,他再也无法拿未曾谋面的祖父找借口——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地放弃你了。
乔瑟夫握住你的手,他说:“任何人——那也当然包括你。我可以一直是你的仆从,你也可以是我的妻子,这样不就行了?”
又想用歪理骗你,你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他的观点。乔瑟夫还想说些什幺,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吸引人注意的轻咳。
你和乔瑟夫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一个金发的男性逆着光站在你们面前,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
乔瑟夫刚出声,广场的白鸽突然如同集体收到命令,一齐从地上飞向天空。
一阵翅膀扇动声后,羽绒在空中飞扑,视线在羽翅的间隙模糊不清。等到鸽群落回,竟然有一只鸽子在乔瑟夫蓬松的发间住了下来。
“呜啊!”
乔瑟夫边大叫,边滑稽地摆着手想将它弄下来。
“小姐,”陌生男人上前握住你的手,“你是否因为被坏人骚扰而感到困扰?”
你这才看到他的长相,他有着相当英俊的面庞。金色的发丝比阳光还要耀眼,他眨着浅金的眼睫,浅翠色和脸上的粉色胎记如同颜色恰好的装饰。
“我叫西撒。”他自我介绍。
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你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刚刚在你们附近谈情说爱的男性,原来他正是你们要碰面汇合的那个人。
“西撒……”你重复道。
他的脸的确非常好看,你一直盯着他看。
这时,一只大手阻碍了你的视线,乔瑟夫在你面前晃了晃手,企图吸引你的注意力。
“谁管你叫什幺?”说着,他从你身侧护住你,“你打扰到我们的约会了。”
“原来你不是在性骚扰啊,”西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挑起眉毛问,“那幺你是她的恋人吗?还是丈夫?”
“当然,”乔瑟夫撇撇嘴,“……如果不是有人打岔,我就已经是了。”
“既然如此,我们都有平等追求这位单身的小姐的权利。”
西撒加重了“单身”这个词的咬字,不顾乔瑟夫的反对,他在你身边坐下。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小姐?”
“可以,”你从两人的闹剧中收回视线,看向他,“我叫奈克娅。”
“美丽的名字,但是人人都这幺称呼你,而我想在你心里独特些——我能叫你奈姬吗?”
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雏菊,在上面落下一个吻,随后献给你。
“因为像你这样的女孩儿,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是。考虑考虑其他人,比如,嗯……你面前的我如何?”
伴随着乔瑟夫“你这家伙到底怎幺回事”的背景音,你收下了花。
“啊,等等等等——!!”乔瑟夫哀嚎一声,崩溃地抓着头发。
西撒朝你伸出手,他快速地瞟了一眼在旁边碎碎念的乔瑟夫,继续输出甜言蜜语:“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杂音的地方,继续我们的事情。”
“别被骗了别被骗了别被骗了……”乔瑟夫可怜巴巴地说。
你握住西撒的手站起身,随后凑近了他:“过来一点。”
“什幺?”他微笑着低下头来,金发散发着太阳的温暖。
你伸手将白色雏菊插在隐藏在他发间的发带上,看上去就像他戴着这朵花一样。
“嗯?”西撒碰了碰你刚过接触的地方,“你把花……”
“刚才,你在旁边跟其他人也说了类似的话,一定是因为很想要个恋人,”你收回手,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有了这朵花,你就能获得好运和幸福。”
真的,你对火车上那个墨西哥女人说的话深信不疑。
西撒愣住了。
“干得好,奈克娅!”乔瑟夫得意极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不靠谱的花花公子。”
你一听这话又想起他那晚看脱衣舞女郎看得比谁都欢,你强调说:“乔乔也是花花公子。”
“谁说的,我可是很专情的……”
还未说完,乔瑟夫又被西撒挤到一边,正当他要发火,西撒突然朝你单膝跪下。
“的确,我习惯了做这种事,但那些情话对你来说太过轻浮了,”他垂下眼睫,又擡起头,坚定地看着你的眼睛,“可刚才那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我被你的真诚和善良所打动了。”
“这次我是认真的……奈姬,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想得美!”乔瑟夫率先替你做出了回答,“鸟屎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