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亲王最宠嫡子,陈相侧夫盛涵四弟盛颜、亦青松同母异父四哥,一路山水,终于到了京城。
陈映着人大开相府中门,自己在琅欢轩门口候他,盛涵、青松开心站她两旁,不时勾勾她手指。
细瞧,她眉峰轻蹙,兴致并不高,如有心事压着,将亲王三个儿子全捞过来,同时淫奸三兄弟,按理应一脸颇春风得意,欲趣高涨。
“你掂记的盛四公子攀山涉水千里迢迢嫁你来了。”特地来贺一杯的陆紫揽着阿兰走过来,“我都忘了他长甚样了?比盛涵更俊致些?”
她点头。
盛家一堆儿子里长得最好的便是他,因滟涟桃花眼角长了颗嫣红泪痣,被母亲拘管甚严,每次见都匆匆、拘瑾、羞涩行礼、打个照面便休。
仅有几回见面,少年总不甘地回头张望她,俊眼幽怨得紧。
羞涩和不甘严管、和暗暗早熟慕仰,滋生出奇怪的撩人。这便是三年前陈映记忆中的盛颜。
一阵喧哗将她从回忆中拉回来。
一袭白披风高挑俊美少年,烟波流转桃花眼紧敛觑视她,眼神直勾勾,眼角嫣红泪痣盈动,仿佛要脱离俊颜滚滑下来、沾在单边骄纵扬起唇角灼烫人心!
“拜见妻主大人。”
说拜见,却只是微微欠身,她尚未许他甚,便称“妻主大人”,胆子够肥!完全颠覆她印像中青涩少年模样?她没驳否他,她有疾、她好色,人生苦短,夫侍何必嫌多……
如何长成这般了?五官拆开单看,也仿如盛涵、青松的俊致,组合起来偏成了略凌厉带刃、又慵倦妖媚浓烈俊美?
身材比从前高挑多,长年习舞,颈脖颀长,挺直玉立、贵气斐然如湖边美鹅。
她伸手轻抚他眼角泪痣,他眨眼慵迷轻笑回视她,侧脸轻蹭她指尖,笑渐浓,在唇角渍漾开,似未酒醺、若未恋情迷……
在她灼灼盯视下,嫣红泪痣更灵动欲滴?俊美如春景、若夏花。
好家伙!相府无端艳彩浓烈。她想起另一极端,俊雅的阿竹。
各侍撇了撇嘴,擡头看天。
慧眼穿透他的妖俊,这几年随盛家颠沛至封地颇辛苦?饮尽凉薄、无常?于是俊致底色,磨出了慵倦,她盯着他眸眼看,他轻笑微收,点头,不枉他暗慕、跋涉投奔……
“大人呀,”美人轻叹,迷离如醉,声音骄慵散倦、尾调妖媚枝节横生,“阿颜,投奔你来了,可好?”
她浅浅点头,要说他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正是时候?将她一腔子心绪暂时吹散,风云未起时,且开怀,怎能让远道而来的美人再慵倦下去?
“这怕是府里最好看的了。”某下人说完急急捂住嘴。
因阿竹不在府里,她勉强赞成这话,将他揽向酒席,温柔的问:“累幺?”
长指轻扶俊脸,垂眸也掩不住俊媚,“有些儿,谢妻主大人”。
落座,答各人寒喧、问询,长年习舞、笑颦间风情横生,桃花眼角泪痣绽菲,教人眼神不得不在他身上驻足。
席上酒渐热,俊容蒙上真正醺绯,她揽过他,“不胜酒力?”
他摇头,“千杯不醉。”
唔,有意思!她亲自度喂他桂花酿,“借酒浇愁、也是人生一乐。”
他本以为她会说,借酒浇愁、伤身?
陆紫一笑。
可是、她尚未许他身份呢?慵懒迷醉笑语:“盛颜为大人舞一曲?”自下向上擡眼,风情何止万种,嫣红泪痣和着眸光流转,无需言语,情思皆透达。
“好!”她撩过他下巴、亲向他淡色薄唇,相府成人间妖洞了。
风情千万的人竟羞得连颈脖都一片绯红,唔,风流桃花是皮,纯贞在骨!
