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离开后,米契尔掀开帘子走进马车里面。
卡蜜拉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枕在软垫上。她浑身赤裸,银白的发丝铺散在她的身体上,让她美好的身体若隐若现。察觉到米契尔的归来,卡蜜拉直勾勾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米契尔坐在软垫上,让她用头枕着自己的大腿。就着这个姿势,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她的发上沾着他之前抹上去的体液,已经慢慢干涸,但因为和浅浅的发色相近,那些情欲的痕迹非常不容易发现。
米契尔很满意她的温顺,很享受这一刻,他们彼此难得没有针锋相对。他的指尖滑到她柔软的腰窝,轻轻地掐着她滑腻的脂肉。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米契尔的手变换了位置,不安分地来到了她的胸脯。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乳肉,用指甲刮蹭顶端的蓓蕾。
“不是吧米契尔,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我不觉得我们是那种熟到可以交换家庭住址的关系。”卡蜜拉拍开他玩弄自己乳尖的手,语气非常冷淡。
米契尔的指尖僵硬了一瞬。
卡蜜拉擡起自己的身子,面对着米契尔,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米契尔着装完整,但卡蜜拉没有因为自己的赤身裸体而有丝毫羞怯。
他的大腿肌肉结实而有力,透过一层薄薄的西装裤,卡蜜拉的臀部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略高的体温。
卡蜜拉从上往下解着他的衬衫纽扣,露出他白皙但又精壮的胸膛,以及咖色的两点。
米契尔歪着嘴角,眼眸里有金色的火焰在跳动:“怎幺?欲求不满了?还想和我再干一炮?”
卡蜜拉解下他腰间没扣好的皮带,握了一下他西装裤里鼓鼓的一包,那家伙又有擡头的趋势,卡蜜拉讥笑:“看出来了,你是挺欲求不满的。”
语罢她剥下了他的衬衫,套到自己身上。米契尔穿着十分合身的男版校服,在卡蜜拉身上非常宽大,可以盖住她的半截大腿。卡蜜拉扣好纽扣后,又把米契尔的皮带抽出来缠在自己的腰上,让她看起来就像穿了一条收腰的衬衫裙。
但衬衫的材质很轻薄,她又没穿胸衣,米契尔可以看到她胸前两点影影绰绰的樱粉。
“你刚才把我的上衣和裙子都撕烂了,那你就只能裸着上身回家了。”卡蜜拉站起身来,饱含恶意地笑了,“希望你的严厉兄长不会训斥衣不蔽体的你。”
米契尔仿佛被戳到痛处,他露出牙齿干笑着,然后一把扯住卡蜜拉的手腕,把她拽到身旁,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他用了力气,尽管隔着一层衬衫,卡蜜拉敢肯定她的肩膀一定淤血了,因为她感受到了尖锐的疼痛。
卡蜜拉并不知道,若在平时有人惹了米契尔,那幺报复心强盛的他至少会把那人的肋骨打断,而不是像这样亲密地啃咬,只是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他潮湿的齿痕。
其实这个行为非常色情,本质是男人在教训他不听话的女人。
“好窝囊啊,调皮的米契尔少爷在兄长那里受了训斥,却只能在女人身上逞能……”
卡蜜拉把他的啃咬理解为气急败坏,她低头看着米契尔脖颈上青青蓝蓝的血管,伸出一根手指沿着血管抚摸,说话却毫不留情。
在她的言语刺激下,米契尔的牙齿更深地刺进她的皮肤。
在疼痛中,卡蜜拉扼住了米契尔的咽喉,道:“……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让加百列的继承人当得这幺安稳。”
米契尔终于放开了她的肩膀。
卡蜜拉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一股潜伏的兽性。
卡蜜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大腿,腿根处的精液还没有干涸。她不顾肩膀的疼痛,把米契尔推倒在了软垫上,然后骑到了他的脸上。
卡蜜拉揪着米契尔金色的头发,道:“你的牙齿很厉害嘛,就是不知道舌头的功夫怎幺样……下面全是你的东西,脏死了,你把它们都舔干净,不然我怎幺回去?”
