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坏心思就像一根羽毛,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们的底线。
剪彩仪式过后,众人聚在餐台拿饮料。
“你就没有什幺要对我们说的?”傅濯塞给她一杯柠檬水。
站在他旁侧的陆沅显然气得上火,灌了半杯冰水入腹,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他们总是这样,彼此争持时,表面维系和平暗地分毫不让,遇到共同的敌人一致对外,仿佛已经彻底接受了三人行的不伦关系,倒觉得她放不太开,企图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掩饰回避。
“有倒是有……”时芙顿了一下,刻意卖关子。
她在思考该用什幺样的口吻才能让他们觉得对方一年都没见过她。
男人总是这样,格外注重偷腥的刺激体验,把她肏得腰酸背痛,还要将善后的繁重工作分她一杯羹。
看着他们彼此暗暗较劲的气势,时芙的目光向旁侧一闪,碰巧瞥到一整面玻璃隔断墙。
她对玻璃的反应一直很敏感,在做爱的时候,反射光影是最好的道具。
从来都是,自第一夜起就是。
那晚,她的脖子悬在床沿,随时处于失空边缘。
浴室玻璃门清晰地映着床景,她看到自己倒仰着,像是躺在情欲的断头台上,如瀑青丝垂落,肤白胜雪,一身艳骨纤细。
而她的身上,有两个男人。
陆沅是双目猩红的困兽,砸着玻璃门要破笼而出,傅濯是衣冠禽兽的主宰,伏在她身上耸动。
叠合重影不止是一虚一实的交叉,她仍然记得自己的两只雪乳是如何被肏得甩动跳跃,仿佛她有两颗心脏,分别在为这两个男人情动。
那夜是潘多拉的魔盒,她看到自己的两颗心脏,许多邪念也从此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但其实,两颗心脏并不是她的,邪念不是来自于她。
而是他们。
“我现在知道了,人是不会有两个心脏的,”美人轻叹道,“其中一颗会被排异反应侵蚀掉。”
时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惹得傅濯陆沅疑惑对视。
她骨子里也是极度自由的,偶尔让人跟不上她的思路。
“你们不在的日子里,我经常看各种各样的书,”她接着娓娓道来,“有几本医学的书里有提到排异反应,简单来讲,就是异体组织会被免疫系统排斥,从而驱逐一些危害的因素。”
“所以?”
“我想,人体的免疫系统如此,”她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大脑的思想应该也是如此。”
百年以来,人类的伦理道德都在强调夫妻的合法约束。
当然,是一位丈夫,和一位妻子。
比起广为接受的正统,共妻关系似乎才是带有危害的毒瘤,借由无边无际的爱情,从潜意识里挑战基因的底线。
但究竟是谁的DNA排异反应更强烈呢……
答案昭然若揭。
“我可没有像某些人一样,”时芙故意释放出暧昧信号,媚眼如丝也不知是抛给谁的,“热衷于把情人节过成捉奸节。”
她一步一摇晃地走了,留下满腹算计猜测的男人们。
傅濯略不屑地看了陆沅一眼。
二月十四情人节,是他和时芙在老宅彻夜欢爱,这人凑巧打电话来,殊不知捉奸的刺激只会让她夹得更紧。
陆沅看傅濯的目光也充满挑衅。
八月四日七夕,是他和时芙开了酒店的情侣套房,这人还打电话问她在做什幺,呵,她正戴着尾巴肛塞被他肏成小母狗呢。
两人互相看不起对方,各自都以为占了上风,反正公司上市以后也不用配合了,冷嗤一声不欢而散。
再次碰面时,是晚宴的庆祝仪式酒过三巡。
傅濯站在外面的台阶上抽雪茄,陆沅也出来吹风。
相顾无言,两辆豪车先后停在台阶下,是各自的司机来接他们回住所。
正要分道扬镳,有侍者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请他们留步:“傅先生,陆先生,时小姐已经先走了,不过她在座位上落了东西,还请二位方便的话代为保管。”
纽约繁华萧瑟的夜风里,侍者将一本牛皮纸记事簿递与他们。
忽然一阵骤风顿起,记事簿被吹得翻开数页,行行文字直接映入眼帘。
封藏许久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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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式3p重新上线嘿嘿嘿(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