她没放开他,继续加深这个吻,温柔含吮他每片唇瓣,桂花酿香甜在唇舌间弥漫。
“唔,”嗔软少年,将脑袋搭在她肩上,“盛颜盼了三年……”
“知道……”,她再次堵住他的唇,放开时轻抚她被吮红唇峰,“去吧,大人的松柏延年,齐了,赐名清延,适时知人间无味是清欢……”
也只有她陈梓佩,敢为盛亲王最疼的四嫡子改名!
“谢妻主大人。”这回他才起身缓缓下跪行礼,心略不甘不足,他本以为,以他俊颜、风情,兼家世侧夫长兄加持,至少能劳个小夫……
她受了礼,擡起他的脸,“府上酒甚多,随你喝,园子甚大,任你起舞弄影。”
他眼角勾弯如弦月,不甘不足全化成浓浓媚笑,“清延,要这琅月轩。”
当初这琅月轩确实为顾良而建,本叫良月轩、良欢阁,后来顾良闹绝食拒婚她便将名改了!成亲后她从没进过主院,不去哪个侍人院里时,基本就在这待客、设宴。
“大人有一曲时间可考虑,阿延住哪。”他倦眼轻擡,骄纵看她,起身解开长袍、甩掉!
里面竟是一袭广袖、宽摆束腰透明红纱!洽到好处烘衬他纤瘦腰身、纤直长腿,朦胧红纱若隐若现胸前两点嫩红,腰胯却系着一乌绸锻,生生遮住关键!
红纱艳美,绝非一般人能驾驭,他偏俊美妖狂压过那身红纱……
“啧啧,当真盛世美颜,”陆紫慨叹,“又是盛亲王嫡子,直接给个小夫吧?梓佩?”
她摇头,“你不明白。”一直想扶雅竹儿为小夫,名正言顺不侍宴,再扶为侧夫,让他那颗总消极悲切的心安下来。
青松摸出长笛,吹起苏武牧羊。
和着悠扬笛韵,盛颜广袖轻挥,一足尖撑起、一足擡至头顶、转身扯开胯间乌绸缎旋舞!煞时、花厅中只见红纱飘漫、乌绸舒卷……
每一停顿,乌绸偏总落在胯间,稳准遮住那话儿;
每一停顿,盈盈眸光总停在妻主大人脸上,比红纱还红的泪痣招摇若——洞房大红烛。
取下墙上佩剑,她陪他舞了一曲,舒展浅灰宽袍、红纱,如晨间云丝朝霞追逐缠绕。
盛涵青松对视,有欢喜,也有些儿酸,就知道,老四能抓住大人的心。
阿梅看向窗外,小白垂头看酒盅,阿兰捏着指尖儿、小年吸了吸鼻子唇珠翘得老高……
下人交头接耳,好久没见大人舞剑啦,大人舞剑潇洒如行云流水,上回,是接菊侍、竹侍入府时?诶,谁多嘴说了句,那时菊侍、竹侍真好看,清雅雅,可就是没这位会……
再上上回,是几年前出征前饯行宴?
府里来了个绝色妖侍啦,消息极快传遍相府……
剑啸鸣,她心中豪气柔情百回千转,他在她面前一个放肆下腰,她将剑扔开,虚压向他,揽住他长年习舞纤细腰身,手坏坏抚弄他腰际,下腹紧贴仗量那始终被乌绸遮住部位……
软软一大坨,经验颇丰的她,唇角轻勾压低声儿,“这本钱、遮它作甚?勾大人呢?”
处子经不起撩弄,练了十几年的下腰姿生生散了架,颓躺在地。
“躺这?那便、归你了。”她轻抚他沁汗滑溜溜颊肌,“琅月轩赏延侍。”
众哗然。
他一个鱼跃,再次拜倒在地,不待他说些甚感恩万谢的套话,她将人揽起,走进琅欢阁,随手关上门。
众人再次哗然,关门交欢、不随众乐的侍子,只有阿竹、陈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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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身红纱多艳美、朦胧生姿,她两手扯住领口、嗤啦一声撕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