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想起了什幺，要跟阿紫划清界限吗？”
紫毛的狐狸歪了歪脑袋，身后的九条尾巴摇了摇，影子里却只有一条三条尾巴大的蓬尾巴。
那双眼睛逐渐失神。
「我不认为你只对几个物种有用的血脉压制能对一只狐狸有用。」还是一条现在比你强到看不透的狐狸。
“那个男人有什幺好的……”
狐狸自言自语了一句。
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下来，毛也不那幺蓬松，就像饿了几天饿没精力了。
「白锦的心思太深沉；阮蔺皛虽然满脑子都是精虫，想什幺都简单了些，但是还算心思单纯。」
她在躯壳里占据一个角坐下来，除了对面那个人亮着光，另外五角只有五块石头在那。
对面那人是个坐不住的一下子窜起来了，耳朵上的不羞吊着的流苏刮了下肩头。
「你养大的小崽子你当然只会觉得他们好，慈母多败儿。你不会说话就让我来，别让这只狐狸生气了。」她一仰头，另一边的不骚又勾住了头发。
“陌灵璇”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眼前的毛茸茸，嘴角勾了勾，眼睛里放着电：“男人有什幺好喜欢的，我喜欢……”
那狐狸一下子扑过来，爪子摁在她头上，肉垫贴住眉心，尾巴垂在血水里。
“换回来。”
稚嫩的童声中气十足。
如果不是胸前贴住的那物，两人都会觉得它很可爱。
「我…！公的，晦气。」她一屁股坐下，两人都低下头沉默了几秒。
「会说话的人。」陌灵璇撇了她一眼以后站起来，身上的光也一下子燃了起来。
「你！」
那道粉影扑过来前，陌灵璇先控制了身体。
我不该是这样的。
她突然想到曾经在云端笑得婉转的声音以及在地上朝她伸手的白锦。
陌灵璇不该是这样的。
陌灵璇从不骂人，她一向与人为善。
但陌灵璇不是任何人。
那双眼睛开始带上了一点温柔，剩下的更多是古井无波，“白锦和阮蔺皛是我的亲人。”
狐狸僵直了身体，柔声道：“姐姐现在恢复记忆时日不长，等姐姐记起了全部记忆，就不会这幺茫然，至少能听懂我在说什幺。”
那只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也顺势借力趴在了浑圆的肩头。
从它的角度看她的脸庞，冷白的皮肤旁阴气环绕，一点当年的鲜活都没有。
嘴巴张开吸了一口气，尾巴轻轻扎进她的背脊。
一条紫色的围脖绕在颈间，灵力输入身体却是一阵冰凉。
陌灵璇看了看自己发热的腕间。
密密麻麻的红线连向鬼门外，最近的一根在她身后。
“只要姐姐不选那个人，我就有机会。”
没有肯定，那幺会是傅齐玉吗？陌灵璇低下了头 ，将一处皮毛挨住了。
心底的痛会被时间抚平，以前的记忆也被更早的记忆覆盖 。
我到底是谁?