米契尔的鼻梁陷入她的花缝里,尽管不情不愿,米契尔还是伸出了舌头。
当她的大腿根部被舔得亮晶晶的,米契尔便意犹未尽地朝那条幽深的细缝探去,卡蜜拉却从他脸上下来,不愿让他继续舔了。
卡蜜拉整理好衬衫上的褶皱,不再向满脸淫靡的米契尔投去任何视线,她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
……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幕已经吞噬了整个天空。
一轮狼牙月高悬于天幕,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今晚的月亮不似前几日的乳白,反而带了点浅浅的红色调,所以它的光晕呈现出一种泛橙的铁锈色。
【月亮(Moon)】的原始词根【Meh】有【测量】的意思,因为在近万年之前,月亮是一种可依据的古老时间单位。
而星移斗转后的今夜,卡蜜拉也同样根据月相来测算自己的死期。
她知道,她并没有剩下多少时间。
卡蜜拉取下头发上的红宝石发卡,搁到大理石的洗漱台上,再脱掉身上不伦不类的男士衬衫后,她把身体沉入浴桶里。
水很温柔,静谧地包裹着她,卡蜜拉看向自己的手掌,前几日她被赫西推倒在地,伤口处鲜血淋漓,可现在早已愈合,那里的皮肤新鲜而光滑,就像被治愈女神吻过一样。
卡蜜拉摸着自己胸脯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有肩膀上沁血的齿痕,这些印记过不了多久也会从她身体上消失,就像她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元老院抹杀一样。
黑暗的浴室里,卡蜜拉抱着自己的膝盖沉入水中,宛如胚胎在母体中的姿势。当四面八方的威胁席卷而来时,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卡蜜拉想象自己又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尽管她对自己早亡的母皇没有任何印象。她只记得姐姐辛西娅的怀抱。
卡蜜拉用手指抠弄着自己的下体,不一会儿,浴桶的水面上就漂浮起了一些白色的絮状物——这是米契尔残留在她体内的精液。
卡蜜拉好奇地捻起一缕精丝,放在鼻尖轻嗅。
有一点腥,有股栗子花的味道……
有点干燥的皮革味,深邃的琥珀味,还有冬天的太阳味……
不对!这是空气中的味道!
卡蜜拉如醉梦中忽然醒觉,她用恢复猩红的双眸沉沉地盯着浴室门外的漆黑之处,她的声音很空旷:“加百列,我想你应该知道,夜闯独居女性的住所是变态才会做的事情。”
从她回来起,他就一直在那里,幽沉地注视着她。
从她脱下米契尔的衬衫,到一丝不挂地踏进浴桶,再到于水中清洗自己的身体。
加百列都一直在那里。
卡蜜拉并不在乎自己的裸体被他看光,但她在乎自己的领地被他侵占。
“垂死挣扎。”加百列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卡蜜拉。
“听过一句话幺。”卡蜜拉的声线像月光下振荡的歌谣,“‘人不是在该死的时候死,而是在能死的时候死。’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死。”
虽然她在未死之前,已经身历多次死亡的恐怖了。
但她并不畏惧,她甚至很享受这种濒死的刺激。
卡蜜拉想起从前罗兰在她耳边常说起的一句话:“因为你‘缺乏恐惧’。”
加百列慢慢走近,他停在浴桶前,俯视跪坐在水中的卡蜜拉:“米契尔不会对你有任何用处。”
卡蜜拉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啊,他只是阿德勒家豢养的一个废物,你才是被精心栽培的接班人啦!”
“我只是比较喜欢米契尔而已。”卡蜜拉仰头看着加百列,脸上的笑容十分真挚。
“喜欢他?”加百列嗤笑,她总有那幺多漫无目的的谎言。
加百列慢慢走到她的身后,俯下身来,他的手臂环着浴桶的外沿,他的声音就在卡蜜拉的耳边:“那幺欧洛斯和米契尔,你又更喜欢谁呢?”
加百列突然注意到她发丝上沾染的乳白色异物,和水面上漂浮的丝丝缕缕应该属于同一种东西。
“我当然最喜欢加百列你啦!”卡蜜拉一边欢呼,一边展臂在浴桶里拍打出片片水花。那些水花溅到加百列一丝不苟的上衣和裤子上,留下暧昧的水痕,可他没有躲开。
加百列只在原地冷睨着她。
他突然释怀地笑了一下:“算了。你也疯不了多久了,享受你的末日吧,卡蜜拉•克拉拉。”
在他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卡蜜拉叫住了他:“加百列。”
加百列转过身来,发现她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尽管今夜漆黑无比,但他优越的视力依旧可以把她的身体一览无余。
纤细的脖颈、饱满的胸脯、柔软的腰肢,还有一张美艳的面容。
“记得明天给我带一套新校服,之前那套被米契尔撕坏了。”卡蜜拉若无其事地吩咐道,“哦,还要一套新内衣,他今天用我的乳罩擦了他那个地方……你知道吧,他好恶心。”
说到最后,卡蜜拉夸张地啧啧嫌弃,然后她挺了挺自己的乳房,严肃认真地询问眼前的男人:“看清楚要买什幺尺码了吗,加百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